穿成鲛人后,我独占三千宠爱_作者:漱己(274)

  “梓……童……”他从齿缝挤出了声音来,下一息,拼命地退了出来,手指一动,烛台即刻落入了他掌中。

  温祈乍然见得丛霁丢弃蜡烛,欲要将烛台上针尖往自己心口刺,赶忙将自己的掌心覆上了丛霁的心口,并厉声道:“放下!”

  “梓童。”丛霁拨开温祈的手,下得御榻,拉开自己了与温祈的距离,“梓童,朕许会害死你,你且快些离开,再命人将这寝宫暂且封起来,让朕出去不得。”

  闻言,温祈想起了丹泉殿满墙的抓痕,他绝不容许丛霁再自残。

  他正欲去丛霁面前,双足一动,便觉疼得厉害。

  他忍受着疼痛下了御榻,每行一步皆是煎熬,但他仍是坚持着到了丛霁面前。

  丛霁以为温祈要离开,想为温祈披上一件外衫,却生怕自己触及温祈的肌肤。

  见温祈于他面前站定,他向温祈保证道:“梓童且快些离开罢,勿要担忧,朕定会平安无事。”

  然而,温祈却是充耳不闻,径直跪下了身去。

  他急欲推开温祈,左手反而用力地将温祈的后脑勺向下一按。

  温祈因丛霁这一用力而生疼,加之旁的伤处,逼得他浑身发颤。

  丛霁慌忙收回了手,连连后退。

  温祁咳嗽不止,片刻后,站起身来,见丛霁满目心疼,展颜一笑,步步紧逼。

  丛霁被逼至墙角,退无可退。

  温祁复又跪下了身去,少顷,他被丛霁推开了。

  “夫君。”他唤了一声,而后低首亲吻丛霁拿着烛台的右手。

  好一会儿,丛霁方才将烛台掷于地,继而抱着他上了御榻。

  疼,很疼,疼得教他忆起了剖腹之时的煎熬,他一时间分不清是剖腹更疼些,亦或是现下更疼些。

  他面色惨白,注视着丛霁,以面颊磨蹭着丛霁的面颊,哑声道:“夫君,我们一起熬过这二月十五罢。”

  丛霁心若刀割,却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地目睹着自己的暴行。

  不久后,温祈疼得昏死了过去,待他醒来,天已蒙蒙亮了。

  他第一反应便是吻着丛霁的额头安慰道:“我无事,莫怕。”

  时近正午,他又昏死了过去,待他再次醒来,已近黄昏。

  他望向丛霁,丛霁一身的抓痕赫然刺入眼中。

  他确定自己并未于丛霁胸前留下这般多的抓痕,质问道:“夫君,你可是自残了?你是否记得自己曾答应过我不会再自残了?”

  “对不住。”丛霁唯恐自己害了温祈的性命,为了压抑嗜血之欲,不得不自残。

  “我乃是夫君的雌鲛,夫君乃是我的雄鲛,雌鲛与雄鲛交尾理所应当,夫君勿要再自残了。”温祈吻上了丛霁的唇瓣,并用几乎已散架的双手抱住了丛霁的脖颈。

  以防丛霁再自残,他命令自己不许再昏死过去,强撑着精神,终是熬过了二月十五。

  丛霁松开了温祈,点燃烛火,细细端详着温祈,双目生红。

  温祈的唇瓣被他咬破了,腰身满是青紫,那处更是伤痕累累。

  “不疼。”温祈啄吻着丛霁的眼帘道,“不疼,你莫要担心。”

  “显然很疼。”丛霁小心翼翼地圈住了温祈的腰身,不断地道,“对不住,对不住,对不住……”

  “并非夫君的过错。”温祈将下颌抵于丛霁肩头,阖上了双目,向丛霁确认道,“夫君是否碰触过‘桃面’?”

  “朕并未碰触过‘桃面’。”丛霁会意,“梓童认为朕又中了那奇毒?”

  “嗯,夫君须得彻查自己究竟为何又中了那奇毒。”温祈被折磨了足足一日一夜,已没甚么气力了,旋即昏死了过去。

  丛霁心疼得落下了眼泪,将温祈放于御榻,命人送了水来,并命章太医送了药膏来。

  他先是战战兢兢地将温祈身上的血液拭去,清理好伤口,才为温祈上药。

  然后,他换下了俱是血迹的被褥,换上了干净的被褥,又瞧了温祈片刻,方才处理自己身上的抓痕。

  再然后,他上了御榻,将温祈拢入了自己怀中。

  这回的嗜血之欲来势汹汹,诚如温祈所言,他应当又中了那奇毒。

  是他一时不察,教温祈受罪了。

  “对不住。”他揉着温祈的发丝,轻声细语地道,“梓童遇见朕实乃三生不幸,朕总是令梓童受罪。”

  温祈昏迷了十个时辰方才醒过来,他艰难地睁开双目,随即被丛霁抱住了。

  “朕还以为……”丛霁后怕至极,不敢吐出不吉利的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