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鲛人后,我独占三千宠爱_作者:漱己(293)

  他将午膳喂予温祈后,让温祈枕着他的手臂,又于温祈耳畔道:“梓童再歇息歇息罢,养足精神。”

  温祈突发奇想地道:“夫君哼童谣与我听可好?”

  丛霁怔了怔,并未拒绝,遂哼起了童谣来。

  丛霁的童谣一如既往地荒腔走板,但温祈并未打断丛霁。

  听过童谣后,温祈仍无睡意,要求道:“夫君,念话本与我听罢。”

  丛霁一本正经地问道:“是寻常的话本,亦或是龙阳艳情话本?”

  温祈亦一本正经地答道:“自然是寻常的话本。”

  丛霁下得御榻,取了一册寻常的话本来。

  这话本讲述了一对才子佳人突破重重险阻,有情人终成眷属的故事。

  温祈一面佯作认真地听着话本,一面轻薄着丛霁,好不快意。

  丛霁不得不按住了温祈的手,提醒道:“梓童,你还伤着。”

  “夫君好生小气。”温祈瘪瘪嘴巴,被迫放弃了轻薄丛霁的行为。

  丛霁念罢一册话本,温祈已是昏昏欲睡,变出鲛尾来,以鲛尾缠住了丛霁,口齿不清地道:“我尚未念龙阳艳情话本与夫君听,亦尚未与夫君一道将其实践一番,夫君却从不催我,未免待我太冷淡了些。”

  “对不住,朕若是待梓童热情些,梓童怕是会日日下不得床榻。等朕彻底痊愈,梓童再念龙阳艳情话本与朕听,朕再与梓童一道将其实践一番罢。”丛霁亲吻着温祈的眼帘道,“歇息罢。”

  亥时三刻,嗜血之欲卷土重来。

  温祈与丛霁十指相扣,承受着丛霁施加于他的痛楚与欢愉。

  三月十六,子时。

  沐浴过后,丛霁小心翼翼地为温祈清理着伤处,心口满是对于丛霰的憎恨。

  若非丛霰对他下了改良后的奇毒,他怎会伤着温祈?

  他陡然想起了那奇毒之名“一寸相思”,顿觉恶心。

  温祈抬指勾画着丛霁的眉眼道:“上月十五,嗜血之欲折磨了夫君整整一日,昨日已减轻许多,想必再过数月,夫君便能彻底痊愈。”

  “朕不愿再伤着梓童,望下月十五,朕能控制住自己,不教梓童流血。”清理好伤口后,丛霁又为温祈上药。

  温祈感受着丛霁略显粗糙的指尖以及微凉的药膏,轻咬下唇。

  上过药后,丛霁洗净了双手,后又将温祈揽入怀中,相拥而眠。

  三月十七、三月十八,由于丛霁不许温祈走动,温祈只得卧床。

  三月十九,天未明,温祈下了床榻,洗漱过后,由丛霁为他穿朝服。

  丛霁利落地为温祈穿上朝服后,又由温祈为他穿朝服。

  温祈为丛霁穿上朝服,戴上冕旒后,撩开珠串,轻啄了一下丛霁的唇瓣。

  其后,一人一鲛并肩而行,上了朝堂。

  朝堂之上,丛霁下旨道:“此次恩科,由周爱卿任主考。”

  被点名周越泽受宠若惊,当即拱手道:“微臣领旨谢恩。”

  除却温祁,其他朝臣俱是吃了一惊,这周越泽乃是周氏一母同胞的亲弟弟,周氏一门几乎全灭,其人非但并未被左迁,仍任正二品光禄大夫,居然还被委以重任。

  丛霁此举目的有三:其一,为了彰显其仁德,一洗暴君之名;其二,周越泽独善其身,并未与周氏、丛霰同流合污,还曾因惹怒了周氏而被罢黜,甚是难得;其三,周越泽曾是状元郎,博古通今,确有任恩科主考之能。

  四月初一,莺飞草长,举国仕子齐聚于京城。

  按规定,过了会试者皆可参加此次恩科。

  四月初五,殿试。

  于丛霁而言,此次殿试至关紧要,是以,他放下手头的政务,亲自监考了一日。

  温祈立于金銮殿外,遥望着丛霁,不由思及自己昨年参加殿试的情形。

  当时他几乎是心如死灰,丛霁分明近在咫尺,却好似远在天涯。

  而今的丛霁距他足有数十丈,他却觉得自己与丛霁分外亲近。

  他又思及自己当时已怀上了身孕,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偶尔间,他与丛霁越过一众仕子,四目交汇。

  他霎时甜蜜得垂首偷笑,随即抬起手来,写道:今日可否让我通过肚子描摹夫君的形状?

  他距丛霁太远了些,但他清楚丛霁目力上佳,定能看见。

  果然,下一瞬,丛霁抬指回道:可。

  隐秘且羞耻的情绪充斥了温祈的身体,他背过身去,用自己微凉的手捂住了面孔,试图让面孔的温度降下去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