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鲛人后,我独占三千宠爱_作者:漱己(296)

  丛霁慌忙将葭月抱回自己怀中,哄道:“莫哭,太傅乃是父亲与爹爹的先生,并非恶人。”

  他哄了好久都未能将葭月哄好,只能将葭月交予温祁哄。

  而他自己则抱住了幸月,眨眼间,幸月亦哭了起来。

  龙凤胎哭得撕心裂肺,教喻正阳深感歉疚:“陛下,皇后殿下,我这便告退了。”

  “并非先生的过错。”温祁忽觉怀中的葭月有些异常,脑中乍然浮现出一个念头,遂颤着手解开了葭月的襁褓。

  襁褓被解开后,露出来的并非鲛尾,竟是双足!

  丛霁见状,紧张地解开了幸月的襁褓,幸月的下/身却是一半人足,一半鲛尾。

  紧接着,幸月一半的鲛尾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作了双足。

  温祁与丛霁相顾无言,默契地摸了摸龙凤胎的双足。

  天寒地冻,夫夫俩又赶忙为龙凤胎将襁褓裹上了。

  龙凤胎又哭泣了一会儿,便沉沉睡去了,想来应是分化双足太累了些。

  喻正阳只知龙凤胎乃是半人半鲛,不知龙凤胎尚未化出双足来。

  由温祈与丛霁的神情可知,夫夫俩已期盼这一日很久了。

  他即刻向夫夫俩道喜:“恭喜皇子殿下与公主殿下化出双足。”

  “多谢太傅。”丛霁请求道,“太傅可否做幸月与葭月的启蒙先生?”

  喻正阳迟疑良久,才道:“却之不恭。”

  他本欲婉拒,但因龙凤胎当着他的面化出了双足,颇有缘分,便答应了下来。

  夫夫俩将龙凤胎交予乳娘们照料,后又与喻正阳谈论治国之道,还留其住了一夜。

  年关将至,夫夫俩俱是忙得足不点地。

  待得春暖花开,夫夫俩带上了幸月、葭月以及丛露、渺渺启程去祭拜先皇后。

  抵达皇陵后,他们到了先皇后墓前,齐齐跪于地上,向先皇后上香。

  上过香后,丛霁垂目凝视着自己怀中的幸月道:“母后,朕与梓童已成亲了,朕的梓童唤作‘温祈’,梓童九死一生产下了一双龙凤胎,朕怀中的男婴唤作‘幸月’。”

  他又侧目凝视着温祈怀中的葭月道:“而梓童怀中的女婴则唤作‘葭月’。”

  温祈忐忑地道:“温祈见过母后,温祈会好好地辅佐陛下,与陛下一道开创太平盛世,温祈亦会与陛下一道好好地将幸月与葭月抚养长大,使他们仰无愧于天,俯无愧于地,行无愧于人,止无愧于心。”

  幸月与葭月都醒着,靛蓝色的眸子转悠着,对于周遭甚是好奇,葭月还伸长小胖手摸了摸皇祖母的墓碑。

  丛霁见状,笑道:“葭月瞧来很是喜欢皇祖母。”

  葭月奶声奶气地道:“甚么是皇祖母?”

  丛霁耐心地答道:“皇祖母乃是父亲的母亲,若非皇祖母,父亲便不可能降生于世,更不可能与爹爹生下你们,皇祖母便埋于这墓碑底下。”

  葭月似懂非懂,吧唧地亲了一口墓碑。

  幸月学着妹妹的模样,亦吧唧地亲了一口墓碑。

  丛霁含笑地道:“皇祖母定然很是喜欢葭月与幸月。”

  他又侧首吻了一下温祈的额头:“母后定然对梓童很是满意。”

  温祈面色微红,将葭月交由丛露抱,而后命侍卫送上了纸钱。

  丛霁将幸月交由渺渺抱,与温祈一起烧纸钱。

  他于袅袅烟火中,望着母后的墓碑,心道:母后,朕绝不会与父皇一样薄情,朕心悦于梓童,至死不渝,朕此生绝不会选秀,有梓童相伴足矣。朕记得母后曾道:“本宫的小太子眼光这般高,不知以后哪家的姑娘能入得了你的眼?”母后,惟有梓童能入得了朕的眼。梓童的妹妹唤作“渺渺”,渺渺与露珠儿两情相悦,朕并不认为雌鲛与女子相恋有何不可?朕相信母后亦然。

  一人一鲛将纸钱烧尽后,又陪伴了母后一个时辰,方才返程回宫。

  回到宫中当夜,丛霁发了一个梦,梦里的母后端坐于紫檀木所制的圈椅之上,朝着他慈祥地道:“母后知你并非暴君,实乃迫不得已。现如今,你已是明君了,母后欢喜得难以言表。”

  “多亏了梓童,只朕一人,必然做不得明君。”话音未落,他忽而闻得温祁提醒道:“夫君,该当向母后敬茶了。

  温祁跪于他身畔,一身吉服,姿容无双。

  他这才发现自己亦身着吉服,手中还捧着一盏茶。

  待他们夫夫向母后敬过茶后,母后赐予了他们一对由和田玉所雕刻而成的同心结,并祝福道:“愿你们夫夫琴瑟和鸣,永结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