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也没见你担心地谁不着觉呀?”萧尚书皱了皱眉头。
“我说的不是子和子玉他们兄妹俩,是子墨,他毕竟也是老爷的孩子,今天又刚来尚书府,我有些担心他不习惯,晚上睡不着觉。”钱氏说道。
萧尚书翻了个身,一脸奇怪地看着她,道:“你会这么好心?”
见他不相信自己,钱氏心里一梗,嘴上却解释道:“是,我确实对他没有这么好心,但是我作为当家主母,要是他刚来头一天连个觉都睡不好,这不是我的失职吗,要是传出去了,那别人不都得说我对他苛刻,我可不想留个坏名声。”
萧尚书:“……”我就说嘛,你果然还是为了你自己。
见他不说话,钱氏推了他一把,问道:“老爷,要不咱么一起去瞧瞧他?这样一来,旁人不得夸赞你一声慈父心肠?”
“那好吧。”萧尚书想了想,同意了。
另一边,伍白也正抓住了一个想要翻窗进到萧子墨房间的男子。
因为萧子墨身体虚弱,睡眠确实不好,伍白是睡在他隔壁房间的,就是希望能够就近照顾对方,谁知道他躺在床上还未入睡,就听到一阵脚步声朝着萧子墨房间方向而去。
虽然那脚步声很轻,但是却瞒不过伍白的耳朵,他立马起身,打开房门,朝右边走去,结果正好看到一个黑影子正打算翻窗而入。
他飞快走到窗边,一把抓过那人,把他按倒在地。
这时,屋内的萧子墨也听见了动静,拿着烛火走出来。
“怎么了?缘哥儿?”萧子墨询问道。
“抓住一个小贼。”伍白用脚踩住那个试图翻窗之人。
“小贼?”等萧子墨拿着烛火来到近前,伍白看清了对方的面容:“是你?”
原来这个人就是今日给萧子墨端着有毒的香炉和茶具那个下人。
见他们认出自己,那人也不再闷不出声,开始求饶道:“公子,大小姐,你们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听到他称呼萧子墨为大小姐,伍白忽然想起如今萧子墨的身份还未在府中公开,只有少数人知道,那么这个人今晚翻窗的目的不言而喻。
想到这一点,伍白更是怒火中烧,脚下加大了力道。
“啊!”那人痛呼出声。
这时,转角处传来一阵细微的脚步声,伍白与萧子墨对视一眼,示意他回到床上继续睡觉,而自己则找了东西把脚下这人嘴巴堵上,带着他回到自己的房间。
不一会儿,那脚步声逐渐逼近,一直到了萧子墨的房间门外才停下来。
紧接着萧尚书的声音传来过来:“看样子,子墨早就已经歇下了,咱们这就回去吧。”
“老爷,这来都来了,不进去亲自看一眼,您这能放心的下吗?”钱氏忍着心里激动,嘴上劝说道。
“你说的也对,那就悄悄进去看一眼,不过你声音小点儿,免得吵醒了子墨。”萧尚书嘱咐道。
钱氏敷衍道:“知道了。”
两个人悄悄来到萧子墨床前,借着窗外传来的月光,只见萧子墨躺在床上睡觉,但是却没有盖被子。
萧尚书想要发怒,但是又怕吵醒萧子墨,只得忍着怒气先离开房间。
而他身旁的钱氏同样也是忍着怒气,在心中大骂那个老嬷嬷废物,一点小事情都办不好。
两个人就这样,各自怀着怒气离开了萧子墨的院子。
一出木香园,萧尚书就对着钱氏脸上甩去一巴掌。
“你这个毒妇,明知道子墨身体不好,居然还敢苛扣他的东西。”萧尚书指责道。
钱氏都被打蒙了,她的一腔怒气还没有发出去,就先被萧尚书给当成了出气筒,顿时她委屈极了,哭诉道:“老爷,我根本没有苛扣子墨的东西,要是我苛扣了他的东西,那我还敢带你来看他吗?”
萧尚书本来在气头上,但钱氏这话一说,他也觉得有些道理,便质疑道:“那子墨为什么没有盖被子?不是你苛扣他的东西,他怎么会这样?”
“许是下面的下人背着我做下的蠢事,老爷,你不信的话,咱们现在就去把子墨院子里的下人带出来一个个审问。”钱氏信誓旦旦道。
见她这样,萧尚书怒火全消,道:“算了,这么晚了,这件事明日再说,不能打扰了子墨休息,不过你记得明日给他补上。”
钱氏赶紧道:“是是是,一定给他补上。”
虽然萧尚书不再生钱氏的气,但事他却没有跟着钱氏一道回去,而是拐弯去了湘姨娘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