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什么意思,戏耍老夫是不是!”老大夫气地跺脚甩袖离去。
老大夫走后,狱卒满脸迷惑地问道:“头,这是怎么回事啊?”
牢头刚丢大脸,愤怒地瞪他一眼,骂道:“你小子是不是去外面偷懒了,不然怎么会这么晚才回来?”
“头,咱们不是在说姚公子的事吗?怎么又扯到我身上来了?”狱卒嘟囔道。
伍白见他们俩一直说个没完没了,插嘴道:“牢头,你刚才答应我的事情没有忘记吧?”
狱卒看向牢头,问道:“头,你答应他啥了?”
牢头回答道:“刚才你小子一直不回来,是这位小哥儿把姚公子的肚子疼痛给治好的,我答应他,把那块被你私吞的玉佩还给他。”
“拿来吧。”伍白冲他伸手。
狱卒犹犹豫豫不肯拿出来,伍白再次开口道:“牢头,他要是再不交出来,万一那个姚公子肚子再次疼起来,那我可就没办法帮你了。”
这话一出,牢头赶紧自己动手,从狱卒怀里掏出那块玉佩,递给伍白。
伍白满意地看了看,发现确实是香婶那一块儿,他才转身把这玉佩递给香婶。
香婶看着手里的玉佩,不由流下眼泪,她没想过着玉佩还能拿回来。
牢房外面的牢头打了个哈欠,离开此处。
狱卒则是横了伍白一眼,然后才离开这里。
翌日一早,县令听闻昨晚发生的事情,匆匆赶来大牢里,并且带了一个大夫,仔细为姚公子检查一番,发现没事,这才放心离去。
对此情形,伍白闲着无聊,就随口问道:“这位公子,县令为何如此重视你?”
姚公子发现是昨晚帮助自己的小哥儿在问话,也没有隐瞒,笑着回答道:“这县令哪里是看重我,他看重的不过是我爹的银子罢了。”
“那不知公子是所犯何事?”伍白继续问道。
“路见不平,同人打了一架,那人是县令的小舅子。”姚公子如实说道。
“原来如此,没想到公子如此高风亮节,佩服。”伍白感叹道。
两人说话间,有狱卒再次走进来,说道:“姚公子,您可以出去了。”
姚睿明嗤笑一声,道:“是不是我爹来了?”
“公子真是神人也,一猜就中,令尊听说了您昨晚受的罪,今天一大早就来接您了。”狱卒谄媚地说道。
狱卒赶紧掏出钥匙打开牢门,姚睿明从里面走出来,他转头看向伍白方向,拱手道:“昨晚多谢你,还望留个姓名,他日若有机会,睿明定当结草相报!”
“相报就免了,我叫伍白,告知姓名只是为了与姚公子交个朋友。”伍白坦坦荡荡道。
“哈哈哈,多谢。”姚睿明抱拳离去。
姚睿明出去之后就花钱打点狱卒,至此,伍白与香婶每餐吃的不再是残羹冷炙,而是新鲜的饭菜,不过也没多丰盛,就是普通饭菜。
就这样,又过去两天,牢头突然找到伍白,说他媳妇肚子疼痛,希望伍白能够给他媳妇扎几针。
伍白笑着说道:“我如今在大牢里,又出不去,如何能给你媳妇扎针?”
“我把她带进来,绣花针与油灯我也给你准备好。”牢头迟疑一下说道。
“就这?”伍白挑眉一笑道。
“那你还需要什么东西,我都去准备好。”牢头问道。
见他装傻,伍白嗤笑道:“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你知道我的意思。”
牢头本来是觉得可以从伍白这里占到便宜,让他免费替自己媳妇治病,如今被伍白戳穿,他有些恼羞成怒,气哄哄地离开了。
谁知道他第二天又来了,不仅如此,他还带着两套干净整洁的被子,他腆着脸对伍白说道:“这是我特意给你们准备的被子,您将就着用,嘿嘿……”
“怎么想通了?”伍白斜了他一眼。
牢头心中憋闷,但是又不敢对伍白发火,否则刚才所做的一切都是白费,他咬咬牙说道:“伍大夫,昨日是我语气不好,是我脑子笨,没能理解您的深意,今天我才反应过来你们这里还差两床被子,您就大人不记小人过,帮我媳妇看看肚子吧?”
伍白也知道不能把人逼得过火,他点头答应道:“可以,你找个时间把他带来吧,顺便再给我准备一套诊脉用的药箱。”
“好好好,我一定全都给您办得妥妥的。”牢头保证道。
下午的时候,牢头就把药箱给带进来,伍白打开检查,发现没什么问题,就把它收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