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就是,这大好的喜事,咱们作为兄弟,难道还给头儿泼冷水不成。”
“可是咱们就真的忍着伍白那小哥儿在咱们地盘耀武扬威,什么都得听他的?”何彬有些不服。
“其实人家也没有耀武扬威,就是偶尔要点水喝而已,其他的要求也都是头儿去办的,跟咱们关系也不大。”
“没错,再说了,这伍白被判斩刑,还有两个月就要上刑场,如今吃好喝好,等到了那一天,又算得了什么,你就忍忍吧。”
牢房里面,伍白正在给香婶煎药,就见到王辉走进来。
“伍大夫,我来看你了。”王辉把酒坛子递给伍白。
伍白接过,打开一闻,道:“这是十年的桂花酿。”
“伍大夫好眼力,这是之前有人送给我的,我没舍得喝。”王辉说道。
“你没舍得喝,如今却拿来送给我?”伍白抬头道,“说吧,还有什么事?”
“也没什么。”王辉嘿嘿一笑,“就是希望伍大夫能够时常帮我媳妇把把平安脉”
“可以。”伍白点头,“不过这牢房里空气污浊,对孕妇胎儿也会造成一些影响,我建议还是让她少来这里,外面也有那么多医馆,你完全可以带她去外面把平安脉。”
“这样吗,那算了,我还是带她到外面把脉吧。”王辉无奈道。
伍白把木塞子放回去,然后把酒坛子往牢房外面递出去,说道:“无功不受禄,这个你拿回去吧。”
“不用,这个就当我送伍大夫的,我也为兄弟们带了酒,他们这会儿正在外面喝酒庆祝,我就出去了,不打扰伍大夫喝酒。”王辉说完就朝外面走去。
伍白只好把酒坛子收回来。
这时,他们斜对面传来一道声音:“小哥儿,既然你不喝,不如把这酒送给我喝,怎么样?”
“你想喝酒?”伍白斜了他一眼,问道。
对方舔舔舌头,眼睛盯着伍白手里的酒坛子,说道:“对,老子好几天没喝酒,可难受死了。”
“想喝酒?做梦去吧,梦里什么都有!”伍白没有再搭理他。
这人见伍白不肯把酒给他,顿时满口污言碎语地痛骂起来。
外面的王辉听到有人大声辱骂伍白,气得拿起鞭子冲进来,对着那人就是一鞭子甩下去。
对方不曾防备,被打了个正着,痛得哀嚎起来。
王辉本就不是个好脾性的,他觉得一鞭子还是有些不解气,就打开牢门,走进去继续赏了对方一顿鞭子,只把对方打得跪地求饶。
从这以后,那人每天看着伍白的眼神都阴恻恻的,但是却不敢再对伍白出言不逊。
前世的时候,这个人同样也是被关在原身他们斜对面的牢房里,当时他每天都对着原身出言调戏,嘴巴里没一句干净的话语,后来原身与香婶被流放,原身还以为能够摆脱这人,却没曾想这人竟然悄悄尾随他们,在流放的路上企图对原身用强,最后是香婶帮助原身把这人打跑。
可香婶也受了对方几拳,他们没有药物治疗,加上每天长途跋涉赶路,香婶很快就病倒,最后离开人世。
时间转眼过去半个月,伍白发现狱卒们最近脾气变得暴躁,每天动辄喜欢对牢里的犯人甩鞭子,好在他们心里有数,倒是没有对伍白与香婶甩鞭子。
这天,王辉焦急地走到伍白面前喊道:“伍大夫”
“出了什么事?”伍白问道。
“县令大人的母亲最近病倒在床,结果大人不知道从哪里知晓我认识一位医术高明的大夫……我当时脑子一热,就对县令说你肯定能治好老夫人,伍大夫,你可一定要帮帮我啊!”王辉苦着脸道。
“大人知道我是囚犯吗?”伍白继续问道。
“知道,我都跟他说了,他还说若是你真的能够治好老夫人,就悄悄放了你。”王辉低声对伍白说道。
“我可是杀人犯,他也敢放?”伍白同样低声问道。
“呃,这个……这个……”
见王辉也说不出什么,伍白知道还是得与县令商量,他开口道:“那你带路吧。”
“好好。”王辉赶紧走在前面给伍白引路。
两个人一路走小路,七拐八绕来到老夫人的屋子里,此时县令已经在里面等着了。
县令没想到伍白这么年轻,有些迟疑道:“你能行吗?”毕竟他请了县里好多大夫都说无能为力。
“我现在还没有给老夫人诊过脉,不敢妄言。”伍白直言道。
“那你快去把脉。”县令命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