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咱们都没找到伍白的落脚点,接下来该怎么办?”
“先把消息传给嘉儿,听听他是怎么打算的。”郁茂德按捺住怒火,冷静道。
“好。”
皇宫
文情收到手下传进来的纸条,看完纸上的内容,他冷笑出声:“这郁嘉的父母还真是会得罪人,竟然敢冲撞萧大将军。”
“贵君,接下来该怎么做?”一位跪在下面的侍卫问道。
“不用管他们,他们愿意自寻死路,咱们就看好戏好了。”文情冷声说道。
话音刚落,一阵笃笃地脚步声响起。
“母君,你方才在说看什么好戏?”一位约莫五六岁唇红齿白的小孩子跑进来。
看着他,文情眼神柔和些许,他对着那侍卫摆手让他退下去,才柔声回道:“再过两日你父皇要给萧大将军举办庆功宴,到时候会有戏班子上台表演,我们方才就是在讨论有哪些好看的戏本子。”
“我要看舞龙舞狮,不要看戏。”小孩子撒娇道。
“哈哈哈那咱们这就去找你父皇,让他给你安排一个。”文情牵着他小手走出自己的宫殿。
另一处宫殿,郁嘉捏紧自己手心的纸条,眼神阴郁道:“你为什么没死!”
边上的下人见他这样,纷纷低头,不敢说话。
郁嘉深吸一口气,把满腔郁气压制下去,他吩咐下人拿来纸笔,随后在上面写上一句话,并递交给为他传信之人,让对方把这纸条交给他父母,同时他还吩咐丫鬟拿出一袋银子递给对方。
郊外,伍白牵引着风筝线,在草地上奔跑着,可是身后的风筝却怎么也飞不起来,他有些泄气地把风筝线缠绕起来。
萧子墨走过来,握住他的手,温声指导他放风筝的技巧。
慢慢的,风筝在伍白手中风向天空,伍白兴奋地拉着风筝线,眼见风筝越飞越高,伍白也不停地放出手里的线,萧子墨赶紧阻止道:“这放风筝不能一味放线,要适当的收一收……”
“啊,这个好像收不回来了!”伍白惊讶的话音刚落,风筝线一下子就断裂开来,掉了线风筝随着春风飘向远方。
“我去把它捡回来。”伍白说着就要跑走,萧子墨赶紧拉住他,说道:“没事,就让它飞吧,我回去给你重新做一个。”
“那我要与这个一模一样的鲤鱼。”伍白指着天空中飘荡的那抹红色说道。
“好,都依你。”
风筝断线,伍白二人也没有继续留下,他们骑着马慢慢往回走,路上也遇到不少骑着马出城踏青放风筝的年轻男女或者小哥儿。
翌日,伍白他们没有再出门,就留在府中下棋,昨日那副琉璃棋正好派上用场。
而外面满心想要找到伍白的郁茂德夫妻自然是徒劳无功,但是他们的行为却落入了有心人的眼。
文情再次得到消息,他有些好奇道:“郁嘉的父母在寻找一个小哥儿?”
“是。”
“那他们找到了吗?那个小哥儿是何来历,他们为何要寻他?”
“属下还在调查之中。”
“此事本宫已知晓,你退下吧,继续盯着他们就行,千万不要打草惊蛇。”文情吩咐道。
“是,贵君。”
经过几次与郁嘉交手,文情发现郁嘉此人有些邪门,对方仿佛有预知能力,好几次都提前识破他的算计并反击回来,之前更是利用他的算计得到皇帝宠幸,还升了位份。
眼看着郁嘉这个小哥儿一步步分走皇帝对他的宠爱,文情心中也是有些急躁的,只是他一直没能从郁嘉身上讨到多少便宜,前一阵子他的孩子差点被人下毒害死,幸亏他有伍白送给他的解毒丸,否则他非得发疯不可。
最近他的父亲给他传信,让他不要一心盯着郁嘉,要学会找到对方的弱点,是以他才会把目光放在郁嘉的父母身上,就是希望能够从他们身上找到突破口。
如今他好不容易从郁嘉父母身上发现异样,他当然要谨慎行事,在必要的时候利用这一点给郁嘉狠狠一击。
郁嘉还不知道自己的父母被人盯上,他这两日满心焦急,但是一直没有等到父母传来消息,这对他来说可不是个好消息。
父母没有给他传信,这说明他们还没有找到伍白并且处理掉对方。
就在他的焦急等待中,时间很快来到庆功宴这天。
萧子墨带着伍白一同进宫赴宴。
他们到场的时候,只来了一些大臣以及他们的家眷,皇帝与后妃都还未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