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闻言,微微惊讶, 随后吩咐道:“呈上来。”
“是。”他身旁的大太监赶紧走下去,从小太监手中接过那封信,然后递给皇帝。
皇帝接过信封,从里面抽出信纸,览阅起来。
“去准备轿撵, 朕要去相国寺。”皇帝对着大太监吩咐道。
“是。”大太监很快退下去。
相国寺
伍白与萧子墨等人一大早下山把证据从树下挖出来,他们再次回到寺中。
有僧人来敲门, 伍白打开院门, 发现门外是一个僧人。
“主持师父让我来通知你们,陛下已经出宫,正在赶来的路上。”僧人说道。
“多谢师父告知。”伍白拱手道。
“阿弥陀佛, 善哉善哉。”僧人点头离去。
萧子墨也听到伍白与僧人的对话, 他开口道:“陛下出宫了,看来主持师父没有骗我们。”
“嗯, 你们两个准备一下,等会儿去见陛下。”伍白说道。
“你不和我们一起去见陛下吗?”萧子墨纳闷道。
伍白摇摇头,解释道:“之前我去靖王府给靖王治病, 陛下见过我几次, 我怕他万一认出我,我还是不去了, 你们去就好。”
“这样啊, 那好吧, 我会在陛下面前提及你的功劳的。”萧子墨开口道。
“不用,你还是不要在陛下面前提到我。”伍白拒绝道。
“这是为何?”萧子墨纳闷道。
“你知道的, 神医不过是我编出来的身份,我不想太引人注目。”伍白解释道。
“好吧!”萧子墨答应下来。
“这个药水给你,你赶紧恢复自己的容貌,免得陛下都认不出你。”伍白从怀里掏出药水瓶递给萧子墨。
“多谢神医这番相助于我。”萧子墨感激道。
“无妨,事情已了,我先告辞。”伍白拱手道。
“你要走?”萧子墨惊讶道。
“是啊!”伍白点点头。
萧子墨沉默片刻,开口道:“告辞。”
伍白对着他微微一笑,随即转身离开这院子。
就在他离开后不久,有僧人来请萧子墨去主持的禅房,皇帝已经到了。
萧子墨收拾好自己的情绪,带着萧大海跟着僧人朝主持禅房而去。
与此同时,北疆一座府邸里,一名年轻男子躺在床上,他的身上不停地冒着冷汗,汗水已经打湿他的衣襟,他嘴里嘶吼道:“慕青,你不要死,慕青!”
忽的,他睁开自己的眼睛,用自己那双饱含痛苦和悔恨的目光看向床顶。
男子看着床上的帐纹,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他从床上坐起身来,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周围,最后,他把目光看向自己的双手。
他记得自己的左手被曲天宇那个暴君给砍掉了,如今怎么会?
“吱呀~”门被人从外面推开,有人走进来。
“小将军,你醒了?”一道年轻的声音从帐帘外面传进来。
男子猛地掀开帘子,朝来人望去,他发现对方竟然是自己已经死去多年的近卫。
“……这里是哪里?”男子艰难地张开口问道。
难道自己已经来到地府了吗?
突然,他的眼里闪过欣喜,如此一来,他岂不是可以看到慕青了!
“将军,这是您的府邸啊?”近卫满脸疑惑地看着他。
“府邸?我的府邸不是被抄了吗?”男子满脸古怪道。
“将军,你在说什么胡话,你的府邸好好的,怎么会被抄了?”近卫看着他,越看越觉得不对劲。
司玉轩满是疑惑地从床上爬起来,他光着脚踩在地上,仔细打量着屋子里的东西,恍惚间,他想起这屋子里的摆设与他还在北疆时的摆设一模一样。
“将军?将军?”近卫喊了他两声,没听见回应,近卫想到对方的不对劲,立马转身离去,他得找个大夫给将军好好瞧瞧,是不是脑子出现毛病了。
过了一会儿,门外传来一道声音。
“师兄,你今日怎么没去练武场,那帮酒囊饭袋全都被我打趴下了。”
司玉轩听见这道声音,赶紧朝门口望去。
门外走进来一名亭亭玉立的女子,对方穿着一身利索干练的暗红色衣服,面上带着些许得意之色。
“慕青!”司玉轩急促地朝对方走去,然后紧紧拥住对方。
尹慕青推了他几下,没有推动,不由得脸上泛起一丝薄红。
“慕青!”司玉轩不停地喊着尹慕青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