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宁县啊!”伍白念道。
“是啊,为父听说固宁县是个偏僻无比的小县城,一般去到那里,除了熬到致士,根本没办法离开那里,重新回到京城。”伍宏朗苦着脸说道。
“我看这个县城挺好的,挺适合父亲你的。”伍白点头道。
伍宏朗满脸震怒地看着伍白,道:“胡说八道,你懂什么!”
伍白摊手道:“既然父亲都说我不懂这些,那我就不管了。”
“你!愚蠢至极,你以为自己嫁到萧家,离开了伍家,就真的与伍家没有关系了么!若是没有一个强有力的娘家,你以为自己将来能落得什么好下场!”伍宏朗厉声说道。
萧子墨满脸不悦道:“白哥儿嫁到萧家,就是我萧家的人,岳父这般说话,难道是没将我放在眼里不成?”
“你!”伍宏朗看着要为伍白撑腰的萧子墨,软了语气,“贤婿,你误会了,为父也是为白哥儿着想,你也不想他的娘家落败不是?”
萧母从门外走进来,插话道:“亲家说笑了,咱们萧家可不是那些捧高踩底的人家。”
萧子墨看向萧母,附和道:“母亲说的极是。”
伍宏朗面色一黑,他看向伍白,问道:“白哥儿,你也是这么认为的吗?”
伍白点点头,说道:“母亲说的没错。”
“好,你真是好得很!”伍宏朗指着伍白气不打一处来,若不是萧子墨在前面半挡着,他非得扇死这个不孝子。
“气大伤身,亲家要不要坐下来喝杯茶,免得伤了身体,外人还以为我萧家待客不周。”萧母笑盈盈邀请道。
“不用了。”伍宏朗气得一跺脚,甩袖离开了萧家。
等他一走,萧母望着看起来弱不禁风的伍白,满眼心疼,也不知道这孩子是遭了多大的罪才长到这么大,看伍宏朗刚才的样子,就知道对方根本没把伍白放在眼里,想到伍白年幼丧母,萧母的慈母心肠忍不住冒出来。
“白哥儿,你如今是萧家的一份子,在这里,你不用拘束,若是有什么想吃的用的,尽管吩咐下人给你去拿。”萧母叮嘱道。
伍白乖巧点头,道:“是,母亲,我知道的。”
萧子墨带着伍白回到两人的院子,伍白问道:“我总觉得父亲这次被贬另有蹊跷,能帮我查一下是怎么回事吗?”
“可以。”萧子墨点头。
翌日,萧子墨回到家中,把真相告诉给了伍白。
“你说这里面有靖王的手笔?”伍白讶异道。
“若是调查没错,应该是靖王下得手,他可能是没办法报复我,所以把火气撒在岳父头上,如此说来,岳父也是替我受过,我在想,要不还是帮帮岳父?”萧子墨询问道。
“不用,靖王确实是没法对你动手,才会选择对父亲动手,不过父亲并不是替你受过,而是替我。”伍白诉说道。
萧子墨疑惑道:“替你?”
伍白点头道:“没错,去年秋猎,你没有参加,我当时跟着去了牧兰围场,我亲眼看见靖王想要刺杀陛下。”
“什么?他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对陛下动手!”萧子墨震惊道。
“他当时躲在暗处,陛下被他派去的杀手缠住,无暇顾及其他,根本没有发现他,当时我见他朝陛下射箭,情急之下,我射箭把他的箭支打偏,这也导致他发现我的存在,想必就是因此,他记恨上了我。”伍白解释道。
“没想到这其中竟然还有这么曲折的一段,我事后听人说起秋猎陛下遇刺的消息,旁人都说是靖王冒死救了陛下,没想到这场刺杀竟是他主导的。”萧子墨感慨道。
“是啊,那日他来参加你我的婚宴,想必就是这个时候认出我的身份,所以才会对付伍家。”伍白猜测道。
“原来如此。”萧子墨追问道:“那咱们真的不帮岳父吗?”
伍白摇头道:“不用,这是他欠伍白的。”
“好吧!”萧子墨点头道。
那天过后,伍宏朗再没来过萧家,似乎是认命了,伍白还听说伍家的人在收拾行李,准备南下了。
又是半个月后,伍冉突然来到萧府。
“你还没离开京城?”伍白好奇道。
闻言,伍冉有些恼怒道:“你现在是不是非常得意?”
“我得意什么?”
“我明天就要彻底离开京城,去固宁那个偏僻的小县城,而你却可以永远留在京城,你难道不得意吗?”伍冉满眼妒忌地看着伍白。
“如果你说的是这个,好吧,那我确实挺得意。”伍白点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