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房,伍白与萧子墨卸下妆容,恢复自己本来的面貌。
皇帝看着伍白他们,不解地问道:“你们两个为何要改变容貌?”
“父皇,您先看看这个吧!”伍白把藏着的证据全部递给皇帝。
“这是什么?”皇帝接过伍白手里的东西。
“父皇一看便知。”伍白正色道。
皇帝打开手里的东西开始查看,随着他越往后看,他的面色越发黑沉。
“这些证据可是真的?”皇帝满脸震撼地问道。
“当然都是真的。”伍白点点头,接着说道,“这也是儿臣等人改颜换容的原因。”
“来人,传安王进宫。”皇帝命令道。
王福赶紧跑出去传旨。
半个时辰后,安王跟着王福来到御书房。
他一进御书房,就看到伍白与萧子墨,到了此时,他也明白皇帝为何要召他进宫。
“参见皇兄。”安王面上淡定地对着皇帝行礼。
这时,太子与伍琛得到伍白进宫的消息,他们纷纷赶来御书房。
“父皇,安皇叔!”两人对着皇帝与安王问礼。
安王看着皇帝,问道:“不知皇兄召我进宫,到底所谓何事?”
皇帝见安王一脸淡定,他愤怒地把手里的书信扔给安王,并道:“看看你做下的好事!”
安王随意扫了几眼,发现都是自己与宋德往来的书信,于是他开口反问道:“皇兄该不会只凭借几封书信就要定臣弟的罪吧?”
伍白开口道:“并不是只有几封书信,还有宋德的人证以及供词。”
伍旭见气氛不对,他询问道:“白哥儿,这到底发生了何事?”
“安王勾结宋德贪污朝廷修筑堤坝的银两,导致了这场洪灾的发生,无数百姓葬身其中!”萧子墨出言解释道。
“什么?”伍旭不可置信地看着安王。
伍琛早就听自己的舅舅翟弘深说过这件事,因此他倒是一点儿也不震惊,他更想好奇的是皇帝会选择如何处置安王。
皇帝垂眸道:“皇弟,你太令朕失望了!”
“哈哈哈……皇兄,你居然真的相信这些所谓的书信以及供词,这真是太可笑了!若是仅凭这样的东西就可以给人定罪,那臣弟可以拿出大把这样的书信与供词。”
伍白见安王竟然还在狡辩,他拿出药水给宋德恢复容貌,然后说道:“这位便是永源府的知府,父皇若是有所疑问,尽可以问他。”
安王没想到角落里这个不起眼的男人竟然是宋德,他乍然震惊了一瞬,很快他又淡定地说道:“想必五公子与宋德在进京的途中已经串好口供了吧!”
“事到如今,安皇叔还打算继续狡辩吗?”伍白眼神凌厉地看着安王。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一心想要陷害于我,难道还不容我辩驳一二吗?”安王反问道。
伍旭见伍白言辞凿凿的模样,他自然是更加相信伍白的话,于是他问道:“安皇叔,你为何要这么做?”
这话一出,皇帝同样紧紧盯着安王,想知道对方为何要这么做?
安王冷笑道:“真是可笑!本王衣食无忧,皇兄每年赏赐无数,缘何要去贪污那些银两,你们就算想要害本王,至少也要找个合理的借口。”
说到这里,安王的眼神变得锋利起来,他缓缓扫过伍旭与伍琛以及伍白夫夫二人,薄唇微启道:“如今皇兄还活着,你们就这么看本王不顺眼,想要陷害本王,若是哪日皇兄不在,你们是不是直接就要把刀架在本王脖子上!”
话落,皇帝面色变得很难看,他满眼狐疑地扫视着伍白等人,似乎被安王的话所打动。
伍白被安王的话给气笑了,他深吸一口气,说道:“安皇叔以为自己真的瞒的天衣无缝吗?你让宋德找的那些药材都是炼丹所用吧!”
此言一出,安王面色大变,他大声道:“你闭嘴!”
“安皇叔的确衣食无忧,赏赐无数,但是这些并不能填补你炼丹所产生的虚耗!”伍白继续说道。
安王气急败坏道:“闭嘴,你给我闭嘴!”
到了此时,皇帝彻底明白过来,安王是因为迷上炼丹,因此才会贪污银两。
“皇弟,你……”皇帝欲言又止地看着安王。
事情败露,安王知道自己再狡辩也是做无用功,他满脸憎恨地看着皇帝,怒骂道:“别做出这副假惺惺的模样,真让我恶心!凭什么!凭什么上天对我这么不公平,凭什么你们生来都有一副好身体,而我永远只能苟延残喘的活命!尤其是你!我和你明明是一母同胞,为何得病的不是你,而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