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在手铐上扣入细长的银链，流转的光亮显得暧昧又性感，缠绕在少年的指尖上时，安柯眼底划过一丝兴奋。
太棒了。
如果可以把顾顾绑着，就可以让他乖乖地呆在他们的巢穴之中了 。
女老板扬了一个笑容，看着安柯时表情暧昧又谄媚，跟凭空一样又掏了五六七八个盒子。
推销产品时的态度和刚刚的显然不同，笑容美艳的女老板连声音都柔和几分。
“小弟弟，单单带那个有什么意思，年轻人就是不懂得玩具要玩就要用全套这个道理……”
“哗啦”
桌上摆了好多安柯从来没有见过的东西，大小的金属扣，小钢球和发出清响的小铃铛。
还有一些包装，在小鸭子贫瘠的知识范围中甚至认不出来。
“……都要？”
安柯懵懵地看着女老板，虽然对外人他一向没什么表情，可很容易看出他肉眼可见的傻掉了。
“你可以选自己喜欢的。”
女老板笑笑，以一副过来人的口吻说，“反正早晚都要用上，免得你下回再跑一次。”
安柯不太懂她的话为什么那么意味深长又确信，茫然地“哦”了一声，乖乖地拿着银行卡刷了付钱。
“叮”
安柯的银行卡是他在西街打工的工资卡，原先就绑定了罗老大的号码，一刷卡消费短信就转了过去。
罗青严现在转入幕后，前些年和人动刀动枪地伤了根基，三十六七岁的人提前进入了老年生活，只管西区内部的事物。
而此时，罗青严叼着烟正在湖边钓鱼，收到短信通知时下意识拿出来看了一眼。
“噗通”
他手猛地一抖，鱼竿掉进了湖里。
原本警惕地靠近食物的小鱼慌乱逃窜，岸上的人被嘴里的烟呛了一大口。
罗青严把烟头滤嘴拧了，又看了眼短信通知的界面，严重怀疑自己已经到了看不清东西的年纪。
“蜜爱成人用品店今日消费327元。”
罗青严：“？？？”
**
沈顾城刚刚打完电话，交代换锁的师傅连门都给他换上防盗措施最好的以后，就被窗外的动静吸引了注意。
但这是四楼，没有任何辅助工具的状态下，普通人压根上不来。
“嘭”
窗户发出了一声轻响，沈顾城还站在房间原地，看着窗户被猛地推开。
穿着他风衣的少年从窗台外面跳了进来，带着一点雪迹落在地毯上，再被室内的地暖融成水渍。
沈顾城：“？？？”
他先是一怔，手机因为主人的注意力不集中而掉在地毯上，看着安柯熟练又利落地从窗户外面翻了进来。
“啊，顾顾……”
安柯下意识地叫了一声，莫名生出了一股子心虚，连唤人的声音都弱了下去。
小鸭子不会撒谎，他只会侧过身，视线飘忽地遮住了自己背在身上的购物袋。
好在沈顾城的注意力并不在他鬼鬼祟祟地小动作上面，看见少年动作熟练的翻窗，额角猛地一抽。
看这架势，他不在家的时候估计也没少翻。
“……谁教你这么翻的？”
沈顾城额角青筋攒动，地上的手机挂掉了拨打防盗门的电话，突然觉得换个门压根没什么必要。
安柯就跟个兔崽子似的，狡兔三窟，他就是换个铁窗也压根关不住他。
“这是四楼！！”
万一摔下去要怎么办？！
“……不会摔。”
安柯小声反驳了一句，“我没有摔下去过的。”
会从窗户上摔下去的，只有人类这种笨蛋。
后面这句话安柯没说，他凑上去扯住对方的衣袖，想要和男人撒娇。
还没碰到沈顾城的袖子，就先被对方捏住了脸。
“不许撒娇。”
白嫩的脸颊被人掐住，沈顾城的视线落在少年身上熟悉的衣物上，宽大的套在安柯的身上。
“……连扣子都扣错。”
他轻轻地扯了下风衣的纽扣，手勾到了安柯塑料袋的绳结上面。
少年本就学不会扎人类的结，打结都只会松松散散地拧在一起。
结果就这么微微一扯，绑在身上的购物袋就这么松开了，里面的东西没了依托，稀里哗啦地掉了一地。
“哗啦”
密封袋里的小玩具掉了出来，滚落在地毯上发出闷响。
安柯：“……”
完了。
他眼疾手快，最先把离自己最近的手铐藏进了风衣口袋里，才略微忐忑地看着沈顾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