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作为守法良民,他不可能付诸实践,只能可劲折磨他眼中的罪魁祸首。
郑明中愁眉苦脸:“大哥,求你了,真和我没关系啊,谁能知道齐家主的想法,你咱能不能讲点理?”
从高尔夫到跆拳道再到剑道,这几天他被温荣虐了个体无完肤,现在又被拉到赛车场上。
温荣是天才,是天之骄子,并不止学习和事业上,相反,他在业余爱好上也把技能点全都满上。
隆隆隆重金属的电子音乐震耳欲聋,郑明中努力无视温荣快要实质化为利刃的眼神,哥俩儿好地揽着温茶的肩膀:“我带弟弟来瞧瞧热闹。”
有温茶在,说不定温荣为了保全在弟弟面前的形象可以有所收敛。
“你把他带来做什么?”温荣真想扒开郑明中的脑子看看到底是不是全新的,跟没用过一样。
温茶初来乍到,他就是怕温茶被那些纨绔子弟带坏,什么酒吧夜场,统统都别去。结果郑明中一朝把他所有的努力全部打破,看温茶似乎颇感兴趣的样子,温荣无奈地叹了口气。
“一会儿跟紧我,知道吗?”他摸了摸温茶毛茸茸的脑袋。
温茶乖乖点头。
温荣满意微笑,转向郑明中时瞬间变脸:“你,一会儿和我比一场。”
郑明中哀嚎:“怎么还没完啊?”
他望着温荣和温茶远去的背影愤愤咬牙。
齐修竹说:“本来是要完的,但你把他捎来,又不一样了。”
郑明中闻言扭头,他的发小在云烟雾缭的烟雾中定定坐着,指尖点在皮质沙发上,轮廓棱角分明。
“唉,你竟然有空出来?不是很忙吗?”他拆了瓶没开封的矿泉水咕噜噜喝下,一会儿要开车,他还不敢喝酒。
齐修竹淡淡地说:“最近没什么事。”
怎么可能?肯定是齐家内部又闹了什么矛盾,毕竟齐家的破事一点不少,齐修竹几个哥哥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但朋友不说,他也不会拆穿:“行,我换赛车服去,你在这儿等着。”
另一头,温荣已经换好头盔和服装,他见温茶望见一套小号纯白色为基调,红色搭配的赛车服,像仰望橱窗里漂亮水晶球的小孩,不由觉得心下一柔:“想要试试吗?”
温茶转过头,眼神亮晶晶的:“可以吗?”
郑明中恰好撞见温茶换完衣服的一瞬间,惊艳道:“弟儿,你就往那儿一站,今晚的冠军一定勾勾手就被你俘获。”
温茶没有理会他口中那些奇奇怪怪的称呼,满意地照镜子。
前世身为知名不学无术的世家子弟,他当然懂赛车,甚至在那个圈子里小有名气,只不过到了这儿为了维持人设不敢暴露而已。
但今天多亏了郑明中把他拉到赛车场,简直太和他心意了。
他在起点给温荣说完加油以后无所事事,打算回到观众席,突然冒出来一个瘦猴儿一样的人不由分说塞给他一个头盔,表情如同壮士炸碉堡,十分悲壮:
“帅哥,帮我拿下头盔,我去上厕所好吗?”
“七号车人呢?”维持秩序的人员用力嘶吼,吵杂的现场声音盖天,他手头没有广播,只能扯着破锣嗓子找人。
他眼前一亮,发现七号的头盔,抓住人往车里塞:“还不快点!比赛快要开始了!赶紧做好准备,连头盔都没带上,你要死哦!别耍帅了!”
莫名其妙被塞进车的温茶:?
知道这比赛不正式,但没想到能不靠谱到这个地步,连参赛选手都能弄错。
但温茶最擅长的一件事就是将错就错。
他活动了下手指关节,摸过方向盘。一种久违的兴奋感席卷他的大脑,权利、美色、酒精、极限运动最容易刺激人的观感,温茶仿佛又回到上辈子死前声色犬马的放纵,堵上一切去挥霍,从骨缝里窜出火花烧得骨头发热生疼。
七号车是台法拉利,银色车身,但改装得不够到位,比温茶从前的车差远了。
“乖乖。”温茶对着车说话也像在**,“我们跑趟漂亮的。”
胎压、油温、燃料,调整角度和位子,几乎刻进脑海中的记忆让他的动作一气呵成。两排浓烟从排气筒喷出,震天的引擎声里十几辆赛车冲出赛道。
“我们可以看到温荣在的一号车处于领先地位,我们温大少宝刀未老啊,前几年咱们比赛的冠军全都是他拿的。”解说不专业,全程瞎唠嗑,大家也就象征性地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