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谢，在出余白房间的时候脸上还带着两分假笑，等到一出门，导演和编剧也走了，她回头狠狠瞪了一眼余白的房间门。
“真是给脸不要脸！”
她咬着嘴唇，狠狠地无声咒骂了一句，一直到回到自己房间，她那口气还下不去。
谢的助理之一在给她整理东西，还没整理完，就见人回来了。
这时间似乎不对啊？
助理心说，难道这位姐姐改主意了，不去祸祸人家小弟弟了？
“姐，我东西马上收拾好了。”
助理看到那不太美妙的脸色，就十分乖觉。
果然，谢的心情在余白的房间里没能发泄，一回到自己的地盘，她就再没顾忌。
“还收拾什么东西，大半夜的，都不用睡觉了？”
助理赶紧站了起来，说：“那我明天再过来收拾，姐你先休息。”
这工作钱好挣，但是有时候就挺没自尊的。
谢还算是不太难“伺候”的艺人，助理曾经还见过跪着给艺人穿鞋的主儿。
真当自己是公主了。
谢气不顺，丢脸不说，主要还是垂涎的那一口没吃到嘴里。
“你说，我最近是形象变差了吗？还是皮肤哪里松驰了？就一个小男生竟然拒绝我？”
助理跟着她很多年了，彼此的关系可不只是雇佣关系，有些事情说起来可不简单，因此她做有些事情也从来不避着人。
助理想了想，说：“可能是年纪小，在这方面还是新手？有贼心没贼胆那种。”
谢才不接受这个说法。
“都上大学了，结婚年龄都要到了，哪里小了。”
助理：“那就是人可能有点傻？不是说他学习成绩挺好的吗，可能就是个书呆子。”
谢瞥了她一眼，更没好气：“你觉得一个能上名牌大学，又能混进娱乐圈的人，是个书呆子的机率有多大？”
这机率当然是不大，人可能真的只是洁身自好而已。
助理心里这么想，但是嘴上可不能这么火上浇油，跟着谢骂了好一通余白不识好歹，才算把这位姑奶奶的情绪给安抚住。
等到助理离开房间，谢独自一个人躺在床上，总有点孤枕难眠的寂寞，越想又越生气起来。
她将放下的手机又拿了起来，切了小号开始上社交平台爆料。
“扒一扒那个新人演员余白”。
开始放手写故事，胡编乱造，什么人品不行，进娱乐圈就是靠着身后的金主喜欢，其实人不聪明，还喜欢搞学霸人设，合作过的工作人员说他说话轻挑，喜欢挑逗一些长得漂亮的女工作人员等等。
洋洋洒洒上千字，他们这电影的编剧要在这里，估计也要甘拜下风。
谢直到写完，整个人还沉浸在兴奋之，就等着点击和评论了。
没想到，一直等到快天亮，也没有人理睬。
别说应和的，就是来控评反黑的都没有。
说起来余白到现在都没有什么大粉、站姐之类。
他开始之初和周睿行就讨论过，他想当演员，不想当明星。
对于流量，他不排斥，但是也不会刻意去引导和保持，对于一个演员来说，拿作品说话，才是最硬气的。
其他的，不过就是过眼云烟而已。
余白死过一次，他的有些感悟与其他人可能不太一样。
还好，银河星灿没有让他失望，荆和周睿行也没有让他失望。
他们签了余白，并没有把余白当成短期变现的工具，而是真的在往演员这个方向打造他。
这么一想，余白又觉得自己无疑是幸运的，因为重生，他得到了一个再重要不过的选择的机会。
谢写的余白假瓜很快就沉帖了。
这让谢气愤不过，但是又没有办法。
第二天再拍摄的时候，晚上那点破事，除了导演编剧和张文疆，其他人也都知道了。
不是谁大嘴巴去说的，只是昨晚上谢敲门敲得实在有点久，后来导演他们又来了，几个人见了总要说几句话，大晚上，就有人还没睡着，这动静就看在眼里，将有些传闻前后一联系，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余白早上化完妆到现场，隐隐感觉今天的工作人员似乎对他有点不同。
但要说哪里不同，似乎又感觉不出来。
直到谢也到了现场，他才明白过来那不对劲的点在哪里。
虽说娱乐圈水深，关系复杂，但是大部分人不过也就是打工人，社畜。
哪有一个圈子里，全不是好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