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颗鸡蛋咕噜噜地滚到了林夏眠的脚边。
他的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了全部血色。
系统:“你演的有亿点点假。”
林小冬:“瞎扯,我可是影帝,你没看这小子都已经吓了个半死吗?”
不知过了多久,林夏眠才颤抖着声音道:“哥,我……”
“夏眠,”林小冬突然打断他,“够了,什么都别说了。”
他转身就走。
“哥!”
林夏眠赶紧追上去,他在走廊尽头的洗漱间内堵到了林小冬,青年正撑在水池前,满脸都是水,低垂着头看不清脸上的表情,像是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见状,林夏眠犹豫地停下脚步。
在最初的惊慌过后,他现在反而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他慢慢走到林小冬身后,试探性地伸出手,和以前一样,抱住了对方的腰。
“哥,对不起,”他轻声道,还想把自己的脸贴在青年的后背上,“但是我不后悔。”
“拿开你的手。”
顾熙站在他身后,声音冷的几乎可以结冰。
男人一把抓住了他的衣领,直接把林夏眠扔到了一旁的墙上。林夏眠捂着肩膀,吃痛叫了一声,但一双眼睛还是一眨不眨地盯着林小冬的背影,目光带着一丝笃定的期冀
哥从来不会生他的气的,对吧?
但青年却并没有像他预料的一样回头。
“夏眠,”沉默片刻后,林小冬背对着他直起身子,用平静的语调说,“你大概还不知道,我跟顾熙是在哪里认识的。”
林夏眠不解,这跟他们现在的问题有关系吗?
“就在你离开万宵之后,我去找了那里的经理,”但林小冬依然自顾自地说了下去,“他告诉我,你在那里犯了不该犯的错,还惹到了不该惹的人,唯一的解决办法就是让我来替代你,去陪那些难缠的客人们。”
闻言,林夏眠的呼吸顿时粗重起来。
而他旁边“难缠的客人”之一顾熙,则明智地选择了闭上嘴巴,一言不发。
“我答应了。”林小冬说。
“然后我就遇到了顾熙。”
“他帮我离开了那个地方,我心甘情愿地跟他走了,并且决定尽我所能地报答他,最后我们在一起了。就是这么简单。”
林夏眠感到一阵眩晕。
如果林小冬说的这些都是真的话……
不,他绝望地想,哥不可能骗他,所以这一定是真的。
所以,竟然是自己亲手把他推进了顾熙的怀里?
听着身后青年瘫在地上的声音,林小冬什么也没说,平静地转身离开了。
自始至终,他都没有回头看过林夏眠一眼。
顾熙毫不犹豫地跟上了他。
“报答?”男人边走边道,声音低沉,但似有不满,“你就是这么想的?”
“怎么,”林小冬瞥了他一眼,“以身相许,还嫌不够?”
顾熙脚步一顿。
少顷,他站在原地,望着林小冬潇洒离去的背影,眼底慢慢浮上了一丝笑意。
林小冬走到楼下大厅,同事们正围着一个算命的连连惊叹,他好奇地走过去听了几句,发现这位就纯粹是个江湖骗子,说的话都是模棱两可的,什么“我看你未来三年可能有水祸”,淹死也算水祸,走在小区里被小狗当电线杆尿一泡也算水祸,这能说明什么?
他很快就失去了兴趣,但没想到那算命的一看从楼上走下来的顾熙就大叫起来:“不得了啊,不得了!”
“怎么?”同事们立刻兴奋起来,平时不敢八卦上司,好不容易找到机会了,怎么能不问个清楚,“这是我们大领导,他怎么了?”
“我观你双目暗淡,眼底青黑,周身似有小鬼盘旋,这是不祥之兆啊,”那算命的摇头晃脑道,“这几日忌金水,忌出火,忌裁衣,忌往高处去,忌出行动土,否则恐有大灾。”
听到他这么直白的话,众人的面色都有些尴尬。
但顾熙本人倒还挺平静:“按你这么说,我应该就躺在床上哪儿也不去了?”
“也忌安床。”算命的一本正经道。
林小冬无语了几秒,问道:“那你说,他还有啥不忌讳的?”
而且那什么双目暗淡眼底青黑,说白了不就是黑眼圈吗?
算命的掐指一算,笃定道:“宜安葬嫁娶。”
说了等于白说。
见周围人一脸不信,有想要散去的意思,算命的忙拦住他们道:“不过其实也不是没有破解的法子。你看,我观这位老板的面相,一看就是大富大贵之人,父母长寿亲朋如云,遇事逢凶化吉,总有贵人帮忙化解挡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