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跟你有何气可生!”
永安帝大步走过去,看到画纸上的话,他更不高兴了:“你好端端的画皇贵做什么?”
卓季回头:“尧哥的生日要到了,我最近一直在忙着桐哥生产的事情,没有时间给他准备生日礼物,就送张画儿吧。尧哥册封那天我没去,不过他这身衣服我在他册封的前一天见过了,桐哥又跟我详细说了尧哥册封那天的情况,我画得没错吧?”
永安帝:“错多了。”
“哪儿错了?”
永安帝:“朕呢?朕应该站在这儿,朕人呢?”
卓季无语:“这是我送给尧哥的生日礼物,画了您不是喧宾夺主了。这画画要在现实的基础上加以升华。”
“朕就在场,你当朕不存在是何意?把朕画上去!”
卓季斜睨了某人一眼:“陛下,这可是我送给尧哥的生日礼物。画了您,我是送给您呢,还是送给尧哥?”
“……”
“那你换一张!朕明明在,你不画朕是何意!不行!”
卓季放下笔,显然画不下去了。
“好吧,我换一张。”
永安帝却又把笔塞到卓季手里:“你画朕,皇贵随便画几笔意思意思就行了。”
“……”
卓季把笔放回去,在高圆凳子上转了圈,抬手圈住某位小心眼的帝王的脖子:“陛下,您不在毓娴宫,哦,您不在寿康宫陪史贵人,跑到侍身这翔福宫干什么?”
在卓季跟永安帝说开了之后,私底下,他在永安帝面前就再也不自称“臣”或“侍身”了。陡然听到他这么一说,永安帝的胯间居然有些骚动。他眼神危险地说:“你都说了,朕不来,就是‘食言者肥’,你是真想看朕变成‘胖子’?”
“呵呵呵呵……”卓季脑袋抵在永安帝的胸膛上,低笑连连,“陛下还记得胖子呐?”
“你拿一头肥猪来侮辱朕的龙目!朕岂能忘!”
卓季的双手转而抱住永安帝,调整了一下坐姿脑袋靠在永安帝的肩窝,问:“什么情况?”
永安帝抬手轻抱住卓季,面无表情地说:“史芳云说她宫里连着一个月夜里有怪响,吓得她无法安睡,今早更是肚子疼。贵妃派了人,也没听到她所说的怪响。结果朕坐了没一会儿,就在她床上的脚柜里发现了一只被剥了一半皮,还留着一口气的猫。”
卓季眨了下眼睛,噗嗤笑了:“听着就很可怕。史贵人怎么样,孩子有没有吓到?”
“她不停地哭,又看了死猫,孩子怎么会好。”
“那陛下有什么打算?”
“先安置在太后那儿,等她生下孩子,朕再把她安置到别的宫去。”
“陛下还过去吗?”
“去看她哭吗!”永安帝显得很生气,“贵妃当时也在场,吓得不轻。”
卓季抬起头:“贵妃娘娘看到了?”
“看到了。”
卓季凝视永安帝:“陛下不怀疑是贵妃娘娘做的?”
永安帝的嘴角勾起一抹无情的笑容:“她何必。她是贵妃,史芳云只是个贵人。她与其去嫉妒史芳云肚子里那个不知是男是女的孩子,不如去妒忌辰和辰。退一万步来说,贵有孕几个月,后宫都无事,一个小小的贵人有了孩子却有人要去害她,可能与贵妃有关?何况她现在一直吃着药,有你给她调理,她何愁没有孩子,又何必去在意一个贵人。”
卓季抬起上身在永安帝的脸上狠狠啃了一口:“陛下果然是最最英明神武的陛下!”
永安帝用力搂住卓季:“胆敢关闭宫门!还把张弦关在门外!还敢说朕‘食言者肥’!朕真是太宠你了!”
卓季笑:“那陛下要怎么罚我?”
永安帝:“把这幅画给朕画完!”
“侍身遵命~”
史芳云在寿康宫左等右等没有等来陛下,却先等来了贴身宫女翠芬被皇贵杖责五十的消息。皇贵把所有低位份的妃侍和他们的贴身宫人叫过去,让那些妃侍们看着他们的贴身宫人被当场杖责。每一个前去的宫人全部被杖责五十。皇贵发话了,后宫哪个怀孕的侍和妃子出了事,他不管是谁做的,所有人都要受罚。
皇贵的原话是,新人入宫前,郸阳宫内一片和气。当时还是的德贵有孕,接着明有孕,一个个都好好的。结果新人从入宫开始就闹幺蛾子。先是烧了顺在西三院的旧居。又是当着太后的面指摘陛下偏宠。现在又暗地里害怀了孕的妃子,既然他们觉得安生日子过得没意思,那就不要过了。在场的很多是旧人,皇贵也照样杖责了他们的宫人。后宫高位分的贵主就那么几个,谁也不会跟这些低位份的妃侍们过不去,出了这样的事,只会是他们彼此间争宠做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