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一名女生突然被点名，有些不情愿地站了起来，“叫我啊？”
“对，叫的就是你，你来。”
姜老师理所当然地双手已经开始在钢琴上弹出音律和节奏。
女生朝天翻了个白眼，无奈地站了起来。
只是当她开口唱的时候，神色立刻严肃认真的起来。跟着钢琴的节奏拉出来是声音一步步升高，中气十足，音平气稳，而且能把音域拉到最高也没有任何破音。
苏央朝她望了过去。
女孩个子高高的，扎着利落的马尾辫，穿着一身宽松的毛衣和齐脚长裙。看模样和打扮属于那种很随性的女孩子。
周佳佳的认真态度和平稳的声线带动了苏央，他也不再局促。等女孩坐下后，他跟着老师的节奏提气开口发声，这一次总算是发挥出来了他的正常水平。
“不错，不错！就这样！”
姜老师欢喜地鼓掌赞扬：“声乐课就是这样，简单枯燥乏味但确实歌手的基础。加油，小伙子。来大家一起来！”
很快教室里被钢琴的旋律和各种混杂是啊啊啊啊声占满，每个人都不在关注新生而是沉浸在声音拉练中。
一节课下来，苏央嗓子干得冒火。
歌手的嗓子很重要。
课堂上中间不少同学都自带保温杯喝水润嗓子。而他第一天上课没有任何准备，一下课去他就跑去学校小超市买水。
“哎，苏央！”
路上，突然有一位男生跟上了他，笑着招呼着他的名字。
男生身高跟他查不多，染着一头奶奶灰的微长的头发显得格外引人瞩目。
他边跟着苏央走着，边低声自我介绍：“我是刚才跟你一起上声乐课的于睿，认识一下呗。”
苏央总觉得这个人的眼眸中带着些意图，谨慎地回答：“你好。”
“那个......”
于睿看看周围没人，才压低声音问：“你的那个热搜是怎么买的？花了多少钱啊？指点指点兄弟行么？”
这句话一出来，苏央心里立刻翻腾起一阵厌恶。
他知道这人问的没有恶意。
因为没有人知道那条热搜是严子阳为了逼他走投无路而买的。
相反更多人都会以为是他在自我炒作，尤其是每个人都想成为明星歌手的音乐学院的人。
苏央压抑着情绪没有把这份厌恶表现出来。
只是淡淡地回答男生：“你问错人了，那条热搜不是我买的。我也不知道该怎么买。”
于睿意味深长地笑道：“兄弟，这事有什么好藏的。咱们以后都是这条道的人，谁都会想办法给自己买热度。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这么不愿告诉哥们儿？”
苏央扬眉，清透的眼眸认真的望着他，一字一顿地解释：“真不是我买的。如果你不相信，我也没办法。”
于睿笑了，“我去。不是你买的，难道是有人给你买的？谁这么好心？”
“你误会了。并不是什么人都想以那种形式被人认出来。”
苏央冷淡地抛下这句话，转身离开，不再理他。
于睿碰了一鼻子的灰，站在远处望着苏央的身影‘切’了一声，“装什么装！”
下一节课是乐理理论课，苏央总算是不用摘掉口罩站在人前唱歌了。他在人多嘈杂的大教室里找到一个无人的角落位置坐下，默默拿出课本，开始一页页翻开。
上课后，他旁边原本空着的座位突然坐过来一个人。
苏央侧目望了一眼：.......
周佳佳。
刚才声乐课上被老师叫起来给他做示范的那个女孩。
女孩也在看他。穿着宽松毛衣的手肘撑着桌子，手掌捧着半边脸，一双大眼睛眯着一丝好奇打量着苏央。
因为刚才于睿的事，苏央现在心情不是太好。
更怕别人再跟他谈论热搜的事，他撇开视线，冷漠问道：“有事？”
周佳佳一扬眉毛，“你不认识我了？”
苏央翻着书页，“谢谢你上节课的示范。”
周佳佳没好气地说道：“谁说刚才的事了。苏央，你不会真把我忘了吧？”
苏央这才奇怪地抬起头再次看看周佳佳的脸。
毫无印象。
“你是....？”
“呵，果然是贵人多忘事。”
周佳佳不满地哼了一声：“五年前，S市少年音乐作曲大赛上，你得了冠军，我是第二名。因为这事我回家哭了整整两天！嗓子哭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