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旁边又有还在朝中为官的怡安亲王,所以处理严家兄弟的事情,对于林景焕并不难。
这件事,在林景焕的处理下,就那样无声无息的过去了。
随后,温瑾瑜就稀里煳涂的跟着林景焕,与怡安亲王公孙永言一同出使孤西。
这是林景焕和公孙永言之间的约定。
而温瑾瑜是纯粹的不放心林景焕,死缠烂打的跟过来的。
曜星和孤西的关系并不好是,甚至可以说是有点紧张的。
所以这次前往孤西,和上次前往夜幽国完全不是一个情况。
怡安亲王这次是代表皇帝过去,目的就是议和,顺便试探一下孤西的态度。
这一次,若是谈的好就是几年的和平,若是谈不好,可能不久后两国就会兵戈相见。
两国交战,不斩来使,即便谈崩了,理论上还是作为使臣还是可以安全回去的。
但是不排除对方不突发神经病,撕破脸的可能性。
所以这一次出使孤西,有一定的危险的,但又说不上十分凶险,情况十分暧昧。
以前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一般都是林景焕这个丞相来做。但是如今林景焕辞官,代理丞相又是个靠不住的饭桶,皇帝也是实在没办法,才让自己亲弟弟怡安亲王前往孤西。
为了这件事,太后还和皇上闹得不开心。
毕竟没有那个老年人愿意自己的儿子身入虎狼之地。
怡安亲王虽然也不想去,但是也明白如今朝野之中,他是唯一的人选,于是爽快的答应了。
但是他毕竟是第一次负责外交事情,对此毫无头绪,这才想着拉上老油条林景焕和他一起去。
之前怡安亲王找了林景焕几次,都被林景焕无情拒绝了。
本来他都做好了一个人前往孤西的准备了,却不料人算不如天算,最后林景焕因为严家兄弟的事情答应了。
至于温瑾瑜要跟着一起这种事,公孙永言也爽快答应了,毕竟多个温瑾瑜在一旁,他就不用担心林景焕扔下他跑路,路上也多了些乐趣。
温瑾瑜马车坐久了会不舒服的毛病还是有的,几日奔波下来,人就像打霜的小白菜,整个人都没什么精神趴在马车的窗户上,看着外面的风景。
公孙永言见了,骑马和马车并行,调侃道:“温瑾瑜,你这身体确实太弱了。”
温瑾瑜没什么精神,只是白了他一眼,一副不想搭理他的模样。
怡安亲王见状,却更加有兴致了,继续说道:“孤西最信奉鬼神之说,还设有国师,听说他们的国师宴崇是天神下凡,等你过去了,不如让他给你看看,让他给你驱驱身上的霉运,或许能让你身体好一些。”
一旁骑马的林景焕听了,瞪了公孙永言一眼,然后对没什么精神的温瑾瑜说道:“要不要出来骑马透透气?”
温瑾瑜道:“我还不太会。”他说着看向林景焕,只见对方嘴角微翘,顿时便明白对方是要骑马带他。
想着能共同骑马也挺浪漫的,温瑾瑜立刻来了精神,叫停了马车后,便被林景焕拉上了马。
林景焕骑马带着温瑾瑜,两人虽然没说话,但是一旁的怡安亲王看着便觉得腻腻歪歪的,一股子恋爱的酸臭味,便又显得他十分多余。
公孙永言不甘被冷落,便硬生生的插话道:“林景焕,你和宴崇打过交道吗?孤西可是把他传的神乎其神的。”
林景焕道:“略有耳闻。”
“耳闻到什么程度?”打死公孙永言他都不会相信林景焕不了解宴崇。
宴崇在孤西的地位和林景焕在曜星的地位差不多,甚至更加尊贵,林景焕作为丞相的时候,不可能不去关注对方的情况。
林景焕闻言看向公孙永言,却并未说话。
见状,公孙永言不解,“你看我做什么?我脸上有没花。”
此时温瑾瑜将头从林景焕怀中探出来,笑着嘲讽道:“他看你不说话,是觉得你又蠢又笨,没救了。你作为使臣出使孤西,不去了解一下孤西的情况,却来问林景焕,你说你是不是蠢的没救了。”
公孙永言道:“谁说我不知道?我就是问问他知道吗?他若是不知道,我给他讲一讲。”
林景焕嘴角轻挑,带着几分显而易见的不屑。
见状,怡安亲王有些炸毛了,“林景焕你刚才是不是在嘲讽我?”
林景焕没搭理他,温瑾瑜却直接来了个否定三连:“他没有,他不是,你不要乱说。”
公孙永言看着他们两个一唱一和的,莫名的憋屈,说道:“你们合伙欺负我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