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瑾瑜犹豫着,不知道如何去回答公孙永言的问题,相比之下,一旁的林景焕就显得十分冷静,只是问对方:“你打算怎么办?”
公孙永言皱眉,呢喃道:“你不觉得很荒诞吗?”
林景焕抿唇沉思片刻后,说道:“这个世界,很多事情都非常荒诞。即便你觉得不应该如此,可是还有可能那样发生了。”
公孙永言道:“我觉得有些不甘心,就这样莫名其妙的被所谓天命定下了一辈子?”
林景焕说道:“我们每个人,或许在出生的那一刻,就注定了一生的轨迹,你只是提前知道了而已,你并不是特例。”
“林景焕,你是在安慰我,还是在趁机捅刀子?”公孙永言看向林景焕,说道,“如果我真的是宴崇注定的人,我是不是迟早都会喜欢上他?”
林景焕想了想,态度严谨的说道:“按照宴崇的说法,是这样的。”
闻言,公孙永言并没露出厌恶之色,表现的甚至让温瑾瑜觉得过于平静。
公孙永言道:“那他也会喜欢上我了?”
林景焕回答,“理论上是这样的。”
公孙永言道:“那他喜欢我什么啊?我又喜欢他什么啊?”
林景焕给自己倒了杯水,语气平淡的回答:“我怎么知道。”
对于这件事,公孙永言除了最初的时候又些许惊讶和不甘后,随后仿佛很快接受了这个现实,甚至还对这件事生出好奇,见林景焕一副不愿搭理他的模样,公孙永言便看向温瑾瑜,问道:“你喜欢林景焕什么?”
这可就太多。
温瑾瑜觉得林景焕样样都好,样样都让他喜欢。
温瑾瑜笑着说道:“我也不清楚具体喜欢哪里,只觉得他哪里都好,哪里都喜欢。”
公孙永言听到这个回答,拍了下温瑾瑜的肩膀,说道:“温瑾瑜你不要害怕林景焕,心里怎么想的就直说。不要说假话。”
温瑾瑜真诚的说道:“我说的是真话。”
“真的?”
“自然。”
公孙永言痛心疾首的看着温瑾瑜说道:“好好一个人,怎么就猪油蒙了心,看上林景焕了?”
温瑾瑜白了他一眼,说道:“我是猪油蒙了心,你就是瞎了狗眼。”
“你怎么又骂人?”公孙永言叹气,“不和你吵,我吃亏。”他伸了个懒腰,又看向林景焕,“你说我如果他孤西的国师娶回家,皇上和太后会不会夸我?”
林景焕冷笑着,没有回答他。
公孙永言见他这个反应,便觉得无趣,就又看向温瑾瑜,问道:“你怎么觉得?”
温瑾瑜想了想,“如果你是我儿子,我一定会为你竖起大拇指,夸一句我的好大儿。”
闻言,公孙永言点头,过了一会才反应过来,温瑾瑜刚才的话趁机占他便宜。
公孙永言撸起袖子,作势要和温瑾瑜干一架,“温瑾瑜,你欠打。”
温瑾瑜见状,急忙伸手拉着林景焕的胳膊,对公孙永言说道:“你先打过林景焕再说。”
论武力,公孙永言自然不是林景焕的对手。
公孙永言看着两人,有些气恼,对温瑾瑜翻了个白眼,“有人护着了不起吗?”
温瑾瑜嘻嘻笑了笑,然后问公孙永言,“看你的态度,是打算接受你和宴崇的事情了?”
“不然呢?难道和天斗?我没那个勇气,也没那个精力。人这一辈子,还是听天命会活的舒服一些。”
他这话有些道理,可是又让温瑾瑜觉得索然无味,甚至有些意外,“你这话就显得很消沉,很没有斗志。”
正常情况下,不应该是斗志昂扬,欲与天公试比高吗?
怎么就这样老老实实的躺好,任由天命蹂躏了?
闻言,公孙永言问道:“那你说该怎么办?和天斗,把自己折腾的遍体鳞伤,然后在认命?何必呢?”
是啊,何必呢?人定胜天这句话,对于普通人而言,只是痴人说梦。
公孙永言又说道:“而且宴崇这人,马马虎虎还能凑合,我也能接受,他若是个瘸腿麻子脸,我必然要和天斗一斗。”
这下,温瑾瑜算是明白了。
不是公孙永言不敢和天斗,而是他觉得宴崇还行,他没必要和天斗。
说到底,其实是一个和他一样的颜狗。
就如同温瑾瑜当初看林景焕长得不错,才觉得勉勉强强结个婚也可以。
两人这才有了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