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天还听人说,有人在柳树村找了个宿,结果那里的一个啥二掌柜的竟然摸了一个年轻夫郎的屁股,吓得那夫郎回去就病了。
高热不退,要不是那家汉子兄弟多,将那一支商队直接撵出了村子,恐怕那夫郎会被活活吓死。
还有住进县城的人,没事儿满大街熘达,本以为是在寻找商机,后来才知道,啥寻找商机啊?是在寻找青楼楚馆。
可怜树林县,因为以前穷的嘎嘎响的关系,又是边关关隘所在地,还有兵营啥的,根本没有任何青楼楚馆的生存土壤。
这地方,没几个人会兜里有钱逛青楼楚馆。
而许州作为县令大人,严格禁止在树林县,出现青楼楚馆这种有伤风化的买卖。
反正以前没有,以后也不会出现。
加上他还有东北大营做后台,又有榷场那边的入场名额决定权,没人敢顶风作案。
谁家想要开买卖,必须要经过县衙的批准。
至于有人想用府衙压县衙,陆一那边就过不去。
“咱们村儿更不能拖后腿,像是这种不好的人,就不能进了,我已经答应了刘三儿,明天给他们家再送去一个大一些的商队。”魏村长道:“刘三儿这次做的不错。”
虽然损失了一点钱,但是名声好了很多。
尤其是刘三儿跟良夫郎两个也算是比较厉害的夫夫,对上商队都不气弱,直接就撵人滚蛋。
他没告诉铁青的是,那个商队还想赖着不走,惊动了巡逻队,赶巧了,今天领队的是巴赫,他二话不说,就跟三十五位巡逻队的人,将商队驱逐了出去。
这个商队好像是个什么江南有名的富商的买卖,不过不管是谁的买卖,这个商队甭想在东北榷场这边做买卖了。
铁青没当一回事儿,倒是惹事儿了的那个商队,却惨了。
他们其实是贩卖锦缎的江南富商的商队,这支商队就是来探路的,他们主要不是做买卖,而是走个门道,看看情况。
草原上对丝绸的需求很大,而且草原跟中原不同。
中原一般的高级布料都是走的清雅路线,只有办喜事的时候才会大红大绿,平时都是素雅为主。
一般的锦缎啊,丝绸都是很有品味的那种。
草原不同,草原人就喜欢颜色艳丽的东西,不管是布匹还是香料,都是如此。
他们那里听说了榷场的对象是草原之后,就开始了囤积锦缎,而且那些锦缎都是中档的锦缎,却颜色艳丽,花色奔放,是草原人会喜欢的锦缎。
同时,中档锦缎还能在这边卖出高档甚至是极高档的价格。
这可是很赚钱的买卖,虽然路途远了一些,可是能挣钱啊!
要是这生意失败了,他们东家存放的那些艳俗的中档锦缎,卖给谁去?
那颜色也不是中原人喜欢的啊!
这下子怎么办?领队的欲哭无泪。
事情办砸了,有可能让东家损失一大笔钱,以及一大笔利润。
不过这事儿,跟铁青已经没关系了,他吃过了红烧兔子肉之后,就开始在家里准备春耕事宜,同时,山哥儿也开始继续上学的日子,读书练武以及学做针线,同时,还要学厨艺。
因为笑哥儿已经开始教他如何择菜了。
“这是草,不能吃,所以,要丢出去……这是韭菜,一定要摘干净,不然的话,会带着泥土,吃进肚子里去的!”笑哥儿悉心教导自家的小哥儿。
可惜,山哥儿实在不是那块料。
而且相公总是时不时地护着山哥儿:“不用学的那么多,我们家山哥儿会烤肉,会挖野菜,知道怎么种大白菜就行了。”
“不行!”笑哥儿严格的要求:“他必须要分清,小葱跟蒜苗、韭菜的区别!”
这三个长得很像。
“这有啥?”山哥儿挺起小胸膛:“爹爹,你知道麂子、狍子跟鹿的区别吗?”
这三个东西也长得差不多。
“少跟我打哈哈!”笑哥儿避重就轻:“以后每天都要打一个络子给我,还有写五篇大字儿,看两页书,要学着做针线,哪怕是给我缝一双袜子呢。”
山哥儿放松了双肩:“那您八成是要等一年了。”
袜子他会学着做的,但是不一定做得好。
笑哥儿也无奈了,晚上跟相公躺在炕上,一顿抱怨:“你以后可不能啥都不让孩子学了,渐渐大了可咋整?”
“没事的,我家山哥儿学了很多的。”铁青安慰他:“以后他慢慢会的,你那个时候,既没有读书也没有练武,才有时间学习那些,又要贴补家用,才会如此精通针线活儿,你看看咱们山哥儿,学得多,自然就不会每一样都精通,他只要大面上过得去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