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酩哭笑不得,无奈道,“算了,我和你说。”
“那奖励呢?”
“自然是没有了。”
“不行!”江荇之拒绝,“那我要自己想。”
钟酩无法,只能给人摆了张椅子、热好茶水,将昨天带回来的糕点摆在桌上,让人边吃边想。
环境清幽的山头,茶香,花香,混着糕点香,十分宜人。
江荇之出神地咬着糕点,都没注意到糕点的残渣簌簌落了一身,连他嘴角都沾上。
钟酩看见,伸手替他擦去残渣,“你真是……”
带了薄茧的指腹轻轻擦过他柔软的唇角,瞬间像是蹿过一簇电流。江荇之背脊一颤,视线蓦地转向跟前替自己擦嘴的人——
对方的神色和记忆中的某一时刻重合在了一起。
江荇之怔怔看着钟酩,他想起很久之前有次过招,墟剑险胜了他一筹。那只带了剑茧的手捏住了他的后颈皮,指腹擦过他颈侧,带起一簇电流。紧接着他脑海中轰然一白!视线中只余那张近在咫尺的薄唇一张一合……
模糊的画面在脑海中一帧帧晃过。
江荇之整个人愣住:那时候,墟剑好像同他说了句话,难道就是那句话?
噗通,心跳骤然加速。
他一把握住钟酩探来的手,焦急地看着面前的人,“你那次!在南岭过招的那次……是和我说了什么?”
第73章 嘤击长空
钟酩看着他, “不记得了?”
江荇之揣摩着钟酩的神色,心底一慌:还真是那次?他慌张中又有点心虚, “走,走神了。”
钟酩,“……”
他气得冷笑了一声,一字一句道,“走神了?你不是说,看着我的脸不会走神。”
江荇之去勾他的手指, “谁让你突然捏我脖子,还在那儿擦……”他这话有倒打一耙的嫌疑,但钟酩并未反驳。
“所以?”
江荇之面上一热,他怎么好让墟剑知道自己是被撩得走神了。他当时回过神时, 就只听对方说了一句“怎么还一动不动, 跟只鹌鹑似的。”他为了掩饰自己那一瞬的失神,劈手就朝墟剑打了过去。
一想起当时的情况, 江荇之又开始害臊, 立马色厉内荏, “所以你说什么了!”
两人指节勾着指节,钟酩垂眼,“好不容易和你表露一次, 你居然走神。现在还凶我……我很受伤, 灯灯。”
江荇之自知理亏,气势又弱了下去, “喔…那我不凶你。你和我说说呗, 阿座~”
钟酩凑近了, 问他, “真的想知道?”
“当然想。”江荇之快急死了, “你快说!”
一声低笑在耳畔落下,震得他耳膜发痒,“可以。”
江荇之眼睛刷地亮了,“是什么?”
耳垂忽而一热。钟酩的唇贴了上来,衔着他耳垂上的嫩肉细磨。江荇之呼吸乱了几分,一手抬起来抵在人胸口。
正要催促,便听钟酩说,“昨天说想起来就给你的奖励,现在换作你给我,我就告诉你。”
卧槽,那个奖励……!江荇之整个人从头到脚瞬间通红,墟剑这是趁火打劫!他侧头避开这人吹耳边风的举动,视线定定地盯过去。
他盯了几息很快败下阵来。
钟酩那双燎了火的双眼注视着他,明明没有触碰却让他好像又起了一簇电流。
江荇之想了想:这个奖励对换一下,好像区别也不大……都能让自己舒服。
他就干脆地点头,“我答应你。”
钟酩心满意足地一笑,“好。”
他抬手按上江荇之的脖子,指腹擦过,江荇之倏地睁大了眼。他眼底清亮,在钟酩的掌心下身形微微僵住。
同样的场景中,钟酩的心又像那时候一样柔软了下来,几乎是情难自禁地开口,“我说,你紧张什么?我哪舍得真把你弄伤了。”
噗通、噗通……
江荇之的心跳在胸腔里骤然雷动。墟剑,居然会和他说这么暧昧的话。
他一下发不出声音来,好像整个人连同神魂都要被烫得融化。在钟酩的注视下,他磕巴了一下,“你,你说的是这个吗?不是说我是鹌鹑吗。”
按着他后颈皮的手蓦地收紧。
钟鸣看他的目光带了些羞恼,像是被气到了,“我说完看你没反应才找补了这一句,你该不会就只听到了这个?”
江荇之视线飘忽,“嗯……”
钟酩咬牙,“然后你就朝我打过来了。”
江荇之咳了一下:……的确,的确是打过去了。那不是为了掩饰自己的害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