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半夏磨了磨牙,找刚才那位年轻男子拿了手机,不信邪再度打。
这次接通了先不说有什么事,而是说有聚众闹事的。
对面的同志很谨慎地问道:“具体地址呢?”
“宝.... 话还没说完,对面突然就断线了。
“喂??喂~~~~~”电话又被转接到了转接台,“您好,这里是转接服务,请问您...
邱半夏气得直接把手机摔了。
这时候再不懂发生了什么她就是个蠢货了。这女人把自己的手机拿出来翻找了一会儿,找出另外的电话,打了过去。
徐未然听到她和对方说话的态度也还算和气,但隐约又透露着点儿倨傲。等挂了电话后邱半夏就用鼻孔重重地朝徐未然‘哼了一声。
寒阙默默地走向诊疗室,邱半夏直接开口拦他,“你去干嘛?”
“哟,之前还叫我们家主呢,今儿干脆家主都不叫啦!!”徐未然讽刺她道。
“家主?哈!!谁认他?一个山上的丑八怪,世面都没见过多少吧。”邱半夏翻了个白眼。只有他爷爷还维持着这点面子而已,他们邱家其他人谁还把寒家放在眼里?他爷爷... 哪也是因为还有人知道‘寒邱双姓“的大名,没办法,为了那点儿名声而已。
徐未然笑了,“邱小姐真是真性情。录下来了没有?"
小喻点头,“录下来了,夫人。”
“待会儿给邱德业听听。他这孙女该怎么处置。”徐未然淡淡地说道。
寒阙在徐未然云淡风轻的说话声中继续朝里头走,邱半夏想要拦他,小飞往前站了站,光是那一身血气都吓住了这个女人。
寒阙走过那条翻新过的走廊,和里头一些年轻的学徒们一对眼。这些,有一些是在他山上学习过的,突然看到寒阙,有些心虚的不敢和他对视。
他记得。上一回自己来这里,也想要坐堂看病,那个时候邱德业是这么对他说的:“少主,你还年轻,多看几年书多在人偶上做做实验就好。这些粗活轮不到您做。”
他笑着点头就答应了。
他不止一次想象过自己坐在自家‘宝仁堂“招牌下,不负爷爷从小教导,能够堂堂正正当一名国医大夫的画面。
二十几年了,他忍了,忍够... 他来了!在他老婆的陪伴下,亲自走来了。
病人们好奇地看着这位很有一些仙气的年轻男人的身影,长得真好呢,又高挑又干净,感觉他走过来,周围的空气都跟着变清新了不少。
寒阙随意走进了一间诊疗室,里头那位大夫和病人都傻眼地看着他。这人就当他们都是雕塑,和自己的世界完全隔离的另外一个世界的人一样,当着他们的面,拿起了那位大夫开的药方,快速浏览了一遍。
“麻黄,防风,龙戟草,乌梢蛇,全虫,蜈蚣,白芷,薄荷,细辛,蛇床........ 他缓慢地将药方上的药材读了出来,继而转去看那位病人,“银屑病?"
对方“啊?“了一声。
寒阙换了个说法,“牛皮癣?"
对方呆呆地点头,不知怎么的就顺着寒阙的意思回答了:.... 挺多年了,一直断不干净。每次都是喝药会好,不喝药果断时间就又复发。”
寒阙的手指头伸了出去,“介意我搭个脉吗?”
病人自然就把手腕伸了出去。
“你干什么?这是我家的病人?”邱半夏激动地大喊起来。
寒阙没有回头,“病人还分你家我家?迂腐妇人。
邱半夏瞪圆了眼睛,“你说什么?"
妇人也就罢了,本来就不好听,这家伙还故意说人家是迂腐妇人’,对于一个爱美的女人来说,这真是够打击人的了。
寒阙没理她邱半夏想要越过小飞进来阻止寒阙,小飞伸手拦住了她,“小姐,这是我家老板的地盘。”
邱半夏愤怒的像头被急红眼了的母狮子,“姓寒的!待会儿叫你好看!!”
徐未然耸着肩膀大笑起来。叫他大哥好看?!他倒要看看这女人搬来的救兵到底是谁。
寒阙收回了手,“你不能再吃这副药了。”
“牛皮癣“病人一脸茫然,“哈?”
“这药方... 太毒。你吃了之后以毒攻毒确实能在短时间内抑制住血液里的毒性。。但.... 一停药就会复发甚至加重。”
听到这里这位病人连忙点头,“对的对的,我就是前三个月吃过一疗程,好了一点,这不,刚停药不到两周,我身,上的癣更多了,而且... 还有点儿疼。
"这药方传下来不知道被改过多少回了。后人只知道以毒攻毒,却不晓得毒性入体也会对血液和内脏造成其他的负担。我给你开个方子吧,你如果信得过的话。“当心你把,人家给吃死了。”邱半夏在不远处阴阳怪气的讥讽他。那位病人有些迟疑,..... 是国医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