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她还是那个顾斐的时候，只在学长胃穿孔的时候见过对方蹙眉，脸色发白。要不是时机还有身份不对，顾斐简直要帮对方掏兜找找胃药了。
“没吃早餐么？饮食要规律，别吃凉的多喝热水……”顾斐急忙住嘴，这才发现自己的手，刚才不受控制地抓住了对方的胳膊。
听着对方清脆陌生的声音，看着女孩的蓝白条纹高中校服，聂风压下心中的悸动。不像，哪里都不像，他还在奢望什么？
这要是来自他的女孩的关心那该多好呢，可惜。聂风忍不住摇了摇头，他不动声色的看了眼女孩手腕上隐隐显出血迹的纱布，皱了皱眉。
他不习惯在别人面前示弱，于是不再多说。至于为何顾斐会知道他会胃疼，被聂风理所当然地归因于苏冉的原因。
最终，聂风只是神情莫测的看了顾斐一眼，然后快步返回了主席台。
顾斐却在聂风离开的瞬间低下了头，她的画，学长应该看不出来的吧？
她现在只想报仇，也不想学长被牵涉进来。一则是说出来大概会被认为是胡说八道、怪力乱神，二则是怕闺蜜苏冉到时候被逼急了，会不择手段。
在聂风坐下不一会，打分表已经完成了，所有人都翘着脖子等公布分数。
第七章贿赂？
主持人这时候一脸笑容的宣布成绩，得分是倒着宣布的。
“我们这次的第十名，王璇同学第九名，李晓明，第八名……”
倒数第一名居然不是顾斐？
杜子腾听完身边同学的声音莫名有些骄傲，他急忙把翘起的嘴角给摁下去。想了想最终把这归因于，曾经当过顾斐的男友，所以不希望自己喜欢的人太弱。
自从离开顾家，杜子腾就觉得自己似乎中了诅。然后发现自己居然会被顾斐吸引视线，很神奇。
他一向吊儿郎当的，但却跟聂家人一样，骨子里喜欢的都是势均力敌的强者。
“第五名顾斐。”顾敏对顾斐抛出得意的笑容，都念到了顾斐，那说明哪怕顾斐真的会画素描，也不过是比自己差。
她怎么会输？尤其是私底下她打听过，这次表面是演讲，其实是大师来要挑学生。所以她才会卖力的绘画，然后让顾斐在大家面前出丑，让她知道跟自己比，她顾斐差远了！
“并列第五名顾敏”什么？顾敏笑容立马僵在脸上，她不敢置信地听着主持人的声音，顾斐居然跟她并列？
不可能，就顾斐其实根本没学过的人，凭什么跟她并列？
“评分老师是不是看错了？”是不是聂风下台想帮顾斐，贿赂大师？
这次表面是打着聂学长的名头，实际却是国内首屈一指的大师收学生，怎么能不让顾敏激动，尤其是只收五个学生。
顾斐怎么能跟她比，她怎么会输，尤其是输给一个连素描工具都不认识的人。
“不会，实际从时间上看，顾斐比你用的时间要少。而且从作品的水平上看，顾斐对形体、比例、透视还有……都比你的掌握要好。”
灰发老师继续说：“顾斐之所以会成为第五名，主要是存在一个小小的失误。”
但是灰发老师不知道的是，顾斐早在学习绘画的时候就展露头角，大赛小赛的奖杯拿了十几个。
“不可能！”顾敏恨不得自己夺过画来自己瞅瞅，她扭头瞪了一样不知什么时候来到身边的顾斐，“你贿赂了老师对不对？”
顾斐学她之前的样子回了一个得意的笑容，她哪里有什么贿赂，只不过那个失误是故意卖出去的才对，为的是稍加掩饰。
避免有人认出来，说她怪力乱神，毕竟顾斐自学也不可能优秀的太诡异。
尤其顾敏这样的虎视眈眈！
顾斐想到这嘴角又露出一抹莫测的微笑，然后朝杜子腾方向轻轻挥了挥手。
台下杜子腾人没反应过来便挥手回应，擦！他今天肯定睡糊涂了！
看到这一幕的顾敏简直肺都要气炸了，她明明是想让顾斐在全校尤其是杜子腾面前丢人的！联想到刚才聂风站在顾斐身边，她总觉得是顾斐跟杜子腾兄弟求情了。
“你等着我拆穿你吧，碧池！”顾敏气急，她在意的面子还有杜子腾，怎么可能让给愚蠢的妹妹？
顾敏用力指了指台阶，嘲讽地做了一个让顾斐滚下去的手势，眼里满满的是对顾斐暗箱操作的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