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还是不打?
他一直希望能留下一个印记,让她永远都记得自己。但是看到她这个样子,又忍不住心疼起来。
“如果怕疼那算了。”
顾斐急忙摇手:“只是会紧张而已。”既然说好的,那她反悔就失信了,何况她再傻也看的出来,对方其实很想给她打耳洞。
即便,这个行为很亲密,换了别人顾斐一定不答应。
“那好。”就在聂风说下好的时刻,顾斐只觉的耳垂微微一刺,似乎便结束了。
“好了?”这么快?顾斐摸着耳垂有点蒙,真的很快,而且似乎没有出血。
“别动。”一边把镜子递给顾斐,聂风一边拿了片酒精棉,格外细微地给顾斐处理了下。
隔着酒精棉,聂风感受着顾斐耳朵的温度,心竟然诡异的满足了。
聂风略一沉吟,便把耳钉给顾斐戴上。
银色的果然跟她很配,跟黑色的耳钉也很配。想到这里,聂风的唇角再次勾起。
似乎这样一想,她就属于他一样。也是很相配。
“你帮我。”聂风拉住了顾斐的手。
顾斐手猛地哆嗦了一下,“可是我只打了一个?”她宁肯再来一下,也不想给他打耳洞啊,万一弄疼了怎么办?
“剩下那个,再等十年我替你打上。”似乎没有发现随口定下了十年之约,聂风盯着顾斐另一只耳朵欣赏着。
顾斐不自在地把目光移到了仪器上。
聂风能挑出没有血管神经的地方,她没有那个自信,再一次担心万一弄疼了怎么办。
“顾斐?”
顾斐对上了聂风的眼睛,里面写满了坚持。
“好吧。”顾斐妥协。
聂风露出了左侧的耳垂,跟他的人一样,他耳垂纤薄适中,顾斐也不懂得算命那些,只单纯觉得很好看。
“哪里好?”细细打量位置,顾斐不得不认真起来。
“在你喜欢的位置。”
“我哪有喜欢的位置?”顾斐红着脸小声嘟囔,她的耳洞是在右侧,而他要打的耳洞是在左侧,到底什么意思?
“开始啦?”顾斐研究好仪器,查看好位置,然后闭着眼睛摁了下去——
“好了。”聂风好笑地拍拍顾斐的手,自己动手处理消毒,然后拿起那颗黑曜石般的耳钉。
“做的不错。”说完这句,聂风便凑在顾斐脸颊吻了一下,手里的相机咔嚓完成了自拍。
黑曜石一般的耳钉跟聂风很配,顾斐想。
“这是你在我身上留下的痕迹,到时候不要不认账。”仔细地将照片收藏好,聂风对着瞪大猫眼,才反应过来发生什么的顾斐笑着说道。
他突然猛地再次靠近顾斐,“银白和黑色很配,不是么?”
他声音和低,但是顾斐却不敢细瞧,她甚至在他的眼中无处遁逃。
“很配。”顾斐傻傻地回答,可是照片呢?
……她到底没敢要。
聂风起身拍拍顾斐的脑袋:“乖,换好衣服带你去树屋看飞鸟。”
郊区,树屋。
“害怕么,害怕的话一会手给我。”聂风扭头对顾斐伸手笑道,他换了一身深灰色运动装,更显腿长摇身挺直。
顾斐揪着管家给自己准备的白色运动装,再次抬头看向眼前高大的树屋。
她不是上不去,不过要想衣服还完好,不被蹭花,却又不得不寻求聂风的帮助。
此时黄昏,万鸟正准备归巢,如果不快点,恐怕白舅舅布置的作业就完成不了。
想清楚这些,顾斐把手交到了聂风手上。
他手心温热,跟她的冰凉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让人心都跟着熨帖了。
“等我拉你上去。”聂风拍拍大树,轻轻一跃攀住一根相对粗壮的树枝,灵巧的一翻便稳稳地站在了树枝上。
顾斐:……完全没反应过来。
“这边,顾斐。”似乎顾斐眼中的震惊愉悦了他,黄昏的阳光中,聂风笑的格外舒畅。
顾斐也忍不住笑了起来,顺着聂风指使的方向转过去,才发现树后还有简单的梯子。
可是两个梯节间隔很大,难怪聂风要先上去再拉她。
在聂风的帮助下,顾斐艰难的上了树屋,倒是没有弄脏衣服。
“为什么梯子会这样?”问出这句话来,顾斐才发现这句话有责怪的意思,想要收回却没有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