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守株待兔?”
“从并州通往这里,只有三条路。一条是你独自拿着兵符请求支援的大路,两条是斜北坡两侧山岭的路。两侧山岭险峻有野兽,不到万不得已,高广不会让人前往。至于最后一条更是不可能通往,因为上次斜北坡一战,已将峡谷的这条路给堵死,你且派三人,驻守,一旦有消息立刻来报。”
第二十五章逃避高光
“好,我现在就去。”张勇迅速的走了出去,但立刻又折返了回来。“这木头…”
“我接着砍。”
虽然我很轻松的说出了“我接着砍”。但是关系到花家的存亡,我怎么可能“接着砍?”一天下来,那根木头还是那根木头。冰块呆子,过来检查了一番,还冷冰冰的留了句“不思进取。”
取个大头鬼啊!我也懒得理他了,一天到晚骂人倒是好样的。我也不想吃饭,反正也是没胃口,能躺着就行。到了晚上,张勇来报,说没找着,让我尽快抽身。
抽身怎么可能?我已经是整个魏国的英雄了,何况又见过高车可汗,在文武百官面前都露过面了。即使逃掉和尚也逃不掉庙啊。我要连累父亲家人与我一起颠沛流离?
不行,那样太对不起花家了。刘策在就好了…刘策在…更是不行!
唉!这个结算是被高广给打上了。既然他要置我于死地,那么倒不如来个鱼死网破,还可能有一线生机。
深夜我穿了夜行衣,在帐营间穿梭,我想坎下高广的人头。但闯入营帐却未曾找到高广。反而碰到了冰块呆子。当我孤注一掷,刺向床头时,我是彻底后悔了。冰块呆子,正躺在床上守株待兔呢。这样不免几个回合下来,我输了。被他稳稳的擒在了手心里。
直到最后他都没有掀起我的蒙面。丢下一句“蠢货!”便走了。
高广作梗,亲人将大祸临头。心里异常不是滋味,唯一的办法也被高广给逃走了。冰块呆子倒是对我手软不少,也未再刁难我。一连两天,张勇都没有消息。看来我要死在这古代了。
第三天张勇依然没有出现,刘策却回来了。我最不想让人知道我是女儿身的,就是刘策了。从小最怕看到别人失望,尤其是在乎的人。
我从小被母亲独自抚养长大,从小便寄托着母亲的希望,她要求我考第一,我便必须考第一。我不想让她失望,更想成为她的希望。所以刘策痊愈回营,我不但没有远迎,而且故意避而不见。
他亲自拿着好吃的来帐中找我,我却以身体不舒服拒见。但是这个傻子竟然请了郎中,还说非要给我看病。
“我是大夫,我自己会跟自己看病。我现在只想躺会!”我的任性可能伤害了刘策。没关系,只要没让他失望就行。
刘策不解的将大夫送走,然后走出营帐。我的心里不是滋味儿,伤害刘策,远比伤害我自己,要难受的多。事实上,在分开的这段时间,我一直在期盼刘策的平安回来。
渐渐的与刘策相处,我已经喜欢上他了。可能是他那句“回家。”感动了我,也可能他的存在,让我享受到了,一个男人的保护。
第四天,张勇回来了。最终还是没有找到潘朝。看来高广已经将他藏了起来。我已做好了死的准备。
三天后,高广在三王子主持的,柔然一族地质分析大会上出现了。完全是闯进来的。
“让我进去,大会怎么可能没有我的参加?”高广推开阻挡他的士兵。
“高少将?”刘策疑问的望着高广。元焘则依然冰块着张脸,抬头都没有抬头一下。
高广可谓是历经重重、千辛万苦。为了避开我的眼线,他应该什么手段都用了。比如身上这身行头,比如脸上画的彩画。
“不错,正是我高广。”高广在说这句话时,是带着恨意,望向我的。显然,此刻他自信满满、已是运筹帷幄,只等一场好戏将我戳穿。而我做着迎接这场暴风雨的准备。
“知道我为何如此打扮吗?”高广反问道。
“高广,现在大家都在研究柔然一族的地质,你迟到晚来,还不赶快坐下,站在那里捣乱,是何居心?”张勇想阻止,却被高广一把推开了。
“我是怕我们这里有奸细,军中的秘密给外泄露出去!”
“奸细?这里个个都是,斜北坡血战剩下的勇士,哪里会有什么奸细?你这是要扰乱军心!”张勇继续阻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