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威布曼受伤的将两团咸菜被子抱回去,塞到了一个乱七八糟的柜子里。
“你们家只有你一个孩子。”余赦用陈述的语气说。
谁知道杜威布曼摇了摇头:“我还有一个弟弟。”
“什么?”余赦震惊。
他还以为杜威布曼这样的年轻人,若不是被家中溺爱,也不会变成这样。
没想到杜威布曼竟然并非独子。
“我的弟弟非常优秀。”杜威布曼脸上露出难为情的神色,“他是我们父母的骄傲。”
“你不喜欢他?”余赦看出来杜威布曼提到弟弟时语气怪怪的。
“大家总是拿我和他相比,我什么都比不上他。”杜威布曼越说脑袋埋的越低,“父亲还说我在给弟弟添麻烦。”
“你被赶出家门不会也是因为他吧?”余赦问。
“不不是的。”杜威布曼抓着自己的袖口说,“都是我自己的缘故,和弟弟的朋友发生了一些争执。”
余赦点了点头,他大致清楚了杜威布曼的性格。
自卑、怯懦,并在这种情况下不断被人否定。
与此同时,又有一个与他同根同源的兄弟作为比较对象。
如果不是因为杜威布曼的父母强制让他参加护卫队,也许他的人生就这样被自己放弃了。
正在这时奎纳突然走上前去,一巴掌拍到了杜威布曼的背上,他用浑厚的声音说道:“连一件事都不敢大胆的说出来,还要遮遮掩掩的,要怎么当老夫的徒弟?!”
杜威布曼被奎纳拍得一个趔趄,他稳住单薄的身形,如同一只受惊的小羊羔。
奎纳狞笑着说,眼角的疤痕更加可怖:“你要是学不会老夫教的东西,老夫就帮你的父母永绝后患。”
余赦看着杜威布曼快要喘不上气来的怂样,担心他突然被吓到嗝屁,于是打断了奎纳:“好了,我们先来定学习计划吧。”
奎纳哈哈大笑:“老夫最喜欢做计划了。”
他将戴在头上的袍子扔到一旁,露出了健壮的身体,往杜威布曼面前一杵,就像是一座山一样。
他问道:“护卫队的选拔距离现在还有几天?”
杜威布曼深吸一口气,让自己缓过来:“还有九天时间。”
奎纳两条粗眉皱起:“只有九天?”
杜威布曼战战兢兢地点了点头。
奎纳抬手摸了摸下巴上短短的胡茬:“九天就九天,老夫也能让你脱胎换骨。”
他说完又笑了起来,胸腔震动的声音令人耳膜跟着一起颤抖。
余赦突然想到了末世前的一种说法猫头鹰一笑就会没好事。
想到这里,他看向杜威布曼的眼神中充满了同情。
当天他们定好了杜威布曼的训练计划,余赦好心的让杜威布曼去睡个饱觉。
第二天凌晨四点的时候,奎纳出现在了杜威布曼的床前。
躺在床上的杜威布曼已经忘记了家里多了两个人的事,被床前突然出现的黑影吓了一跳。
奎纳直接将他提溜到地上:“小子,快给老夫起来。”
杜威布曼的瞌睡虫顿时从脑海中被驱逐。
“奎纳老师。”他紧张兮兮地说,“我我该怎么训练?”
奎纳除了指窗户外:“到院子里来。”
杜威布曼点点头,走出卧室,刚想去厨房先吃早饭,就被奎纳抓着后衣领扔到了院子里。
奎纳中气十足地问:“让你小子到院子来,你跑到那里去干嘛?”
杜威布曼依然是一副没有睡醒的模样:“我吃早饭。”
奎纳在他头上拍了一巴掌:“就你那怂样还想吃的早饭,只有九天时间,你若是不付出足够的努力,要怎么和其他人竞争。”
杜威布曼嘴角一撇,心中万分委屈,但还是弱弱的答应了。
“你这个小家伙,求着我们教你,现在又做出一副不愿意的模样。”奎纳瞪大眼睛,“你知道老夫以前的学生都是什么人吗?要不是余赦先生让我帮忙,老夫才懒得搭理你。”
按照他们之前的安排,奎纳在其他人面前不可以称呼余赦为城主,所以他就用余赦先生代替了。
“先在墙角热个身。”奎纳对杜威布曼说。
杜威布曼闻言,小心翼翼地挪过去,开始做热身运动。
奎纳足足让他做了十分钟,并且没有骂他。杜威布曼逐渐放心下来,觉得奎纳只是嘴巴上厉害,其实挺善良的。
等到了十分钟以后,奎纳拍了拍手说:“现在蹲下来做一千个俯卧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