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手的触感轻软微凉, 带着芳香, 竟是一朵花。
严景微愣了一瞬, 随即抬眸朝花飞来的方向看去。
那里站着一个姿容绝色的红裙女子,“她”怀抱琵琶,展颜一笑,带着一种独具英气的魅惑。
严景记得“她”,是那天的西域歌姬。
这样一个惊艳的美人,足以让所有见过“她”的人一生难忘。
严景甚至还记得对方曾问过他姓甚名谁,年方几何,可有妻室……
“居然有女子朝我们指挥使抛花?”一名锦衣卫笑道:“严指挥使,您可要成全这美人的一片痴心?”
严景没吭声,只是骤然调转了马头。
黑色大马停在慕千秋面前,严景递出刚刚接到的花,淡淡道:
“姑娘,我非良人,这花,你收回去吧。”
慕千秋面上笑意不减,却没伸手去接,声音清脆:
“送出去的东西,没有再收回的道理。”
两人目光相对,数息后,严景收回花,将其换了只手拿,转而微微俯身,朝慕千秋伸出空着的手。
“大人这是何意?”慕千秋眼珠微转,缓缓将手交到指挥使的手上。
冷漠少言的指挥使没有回答,他握住歌姬白皙修长的手,将其一把拉上马。
与他那从掌心到手指都遍布厚茧的手不同,歌姬的手细腻柔嫩,只在指尖处有着一层薄茧,应当是练琵琶弹的。
严景没能再想下去,因为歌姬柔软的唇正贴在他耳边,柔声问:
“可是……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之意?”
严景扣住歌姬的腰,双腿夹住马腹,催马加速。
在风声中,严景低声道:“我姓严名景,二十又七,无妻室。”
慕千秋微微睁大眼,指挥使居然在回答他当初的问题。
也就是说,这位以铲除魔教为己任的指挥使,当真准备与他成家。
慕千秋将脸埋进严景怀里,笑得肩膀颤抖。
“咔!”陈林喊了声,脸上全是欣喜且激动的笑意,道:
“大家表现得很不错,尤其是小迟的歌姬,真有第一美人的风采。”
迟阮凡拉停飞驰的马,回头对导演笑了笑,道:“陈导,我先带锦竹回去休息。”
“去吧,有什么问题,随时联系我。”
陈林曾经和锦竹合作过好几部电影,知道对方难以出戏的问题。
曾经为了这个,锦竹拍戏都得带一个助理团跟着。
这次听锦竹说不带助理也不带医生,有迟阮凡一个就行,他还担心着。
陈林看着锦竹下马后不吵不闹,乖顺地被迟阮凡牵着走了,不由啧啧称奇。
“姑娘,你要我跟你去哪?”锦竹问牵着他的红裙歌姬。
迟阮凡早已习惯锦竹没出戏时的模样,简单回道:
“酒店房间。”
锦竹微蹙了下眉,道:“你我还未成亲,怎能……”
后边的话难以说出口,锦竹抿唇不言。
“放心,我不会做任何出格的事情。”
迟阮凡把锦竹哄上车,看着锦竹那严肃正经的脸,他忍不住捏了捏,心里盘算起回去后能做点什么。
酒店里拍摄地点很近,不到十分钟,迟阮凡就把锦竹带回了房间。
关上门,拉上窗帘,迟阮凡转身,朝背靠墙壁、紧绷着脸的锦竹一步步走去。
他贴上锦竹的身体,在锦竹的唇上亲了下。
锦竹瞪大了眼,侧头躲避,同时抓住迟阮凡在他腰间的手,咬牙道:
“你说过,不会做出格之事。”
“这算什么出格?”
迟阮凡笑着去掰锦竹的脑袋,道:“想想你昨晚在这房间里跟我做的事,那可比这尺度大多了。”
昨晚,这个房间……
锦竹动作顿住,零碎的画面从他脑海中划过。
画面中,他和身前人在桌前拥吻,在床上胡闹。
锦竹的瞳孔渐渐失去焦距。
片刻后,他紧绷的肌肉放松了下来,目光柔化。
“小软……”锦竹低低唤了声,主动拥抱住身前人。
“就醒了?”迟阮凡还没玩过瘾,不由有些遗憾。
锦竹失笑,帮着迟阮凡想办法,道:
“你下次试试用歌姬的身份陪我演,在你扮演停止前,我肯定醒不过来。”
“还是算了,”迟阮凡亲了亲锦竹的嘴角,道:
“我是帮你入戏出戏的,不是让你一直沉浸在戏里。”
锦竹靠在墙上,半眯着眼享受迟阮凡的亲近,闻言低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