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这次学习机会来之不易,抓住,就是他蜕变的开始。
他也知道,为了助力他成功,周围人一直在尽所能地提供帮助。
他是幸运的。
阮宵压抑住心中滚烫的冲动,深吸气,道:“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练习,得到云老师的认可,成为她的学生,我不会辜负大家对我的期待的!”
因为激动,声音越来越大,最后差点喊出来。
周牧野眼眸漆黑,看他片刻,毫无征兆地伸手,揉乱他的乌发。
“好,那我等着。”
***
第二天,阮宵上午去云燕那儿。
中午的时候,周牧野来接他。
别墅门一打开,就见阮宵眼尾泛着红,双腿僵直颤抖地走出来。
那样子,仿佛腿都不是自己的,各走各的。
阮宵见到周牧野,眼眶又红一圈,鼻尖都是粉的。
他三两步蹦下台阶,还没离开别墅,就双手抓住周牧野的外套前襟,脸直往周牧野怀里钻,呜呜咽咽含混不清:
“我不学了,阿野……太疼了,我再也不来了,老师还打人,我吃不了这个苦……阿野我要回家……”
周牧野:“……”
作者有话要说:
又名《花滑演义之扶不起的阮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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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娇妻逃跑啦
阮宵到云燕家上课的第一天就死去活来, 嚷嚷着怎么都不要再去了。
阮宵以前在俱乐部姚老师那儿接受的,都是循序渐进式训练。
因为姚老师知道,他从小韧带筋骨没拉开, 所以总是叫他量力而行。
阮宵一喊痛, 姚老师就停止,绝不会强迫他分毫。
如果说以前阮宵仗自己在俱乐部里是块宝,体会到的都是简单模式。
那在云燕这儿,他可以说是连根草都不如, 模式也从“简单”一下子跃升到“地狱”级别。
云燕的别墅里有一间练功房,占地足足有八十平方米,前后两面墙装有镜子。
上芭蕾课的第一天, 阮宵站在镜子前, 他一手把住横杆, 左腿直立不得弯曲, 右腿向后弯折, 朝上抬高至九十度。
阮宵按照云燕说的, 摆好她要求的基础姿势, 以为这样就可以了。
结果云燕上前几步, 掰住他的右腿,还要继续往上抬。
“啊!”阮宵龇牙咧嘴, “云老师,疼疼疼疼疼!”
“我有数。”
云燕紧锁眉, 一看就知道上课没多少耐心。
她不顾阮宵呼痛, 将他的腿往上掰。
二十多年的教学经验, 让她一摸便知道, 每个人的身子骨极限在哪里。
阮宵还远远没到呢, 就已经哭天喊地, 娇气得直让云燕心里窝火。
一顿捣腾,腿朝后被掰折到前所未有的高度,阮宵颤巍巍地扶住练功横杆,还没来得及喘口气,一记手刀又劈在他后腰上。
练功房内,阮宵仰面惨叫一声,汗和眼泪一起流下。
即便已经看出云燕的厌烦,但阮宵念及自己初次接触芭蕾,心疼自己,怕练废了,还是忍不住哀求道:“云老师,腰快断了……”
云燕又拍了记他的腰,不以为意:“小孩哪儿有腰。”
“……”
阮宵闷不吭声地掉金豆子,已经开始想家了。
外面的阳光在练功房扫下一层暖金色,阮宵便保持后高抬腿的姿势站在融融光线里。
光看他的动作,就能感到一种焦灼的痛苦。
练功杆旁,直立的左腿崩得紧紧的,隐约有颤抖打摆的趋势。
腰向后折出一道贴近臀腿的曲线。
别的芭蕾舞者做这样的动作时,只让人觉得舒展柔软,但换阮宵做出来,还是僵硬,跟个木头人偶被硬拗出来的一样。
阮宵疼得吸气吐气,五秒过后,架空在身后的右腿开始一寸一寸往下掉。
他犹豫地转过黑瞳,去瞄云燕,哼哼唧唧:“云老师……”
云燕沉着眸,拍手:“专心。”
阮宵立即收紧下巴,看向前方。
可腿还是不受控制地往下落。
云燕再次上前,将他的腿往上抬了把。
阮宵吸吸鼻子,瓮声瓮气:“云老师,还要多久啊?”
“这就坚持不住了?”
“嗯……”
云燕看眼墙上的时钟,退一步,道:“那就再坚持三分钟吧。”
“!!!”
阮宵只觉晴天霹雳!
三分钟?!!!
他连十秒都抗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