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看了眼别处,道:“我要真对你做了什么, 你只要说, 我一定认。”
阮宵看他一眼, 神思动摇片刻, 又晃晃脑袋, 还是坚持闭口不谈。
认了又能怎么样?
那些醉酒后的亲密行为, 大概都是出于男人的本能冲动,阮宵还没自作多情到把那些事跟喜欢扯上联系。
他的同学沈天诚就曾有句名言:“周牧野,老色批了。”
阮宵终于有点信了。
果然,男人表面再清冷禁欲得跟个谪仙似的,一经酒精催化,还是得释放天性。
不过说是这么说,但阮宵丝毫不怀疑周牧野对孩子的感情。
就凭周牧野昨晚上都快忍成圣人了,依旧止步于亲亲他的肚皮,最后以在他腰侧咬一口作为结束……
这么想着的时候,他无意识摸向自己的左腰侧方。
小脸低了下去,耳尖红彤彤地冒热气。
在宽松的衬衫衣摆下,还留有一枚新鲜的牙印。
周牧野顺势瞥了眼他手扶着的腰侧,问:“怎么了?”
阮宵“啊?”了一声,看到周牧野的眼神示意,心尖一跳,倏地放下手:“没事!”
这个时候,恰好下课铃响。
阮宵抓住机会,连忙道:“走吗?阿野,我要回教室了。”
说着,仰头望了眼还挂上方平台上的外套,伸长手,垫起脚尖。
可惜个子矮,这样也够不着。
周牧野在身后懒洋洋出声:“有那力气,不会叫人帮忙吗?”
阮宵脸上微微发热,心中跟着泛起温暖。
周牧野就是这样,虽然性格冷淡,说话刻薄,但总是在细微处透出体贴。
阮宵回头,退后几步让道,细细的声音透出羞赧:“那你帮帮我呗。”
周牧野轻挑眉:“求我啊,求我就帮你。”
“!!!”
一瞬间,什么温暖体贴都没了。
嗨呀!好气!
这人就是欠!
阮宵双手叉腰,愤愤不平地看向周牧野,决定不吃馒头争口气。
“行。”
他再次盯准前方,后退,又助跑两步起跳,伸长手抓住运动外套衣摆。
阮宵好歹也是花滑小能手,虽然矮,但弹跳力惊人。
阮宵冲出去时,周牧野顿了一下,紧接着,大步上前。
他正要托住阮宵、防止阮宵跌倒。
一阵劲风卷过平台后方,呼啦啦地钻入阮宵宽松的衬衫下摆。
霎时间,衣服里像钻入一群白鸽,扑腾着掀飞衣摆。
阳光下,一截腰肢就这么直白地露了出来。肌肤似雪,曲线柔软,仿佛合掌就能握住。
周牧野目光落停。
阳光一闪间,腰间显出一个印记,看着像牙印,边缘泛着淡紫,本不该被注意,但由于那腰过于纤白,一点瑕疵都会放大,从而变得异常显眼。
阮宵执着于拿外套,对于发生了什么毫无知觉,他落地后,正要一脸骄傲地举着外套转身,腰从后方被一双大掌握住。
“干嘛?”阮宵腰上敏感,痒得他缩了一下身,撞到身后的人。
周牧野却没让开,一手从后面揽着阮宵,视线越过他的肩,另一手掀他的衣摆:“那是什么?”
阮宵愣了一下,立即反应过来,脖子都红了,拧着身不让周牧野看,拼命挣扎:“没什么!”
“给不给看?”
“不给!”
“……”
“……”
周牧野从后方把阮宵圈住,放轻声:“信不信我把你扒光了?”
阮宵受不了了,闭上眼仰面大叫:“周牧野是老色批!……唔!”
周牧野一把捂住阮宵的嘴,眼眸漆黑地看他,等呼哧呼哧喘气的人平静下来。
接着。
周牧野缓下声:“你就说,谁咬的?”
阮宵视线小范围地游移,小脸俏红,水红的唇嗫嚅出声。
“嗯?”周牧野放下手,凑近一些。
阮宵软软嘟囔:“阿黄……”
“……”
周牧野看阮宵,冷笑:“你别走了。”
一高一矮两道身形在高台后方较着劲,推推搡搡,拉扯不清。
远处,沈天诚踩在花坛边缘。
他嘴里叼着饮料吸管,隔着距离朝平台那边看了会儿,一言难尽:“我说老色批现在越来越明目张胆,太阳还没下山呢,就开始强抢民男。”
秦双琪舔舔指尖的孜然粉,扔了根鸡骨头,打了个饱嗝:“你懂什么,那叫情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