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潜麟蹙眉：“你能感受到我的信息素？”
他上下打量了一下陆迦, 眼中的疑惑一闪而逝，“你是Omega？”
“当然不是。”陆迦晃了晃酒杯，“我是如假包换的Beta。不过因为植入了你的纽扣，对你的信息素有一定的排异反应。”
季潜麟：“……”
他的脸上闪过一丝难以言喻的表情, 开口道，“如果你打算做手术拿出它，我可以承担所有费用。”
陆迦笑眯眯地道：“那就不用了。至于你刚才说的精神力问题……其实我只是单纯激发了精神力而已, 有什么问题吗？”
季潜麟古怪地看了陆迦一眼, 没有在陆迦脸上看到说谎的痕迹, 沉默了一下, 还是没有解释：“没什么, 只是意外一个Beta竟然有这么高的精神力。”
陆迦扬了扬眉。
他在心里问系统：“查一下这个世界战斗模式相关的信息。”
系统接入这个世界的网络很快返回了结果：
【战斗模式下的Alpha会以战斗、或者说杀戮为第一目标, 在控力环没有发明之前, 曾经多次造成大量伤亡。能够让Alpha结束战斗模式的方式, 一种是靠标记过的Omega信息素做成的平复剂，从战斗模式过渡到易感模式；另一种则是用精神力将Alpha强行平复, 但要么两个人的精神力恰好耦合，要么就得高过对方两级以上。】
陆迦微不可查地皱了皱眉：“听起来有点像向导和哨兵。”
【确实有点……大概这个世界的原型小说撰写的时候加了私设。】
陆迦抬眸扫了季潜麟一眼。
难怪季潜麟不想说。
作为顶级Alpha, 季潜麟的精神力必然不会低, 恐怕根本不会觉得陆迦能够超越他的精神力；既然如此, 唯一的解释就是他们两个的精神力恰好耦合。
这样一来, 恐怕会有很多人希望陆迦成为季潜麟的助理, 随时安抚这个强大又危险的Alpha不进入危险模式。
毕竟现在的季潜麟尚未成年, 还有更高级的Alpha可以弹压；将来季潜麟成为完全体，将会成为精神力最高的人——到那时候一旦进入战斗模式，恐怕根本没有人能够压制他。
这也是为什么季潜麟和乐秋一定会在一起，至少可以用乐秋的信息素安抚季潜麟。
当然，不管原来的季潜麟怎么样，现在的季潜麟的精神力和陆迦自然是绝对匹配的。
精神力是少数从灵魂激发的能力，是灵魂的波纹，阿德尔成为季潜麟之后，精神力比原来的季潜麟只会高不会低。
陆迦上下打量了一下季潜麟，唇角轻轻勾了一下。
……
这顿饭吃得非常愉快，准备离开之际，陆迦忽然问：“季同学，如果下次我还能再打赢你，能再和我一起吃饭吗？”
季潜麟扫了他一眼，微微皱眉：“下次我不会调最低上限了。”
陆迦笑起来：“没关系，至少给我一个努力的方向。”
季潜麟停顿片刻，思索了一下，觉得只是搏击课上和陆迦练练手，总比防着陆迦偷他东西的好，便点了点头。
看着陆迦得到答复之后瞬间灿烂的面容，季潜麟鬼使神差地竟跟着弯了弯唇角。
随后他快速板起脸，转身离开餐厅。
……
刚踏出餐厅的门，就听到一个略带惊讶的声音：“这么巧，你也在这里？”
季潜麟抬眸，看到乐秋漂亮的脸。
乐秋见季潜麟看过来，露出一丝略带羞涩的笑容：“我来这边准备尝个鲜，没想到恰好碰上你。”
季潜麟心中闪过一丝奇异的感觉。
现在的乐秋……给他一种莫名的违和感。
季潜麟从小见过的形形色色的人态度，以至于养成了自己独特的识人眼光。
过去和乐秋见面时，乐秋乖巧的眼眸背后很好地隐藏着星星点点自傲的光——这种自傲并非源自自己的身份，而是源于其他的、独属于他乐秋的东西；
而现在，那种光消失了，只剩下和他过去接触过的Omega一样充满矜持而贪婪、傲慢而虚伪的神色，为自己的容貌和Omega的评级沾沾自喜，以此为筹码并自负地觉得应该有人替他买单。
季潜麟不知道为什么乐秋变成了这样，但他也不关心，只点点头：“好巧。”
乐秋站在原地，看季潜麟似乎要走、完全没有任何表示的意思，赶紧又到：“要一起吃吗？”
季潜麟道：“我已经吃过了，你请便。”
乐秋暗地里皱了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