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恭敬地点头。
宴忱抱着月淮并没有走远,而是让人直接在楼上的VIP病房开了一间房。
虽然是病房,但是布置的却十分舒适,也没有医院特有的那股消毒水味。
月淮在靠进宴忱怀里的那一秒,就直接睡着了。
迷迷糊糊中,他还感到有人用毛巾在帮他擦脸,力道十分轻,仿佛怕碰坏他一样。
温热的毛巾让他不由将一直紧皱的眉心松了开来,下意识地嗯了一声。
“宴忱?”
宴忱轻应一声,“是我,睡吧,我守着你。”
月淮紧绷的神经瞬间松懈,整个人陷进了黑甜的梦乡。
睡梦中,他感到有人在他额头碰了一下,很轻很柔,一触即分。
那男人给了他一个晚安吻吗?
再醒来时,已是夜晚,房间漆黑,窗户外面是万家灯火,闪烁如星辰。
月淮动了动手。
刚一动,手就被人握住。
他下意识睁开眼,偏头望去。
男人趴在床边睡着了,头抵着床,手掌紧紧抓着他的,刚刚就是他抓的他的手。
他守了他一天吗?
月淮心头莫名地暖,忍不住伸手,拽了拽男人的发。
手感不错,怪不得男人爱这样动他。
他刚一拽,男人就惊醒了。
看见他醒来,桃花眸里闪过放松,“醒了,还好吗?”
月淮动了动身体,坐起来,半靠在床头,“还好。爷爷怎么样了?”
宴忱打开床头灯,怕月淮眼睛不舒服,灯光调得很暗。
“爷爷没事,医生检查过,说是身体很好,现在还在睡。”
检查的时候,医生惊呆了,还一个劲啧啧称奇。
宴老爷子的身体打个不好的比方,就是一棵被虫蛀空的树,表面看起来挺好,其实内里已经千疮百孔。
但是才短短一早上时间,他的身体就被修复了,甚至比年轻人的身体还好。
月淮嗯了一声。
麒麟血就有这个作用,它虽然霸道,但只要用得好,就能修复身体。
突然想起来一件事,他偏头问宴忱,“几点了?”
他和白老爷子约了吃饭,一睡就把这事给忘记了。
宴忱倒了一杯水,将水杯抵到月淮唇边,喂着他喝下。
“白爷爷打过电话了,我告诉他你有点累,改天再约。”
月淮点了点头,说了一会话,他又累了,微微垂着眼睑,打了个哈欠。
外灸本来就累,何况宴老爷子的毒还不轻,为了治好他,他几乎全神贯注,但如果不是宴绍打扰,他并不会这么累。
这一次,算是伤了根基。
但这事,不能让宴忱知道。
宴忱拍了拍月淮的脸,“别睡,吃点东西。”
月淮抬眸,看见男人眸底的关心,拒绝的话咽了回去。
接下来的三天,月淮每天都在给宴老爷子治病,而宴老爷子在他的治疗下,肉眼可见地恢复起来。
第四天,月淮打算回沪市。
他只请了一个星期假,回去再晚点,只怕顾云澜和任应超都会念。
这次,宴忱也一起陪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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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
宴家。
一辆黑色的车急驰而来,停在宴家门口,扔下一件东西后,又迅速的消失。
保安听到动静,从院子跑出来,看见躺在地上的人竟然是宴绍,大吃一惊。
“宴二少,怎么是你?”
宴绍的四肢都被人打断了,像蛆一样来回蠕动,脸肿得像猪头,口水顺着被卸掉的下颌流出来,狼狈的不像话。
保安赶紧叫人,把宴绍抬回了屋子里。
陈美玉看见宴绍的样子,大吃一惊,心疼的眼眶都红了。
“绍儿,你怎么了?你怎么被人打成这样?”
这几天没见绍儿,她以为他像以前那样出去花天酒地了,没想到竟然是被人打了。
而且还打这么狠。
是谁?
是谁敢这样对绍儿。
宴绍眼泪一直涌了出来,唔唔的不停叫。
可是他说不出话,他不但下颌被卸了,舌头也被人打肿了。
陈美玉赶紧让人叫医生,同时把宴泰元叫了回来。
等医生帮宴绍安好下颌,他终于能说话了。
陈美玉心疼地给宴绍抹药,“绍儿,告诉妈妈,是谁伤了你?”
宴泰元也同样面沉如水地望着宴绍。
宴绍想起这几天的遭遇,身子害怕地缩了缩,又惊恐又怨毒,“是宴忱,是他让人把我关了起来,天天毒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