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原地站了一会,打开电脑,登陆了一个网页,然后发了条讯息过去。
【之前那首曲子有点问题,我做了一版修改,到时候你们用这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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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清雪已经出院了,演奏会马上开始,她这几天都在专心练琴。
毕竟演奏是她的事业,也是给她加诸光环,让她成为人人夸赞的才女。
所以就算再烦,她也耐着性子,一遍遍的拉。
刚把最后一首曲目熟悉了一遍,手机就响了。
是经纪人的电话。
她不耐烦地接起来,“这大半夜的,又怎么了?”
经纪人心虚的赔笑,“大小姐,我也不想的,是那个枪手突然给我发消息,说是之前给你的曲子有问题,让我给你说一声。”
季清雪本来就烦,听到这话,火气直接上来了,声音不由地提高了几分。
“什么?有问题?!有问题他之前怎么不说?现在演奏会马上就开了才告诉我,他想让我怎么办?”
经纪人也知道季清雪的脾气,本来就对练曲子这事有情绪,现在好不容易练熟了,又突然要换,搁谁谁都要炸。
他耐着性子又哄了一会,终于把人哄好了,连忙道:“我现在就把新曲发给你,你再练练,争取在演奏会前练熟。”
季清雪气得把电话挂了。
刚挂,微信就响了,经纪人把曲谱发了过来。
她看了一眼,泄愤似的把手机给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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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苏禾婉的事,顾云澜一晚上都没有睡好,但是第二天起床,还是按时做好了早饭。
吃过早饭,月淮去上学。
他先是把龙渝送到了幼儿园,然后又和顾苏郁去了班级所在楼。
等顾苏郁进了班级后,单手插兜,慢悠悠地往楼上走。
突然,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有人扑到他背上,手臂勾到了他的脖子。
抬眼,就看到了江照那张欠打的脸。
江照嘿笑着,左右打量了一圈,“爹,龙小渝那小子呢?没跟你来?”
月淮面无表情,把江照的胳膊拔拉下去,“幼儿园,你要不要过去和他一起上课?”
江照瞪眼,一脸迟疑,“爹,你是不是在暗讽我和龙小渝那小子一个智商?”
月淮慢吞吞地往教室走,“暗讽?你脑子是不是有点不太好?”
江照:“……”
他正要说话,就见月淮又懒懒地开了口。
“我是明示。”
江照:“……”
这就有点很离谱。
他哼哼,“爹,我好歹是你儿子,你这样说,丢的是你的人。”
儿子智商不好,说出去,他爹有什么面子?
月淮:“……”
这小子果然是脑子不好吧?分数考那么低果然是有原因的。
两人一起进了教室。
五班的人看见月淮,纷纷打招呼。
“月皇,早上好。”
“月爹,早上好。”
“月老,早上好。”
月淮:“……”
他嘴角抽了抽。
这是什么奇怪的称呼。
他懒得应,燥燥地抬眸扫了一眼,面无表情地坐到了座位上。
五班的同学敏锐地觉察出他皇/他爹/他爷心情不好。
果然大佬都不好相处。
惹不起。
惹不起。
到了位置上,月淮也懒得看书,把手机翻出来看微信。
给他发消息的人很多,有江照、阮苏苏、龙渝,还有班里其他的同学。
季晓臻也发了一条,他看也没看,直接拉黑。
还有一条是月老爷子的,说想他了,让他抽空回去。
他默了默,回了一句,指尖一抬,又落到宴忱的微信头像上面。
从昨晚分开到现在,男人都没有给他发消息。
耷了耷眸,他把微信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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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平和的早上,世界上的每个人都在忙碌,有人上学,有人上班,有人在网络上酣战。
而有些人,正在一片密林里厮杀。
宴忱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汗水湿透了,风雪般俊美的的脸颊上被沾了鲜血,眉间带着一片肃杀。
他扳动手枪,重新换上装满子弹的弹匣,气息微喘,“报告伤亡情况。”
跟在他身边的狼字队成员脸上染满灰,狼狈不堪,“重伤五人,死亡三人,歼敌三十。”
停了一下,“邢哥也受伤了。”
宴忱捏着手枪的手指一顿,“邢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