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下意识看了月淮一眼,和他满含嘲弄的眼神对上,突地眼皮一跳,有点心虚。
姜云月喜道:“既然是一家人,月先生一定会给我这个面子的,对不对?”
就算看在月家的面上,月先生也不应该拒绝她。
月淮懒洋洋的,单手插兜,还是散漫的模样,“我已经说过了,血神草可以给你们。”
不等他们说话,又接了一句,“看在是熟人的份上,二十亿,血神草你们拿去。”
虽然不想去纳斯休见那群老家伙,但是一株血神草二十亿,值得他忍一下。
月家人包括姜云月和白星眠,脸瞬间绿了。
月楚河压着怒气,“二十亿,你怎么不去抢?”
他们要是有二十亿,还需要低声下气地来找月淮要吗?
月淮冷冷一笑,漂亮的眉眼间浮着一层寒意,如高山上的积雪。
夺目,却冻人。
“买不起?”
月楚河一口气堵在胸口,眯着眸,看着月淮的眼神变得不善。
月淮把眸子耷下来,打了个哈欠,“买不起就不要在这里丢人。”
说完,对着宴忱抬了抬下巴,“走了。”
宴忱含笑的桃花眸从众人身上淡淡扫过,快走几步,跟了上去。
被留下的月家人和白星眠,只觉得被人当众扇了一巴掌,脸色又青又白,难看的要命。
姜云月咬着唇,“月……月先生,他怎么这样?”
就算不愿意给,也不用这么羞辱他们。
季晓臻胸口不停地上下起伏,额头一突突的跳,疼得厉害。
她用力压了压,十分歉意,“抱歉,姜小姐,他就是这么张狂的性子。”
姜云月摇头,“算了,也不怪你们。”
也许月先生拿血神草真有用,只是拿不到血神草,回到古医界,她不知道怎么给师父交待。
月骥霆还想邀请白星眠和姜云月吃饭,被心情不太好的两个人拒绝了。
回到车上,白星眠斜靠在座位上,手掌支着额头,问姜云月,“那个月淮到底什么身份?”
他觉得云月似乎对他有点忌惮。
姜云月情绪低落,顿了一下,“我也不知道,但是昨天我们在古武界见了一面,他医术很好。”
连她都解不了的毒,月淮直接就给治好了。
白星眠一凝,瞳孔一阵紧缩,脸上掩不住的惊诧,“他会古医?”
这……这怎么可能?古医不是只有古医界的人才会吗?而且古医界的医术从来不外传。
姜云月摇头,有点茫然,“我也不知道。”
月先生不是古医界的人,却有那么好的医术,只有一个解释,也许他……真的和那个月家有关系。
可是既然是那个月家的人,又怎么会被月家人收养成养子。
月家的人也回到了车上。
月意泽脸色黑沉,语气满是阴冷,“爸,你当时为什么要把月淮带回来?”
简直是给他们找了一个克星。
月意泽一凝,几乎控制不住脸上的颤抖,他下意识低下头,掩住自己的表情,屏着呼吸,等月骥霆回答。
时间一瞬间被拉得好长,简直度秒为年。
月骥霆脸色阴沉的可怕,揉了揉抽疼的额角,“行了,闭嘴吧。”
他也在后悔,当初为什么要把月淮接回来。如果不接回来,也许就没有这么多事。
月意泽猛地松了一口气,在裤子上擦了擦汗湿的手。
月骥霆几人怀着心事,都没有注意到他的异常。
月楚河冷笑,“月淮简直是我们月家的克星。”
上次演奏会后,季家和月家的关系直接降到了冰点,慕家那边也不似之前热络。
他们三家本来是联合的,彼此之间消息互通,现在全毁了。
虽说商场无朋友,但是如果不是因为月淮,关系也不会这么糟。
季晓臻不知道在想什么,一直没有说话,心里矛盾的不像话。
对于这个亲生的儿子,她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她之前是一直想认回月淮的,毕竟是自己怀胎十月的亲生骨肉。
可是……月淮就像个刺头,反复在她的底线上跳,这让她简直不能忍受。
回到家,月楚河和月意泽各自回到了房间。
季晓臻犹豫了一下,到书房去找月骥霆。
月骥霆坐在椅子上抽烟,脸色依旧是阴沉的黑,看见季晓臻进来,他眯了眯眸,把烟用力按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