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来的身体毁了,早就不是什么祖宗了。
墨奶奶有点困难,“这怎么可以。”
祖宗就是祖宗,直呼名字太不敬了。
月淮咬了口茶点,也没在意,“我明天走。”
明天就是元旦,爷爷要过来,他要去接人。
墨奶奶有点不舍,“您不再留两天吗?”
她还没好好伺候祖宗呢。
月淮唔了一声,“有事。”
墨奶奶只好不再劝,又坐了一会,把想偷吃的墨三六拧着耳朵拎走了。
一直拎到院子,墨三六揉着耳朵,抱怨,“奶奶,我和淮哥还聊天呢。”
墨奶奶拿扫帚,狠敲墨三六的屁股,“说了八百遍,叫祖宗,还叫淮哥。赶紧去学习,今天再习不完卦算,不许吃晚饭。”
墨三六一边满院子跑,一边留心不让墨奶奶摔倒,嘴里一阵抱怨,“奶奶,你总说淮哥是我们家祖宗,可是你看他才多大,怎么可能是我们家祖宗。你也不说点靠谱的事。”
墨奶奶打不着,累得气喘吁吁,也不追了,扫帚往地上一扔。
“你懂个什么?祖宗本领高着呢,当然可以永葆青春,去学习。”
不然这么废,让祖宗看笑话。
墨三六撇着嘴,不情不愿地往屋里走。
祖宗,祖宗,奶奶干脆把祖宗当孙子算了。
宴忱从外面回来,手上提了蛋糕,听见墨奶奶的话,桃花眸抬了抬,又垂了下去。
回到院子,月淮正在晒太阳,瓷白的脸在阳光下散着光晕。
似是听见了动静,他撩了下眼皮。
宴忱把蛋糕放到石桌上,拔了拔他的刘海,“怎么不盖毯子。”
虽然太阳好,但是风凉。
说着,把外套脱下来,披了上去。
月淮慢吞吞的,“不冷。”
宴忱把蛋糕拆开,一口口给月淮喂。
见他唇角沾上奶油,凑过去舔了一口。
蛋糕是草莓味的,吃起来甜的要命。
月淮撩着眼皮,扫了他一眼,懒得说他,问,“宴老身体怎么样?”
宴忱把最顶端的草莓拿下来,凑到月淮唇边,“挺好的。”
月淮应了一声。
宴忱把蛋糕喂完,手一伸,把人抱进怀里坐着,桃花眸里带着笑。
“祖宗?”
月淮哈欠打了一半,顿住,又若无其事,“哎?”
宴忱:“……”
他捏着月淮的下巴,在唇上咬了一口,“下次遇到事,先给哥哥打电话,知道吗?”
月淮拔开他的手,还是漫不经心的语气,“知道了。”
和墨奶奶他们吃完晚饭,月淮和宴忱回了酒店。
顾苏郁单独住一间套房,龙渝住她隔壁。
到房间的时候,两个人正在联机打游戏。
看见月淮,一起把游戏手柄放了下来。
“哥哥。”
“师父。”
月淮懒洋洋地应了一声,窝进沙发里。
龙渝十分有眼色地给他倒了杯茶,打量着月淮的脸色,“师父,你受伤了?”
脸色怎么变得好白?
顾苏郁也朝月淮看去,眉心皱了起来。
月淮淡淡的,“以后少打点游戏,眼睛会瞎。”
龙渝:“……”
顾苏郁黑亮的双眸有点沉,“哥哥,你真的受伤了吗?”
自从那天哥哥接了墨三六的电话,就一直没有回来,说是有事。
难道是哥哥骗她?实际上是受伤了?
月淮捏着水杯的手指顿了一下,又若无其事的恢复动作,“这几天熬夜。”
顾苏郁信以为真,只是依旧不放心地盯了月淮两眼。
翌日。
月淮去了个早,叫了辆车去机场接月老爷子。
宴忱没陪着,他在陪宴老爷子。
机场里人来人往,很快,就看到了月老爷子。
除了他之外,还另外两个人。
月淮双眸眯了眯。
是季芊和她妈妈白婉。
季芊打扮得很好看,穿着一身香家的套装,头发烫成了大波浪,应该是风情万种的打扮,但是配着她那张稚气未脱的脸,却显得特别不适合。
但是她仿佛没有觉察似的,时不时还要撩一下头发,显得自己很妩媚。
白婉同样也是名牌套装,手上捏着坤包,头发挽起来,显得贵气逼人。
月淮走过来,“爷爷。”
月老爷子正在找他,看见他,立马笑了起来,“乖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