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刚刚到家的,身上还穿着外出的衣服,清俊的眉眼显得慵懒。
在看到月淮的那一瞬间,桃花眸里升起温柔的笑意。
“怎么这么早?还想要你会晚点。”
月淮撩起眼皮,慢悠悠的,“下午提早放,就早点回来了。”
宴忱凑过去,在他唇上啄了一下,“刚刚在想什么?”
连他回来,都没有发现。
月淮双手撑到后胸勺,唇角弯起,勾起一丝略显嘲讽的笑意。
“还记得月先生吗?”
宴忱挺喜欢他这种模样,忍不住用手指点了点他的唇角,“当哥哥年龄大,不记事吗?当然记得。他怎么了?”
月淮懒懒地把他的手拿开,漫不经心的语气,“月意泽把我给爷爷的药给他了。”
之前是没往这方面想,如果不是爷爷突然提,他还联系不上。
宴忱把手收回来,搓了搓手指,笑容显得有点凉,“胆子挺大啊。”
敢偷药。
月意泽知不知道那药在拍卖会上卖多少钱一颗?之前定的五百万根本不行,现在飙到一千万一颗,还有价无市。
月淮手托腮,嗯哼了一声,“是挺大胆的,不过他不知道,那药和月故渊的毒犯冲。”
前期,在药物的作用下,月故渊的毒应该会减轻,但那只是假象,随着他服药的次数越多,身体的毒就会像烧不尽的野草,卷土重来,并且会比之前更严重。
宴忱眉梢微挑,“你知道那位月先生叫月故渊。”
月淮:“……”
他好像露了馅?
如月淮所料,月故渊这边果然出了事。
那天,他像往常一样,服了月意泽给的药,半个小时后,突然头痛欲裂,昏迷倒地。
而这时,月意泽正在上课。
口袋的手机一直在震,无奈之下,他只能悄悄从教室跑出去,接了起来。
那头是白星眠。
声音又急又气。
“月意泽,你在哪?你给我的到底是什么药?”
月意泽一愣,“白少,是出了什么事吗?”
白星眠没了一惯的客套有礼,完全失了风度,“月先生出事了,他吃了你的药,突然陷进了昏迷,现在月家找上来了。”
轰
月意泽脑袋陡地一懵,喉咙里几乎挤不出来声音,“你……你说什么?”
这……这怎么可能?
那药爷爷吃着,根本没有问题。
白星眠已经急得如同不停转的陀螺,“不管了,你先过来,到帝都医院来。”
月意泽慌了神,也没多想,“好,我现在过去。”
挂完电话,他匆匆给老师请了假,叫车往医院赶。
这头。
月淮也接到了白老爷子的电话。
白老爷子也让他去帝都医院一趟。
因为今天下午没课,他人在住所呆着,听到白老爷子的话,嗯了一声,“我半个小时后到。”
宴忱闲适地坐在沙发上,正在看文件,此时,不由抬起了头。
“白爷爷叫你?”
月淮把手机装进兜里,“嗯,应该是月故渊出事了。”
宴忱把文件放到桌上,“我和你一起。”
月淮还没考驾照,每天事情都很多,虽然报了名,还没来得及考。
宴忱开车,比较方便。
没有多话,两人往医院赶。
此时,帝都医院的病房外,已经挤满了人,每个人脸上都带着凝重。
沉重的气氛,令一旁的护士和医生大气都不敢喘。
白老爷子站在鹤凌身边,语气沉冷,“已经联系了,大概半个小时就到。”
鹤凌锐利的眸子盯着白老爷子,面如沉水,“你们白家做的好事!白星眠给的到底是什么药?”
他这完全是迁怒。
毕竟当时白星眠把药给他们的时候,钟秋灵也验过,完全没有问题。
白老爷子自然知道,但是这事确实是白星眠闹出来的,而白星眠是白家的人,无论如何这个错误,他也要背。
他微微佝偻着身体,弯下了腰,“是我们白家的错,我代星眠向您说声对不起。”
鹤凌抿紧唇,“如果家主无恙就好,如果出事,你们白家也得为他陪葬。”
月家是什么来头?华国最大的隐世家族,掌握着全华国一大半的经济,可以说,只要月家抬抬手,别说什么四大家族,就是某些高位,也得完蛋。
白老爷子心中猛地一凉,本来还精神的脸,顿时苍老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