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老爷子后腰撞到了桌角,疼得佝偻下腰,心脏处也传来一阵疼痛。
他捂着胸口,脸色变成不自然的赫色,嗬哧嗬哧的急喘出声。
“你……你……药,我的药……”
月意泽吓了一跳,终于反应过来,赶紧扑到桌子前,去拿药瓶。
可是想到什么,他突然顿住了。
如果……如果爷爷出事,那寿宴就办不成了,到时候……到时候月淮就不会回到月家。
他双眼中闪过一抹扭曲,捏着药瓶,将它扔到了桌子底下。
月老爷子看到月意泽的动作,双眸不由睁大。
月意泽抿了抿唇角,“爷爷,我没有找到药,我现在就去叫救护车。”
月老爷子看着月意泽转过身,眼中闪过一抹绝望,随后,苍老的身体无力地跌坐在地上。
这头。
月楚河正在合作方的公司等着,看见对方秘书出来,连忙迎了上去。
“周秘书,怎么样?沈总什么时候有时间?”
他态度谦卑的很,没有往常的高傲,眉间还带着浓浓的希冀。
周秘书客套地笑了笑,“不好意思,月少,沈总没时间。不过他留了一句话,让我转告给你。”
月楚河精神一震,“什么话?是不是有关合同的事?”
周秘书看着仿佛对什么都不知情的月楚河,讥讽地扯了下唇,“不是。沈总说我们公司不会再和月氏合作,不光是我们公司,沪市所有的公司都不会再和你们合作。”
月楚河脸色剧变,双颊因为气愤,微微颤抖,“你……你凭什么这么说?我们月氏那么大一个公司,怎么可能会有人不和我们合作?”
他们月家好歹是沪市四大豪门之一,想巴结他们的不计其数。
眼前的这个周秘书算什么,一个打工的,凭什么口出狂言?
周秘书好笑,“月少,你还不知道吗?有个大家族发了话,要让你们月家破产。你们具体做了什么,怎么惹到那个大家族,我想你心里清楚。”
说完,他转身就走。
月楚河一把扯住他,厉声,“什么大家族,你给我说清楚?”
他们月家虽然确实有仇家也对手,但也是有眼色的,怎么可能惹上什么大家族?
周秘书不耐烦地甩开他的袖子,干脆将话说明白,“你们家是不是有个少爷叫月淮?那你是月少的哥哥,难道不知道他才是你们月家的孩子,至于你们家那个月意泽,只是一个冒牌货。”
仿佛一道惊雷劈下,月楚河懵了,“你……你说什么?”
月淮才是他亲弟弟?这不可能!
周秘书冷哼一声,掸了掸袖子,“月少别装了,连我们这些外人都知道的事,你不知道?我再好心提醒你一句,那个大家族的人就是为月淮少爷出头来的。”
就在一天前,他们收到了一条消息,所有沪市大大小小的公司都不允许和月氏合作,并且说明了原委。
真是可笑,一个养子当亲生的不说,还对外宣称亲生的才是养子。更无耻的是,月家还把亲生儿子当移动血库,抽了人家那么多血。
简直恶毒。
和这种公司合作,鬼才愿意。
月楚河懵了,他的脸一阵青一阵白,许久后,才如同做梦般离开,回到了车上。
意泽是养子?月淮才是他亲弟弟?怎么会这样?
心里仿佛有刺在扎,他猛地回神,拿出手机,拨了出去。
还没等他开口,季晓臻的声音又急又焦地响了起来,“楚河,你快回来,你爷爷出事了。”
月淮这边。
刚收拾完东西,他就接到了月故渊的电话。
月故渊的声音恭敬的不行,“祖宗,我是故渊,想去看望您,不知道您是否方便?”
月淮抬了下眼皮,“不方便。”
自从在私房菜无意间撞见后,月故渊约了他几次,他都懒得见,直接拒了。
主要是觉得麻烦。
月故渊顿了顿,声音有点低落,“那我让鹤凌把礼物给您送过去。”
月淮头痛,“算了,你现在在哪?”
月故渊的情绪一下变好了,向来寡淡的声音里染着愉悦,“在您住所的楼下。”
月淮嗯了一声,说了句等着,然后挂断电话,看向一旁的宴忱。
“我出去一趟。”
宴忱正在选给月老爷子的礼物,桃花眸抬起,“要不要我陪你?”
月淮去玄关处换鞋,摇头,“马上就上来,不用。”
宴忱拿出鸭舌帽和口罩给他,笑得惑人,“太阳大,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