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家里那些人都不知道他是因为中枪才落下的病根,只当他是年龄大了,但是眼前的少年只是看了他一眼,就说出了他的病情不说,还分毫不差。
月淮打了个哈欠,慢悠悠的,“算出来的。”
没死之前,他是以一卦定生死,针下无死人的神算子兼神医,虽然重生了,但是医术和神算的能力还在。
白老爷子:“……”
小朋友,你是在天桥底下摆摊算命的吗?
月淮见白老爷子不信,也没解释,“走吧,送你去医院。”
这老人家的病对他来说就是小意思, 但是他现在体虚,也没带银针,治不了。
白老爷子将信将疑地看了月淮一眼,虽然浑浊却依旧犀利的眸光一闪,随后笑呵呵道:“那就麻烦小友了。”
不论眼前的小朋友是怎么知道他的病情的,但是他既然愿意帮忙把药给捡起来,就代表没有害他的心思,那就结个善缘也不错。
月淮叫了车,把白老爷子送进了医院,并替他办了入院手续。
第006章 又见面了
这头。
宴忱收到白老爷子住院的消息,脸色微变,一路急驰地赶到医院。
白严就守在病房门口,看见宴忱,恭敬地道:“宴少爷,你来了?”
宴忱点头,“严伯,白爷爷怎么样?”
白严回道:“吃了药,也打了针,没事了。”
宴忱眸色微缓,“白爷爷睡了吗?”
白严摇头,“没有。”顿了顿,有些迟疑,“有位小朋友正在里面陪他。”
他是接到老爷的电话,然后赶到医院的,结果到了医院后,发现老爷身边跟着一个小少年,而且看老爷的样子,似乎对小少年很信服。
“小朋友?”宴忱挑了挑眉,“我方便进去吗?”
白严道:“当然可以。”
白家和宴家的关系很好,再加上老爷和宴老爷子是战友,宴少可以说是老爷看着长大的,他当然不会拒绝宴忱。
门打开,宴忱抬脚,走了进去,一眼就注意到了坐在床边的少年。
少年穿着宽大的帽衫,懒懒散散地坐在椅子上,耷着眸,显得野性难驯。
听到动静,月淮抬头,看见推门而入的男人,眉梢挑了起来。
真巧,竟然又碰见了。
宴忱勾唇,漫不经心地冲着月淮笑了笑,看向白老爷子,“白爷爷,你怎么样?”
白老爷子摆手,“没事,命大,被这位小朋友救了。你那边呢?事情办得怎么样?玉佩找回来了吗?”
那枚玉佩是他和老伴的定情信物,多前年被家里的佣人偷着卖了,找了好几年,才在沪市收到消息。
月淮听到玉佩两个字,慢吞吞地抬了下眸。
玉佩?不会是他刚买的那枚吧?
宴忱若有似无地瞥了月淮一眼,“没买到,周扬说的那枚不是您的那枚。”
月淮顿了顿,将玉佩从口袋拿出来,淡声,“白老,您要找的是这个?”
白老爷子接过玉佩看了一眼,激动地道:“是我那枚,小友,这枚玉佩怎么在你这里?”
“无意间得到的。”月淮单手撑着下巴,慢吞吞的,“既然是老爷子的,就还给你好了,三百万,记得转帐给我。”
这枚玉佩,他拿出去可以卖五百万,三百万算是友情价。
宴忱戏谑地看了月淮一眼,桃花眸明明灭灭。
一转手就赚了二百九十九万,这小朋友可真不简单。
白老爷子当然不会和月淮讨价还价,小心翼翼地抚摸着玉佩,笑着道:“好好好,我明天就让人把钱送到你家里。”
月淮起身,淡声,“那我先走了。”
宴忱勾着唇,“月淮是吧?别着急,哥哥送你。”
月淮?也姓月,那他和沪市的月家有什么关系?
月淮挑着眉梢扫了男人一眼,没有拒绝。
两人并肩离开了病房。
宴忱勾着唇,斜睨着月淮,目光在他小心露出的手腕上定了定,“小孩,挺厉害啊。”
他刚刚说玉佩没买到,就是为了试探这个小孩,没想到他那么直接,直接把玉佩亮了出来。
如果之前,他对月淮的目的还有一丝怀疑,现在倒是真的放心下来。
月淮打哈欠,耷着眸,懒倦倦的,“运气好。”
宴忱似笑非笑,“吃饭吗?哥哥请你。”
运气吗?他可不怎么相信。
月淮抬眸,看向宴忱,五秒钟后,他点头,“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