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宝云早就预备好了,是臻品阁这几日的账本,臻品阁开张已经七日了,这些日子,除了第一日的预备之外,其他几日都是婉姨娘做的了,这奢侈和稀缺的品牌定位一旦形成,就很顺势的连成了供不应求的状况。
供不应求就名声大噪,这样来买的人就更多,就更加的供不应求,也就更有名气,唐宝云的这套策略十分的成功。
成功体现在账本上,每天三十两白银的纯利润,用日进斗金来说,其实都不为过。
唐宝云说:“每日三十两白银,我自己的铺子,我收一半,十五两,母亲有入股,分五两,敏表姑与婉姨娘出力,各分五两,你们瞧这样行不行?”
这对于敏表姑来说,无异于巨款了,农户一家子,自己种些粮米菜蔬贴补,一年用二十两银子就够了,而城里贫苦些的,一年三十两也罢了,这样每天都有五两收入,一年下来一千六百两白银进账的,已经是富户了。
敏表姑都被震惊了。
周青媛也吃了一惊,不过她到底不一样,也没露出异样神情:“你先带着孩子们,住我的别院,今后好些了,买个小院子,再把孩子们安排妥当了,岂不是比如今强着百倍?”
唐宝云接着跟了一句:“至于那家子白眼狼,你管他们去死!”
敏表姑还在震惊里没回过神来,只顾着点头了。
有了银子护身,哪个年代的女人都不会太怕,周青媛全面接手了这件事,亲自陪着敏表姑回家离婚去。
照郭太夫人的意思,和离就罢了,也没什么值得宣扬的,悄悄儿的就离了罢了,大约总是觉得有些丢脸。
可唐宝云听了不情愿,周青媛也说:“敏表姐有咱们家在后头,要是不说个清楚明白的,只怕旁的人说咱们家仗势欺人,照我来看,就该把张氏家族的族长族老都请了来,当面儿说个清楚明白,再把嫁妆清点了,才叫人信服呢。”
唐宝云连忙附和。
陆夫人在一边笑:“大妹妹说的有道理,这件事且交给大妹妹操持罢了,老太太有年纪了,不要理会那么多,只管在家里安坐,自然办妥了来回您。”
郭太夫人叫人这样一劝,也就应了,并不理睬她们要怎么样。
陆夫人又对周青媛说:“按理,我是长子媳妇,老太太家里有事儿,我也该去一回,只如今我精神不大好,懒怠动,且那些人那等无赖,只怕听了生气,我就不去了,大妹妹是姑奶奶,也是名正言顺的,就叫云丫头陪你去,也就罢了。”
唐宝云早摩拳擦掌要去了。
周青媛道:“嫂子肚子里宝宝要紧,那些小人,哪里及的上您一根指头儿,自然犯不着为那些人劳动您,我跟云儿去就是了。”
周雅碧在一边跳着喊:“我也去我也去!”
唐宝云好笑,这小家伙,连去哪儿也不知道,光听一句要出去,就叫唤起来。
陆夫人也好笑,拉着周雅碧的手说:“你不是说娘要管肚子里的小宝宝,你就帮娘看着弟弟?”
“哦对。”周雅碧很讲道理的说:“好,那我在家里带弟弟,不跟嫂嫂出去玩了。”
几个大人都笑起来。
第二日,周青媛与唐宝云回合,带着一二十个丫鬟婆子,另又有跟车的小子,三辆车浩浩荡荡的往城外的张家祠堂去了。
张家祠堂已经聚集了不少人,有张家的族长,族叔,也有张家来看热闹的族人,男女老幼,热闹非凡。
听说来的是国公府的姑奶奶和大奶奶,这等人平日里哪里见得到,谁也想来看一看。
周青媛数十年养尊处优,那架子不用端自然就有,她矜持的与张氏族长——一个看着大约有六七十的老头点点头,便坐到了上首左边尊位。
然后还介绍了一下唐宝云:“这是她表侄儿媳妇,瑞华县主。”
那老头儿唬了一跳,赶紧站起来请安,旁边有座儿的几个,那也同样不敢怠慢。
唐宝云就是没吃过猪肉那也见过猪跑,见状就如周青媛那样,架子端着,缓缓点个头罢了。
那于氏已经被放出来了,在顺天府牢里,大约颇吃了点苦头,有点蔫蔫的,尤其是怕唐宝云,见唐宝云带着那么些人,摆足了县主的谱的样子,立刻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好像生怕走的近,又被唐宝云说她一个冒犯似的。
唐宝云看了她一眼,脸上手上都有痕迹,显然是挨过打了,真是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