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这位名为“秋卡”的作者写作水平稳定,之后的故事和《列车上的驴叫声》是同档次的质量的话,他们完全可以长期向对方约稿!
约瑟夫真的受够派克的酒瘾了,他正迫切的希望找到一位水平不逊于对方,而且不会拖稿的作者来接派克的班,而秋卡让他看到了希望。
他再次伸手,叶戈尔会意的将信封递过去,那上面有着作者的具体地址——圣彼得堡市,沿岸街338号,一楼4室。
沿岸街此时还没有后世的繁华美丽,而只是学生们经常租住的一处地方,因为离格勒大学比较近,那边也开了不少店面。
格勒大学是整个俄罗斯最好的大学之一,能在里面读书教书的都是有学问的人,约瑟夫主编眉头一跳:“我记得明天格勒大学就要开学了?”
没错,第二天正是格勒大学的开学日,为了让张素商准时到地方,阿列克谢起床后难得没有立刻去撞门,而是跑去敲张素商的卧室门。
“秋卡,秋卡!起床了!”
嘎吱一声,窗户被打开,张素商穿着他的大衣从窗口爬了进来:“别喊啦,我已经起啦!”
有了阿列克谢借的大衣,自认有了保暖buff的张素商今天特意出门做运动。
就是门太紧,他一人打不开,只好从窗户出去了。
第6章
张素商不仅回来了,还带回来一样“神器”,那是两块薄薄的铁片,对着门缝一通戳,薄点的冰可以直接戳掉,厚点的也能有缝,方便他和阿列克谢去撞。
阿列克谢高兴不已的捧着铁片:“我以前都没想到这么好用的法子。”
张素商:你自己花点时间就能撞开门了,肯定懒得动脑子啊,不像我,出个门还要在叫醒你和自己想辙之间纠结。
他们的房东阿妮娅大婶也是每天早上自己撞门出去买菜,可见战斗民族们常以自身战斗力解决大部分问题。
据阿列克谢所说,他没有酒瘾,但偶尔也会去喝两杯,去年夏天的时候他一不小心喝多了,开门的时候用力过猛,导致钥匙断在了锁眼里。
后来房东大婶用锤子敲掉,换了个新的,而在新锁换好前,他住在关不了门的屋里,也完全不觉得有安全问题。
不是每个人都有胆子偷到一个身高一米九、身板厚实的男人家里的,阿列克谢无所畏惧。
张素商:……
他一边走一边打量着阿列克谢的脸,这个20岁的斯拉夫小伙其实拥有一张非常端正英俊的脸,骨相正得整容都不敢这么整,笑起来又带着股孩子气,放在后世定然是能凭一张照片在网上圈粉百万的类型。
偏偏这年头没有让人注意形象的环境和条件,阿列克谢自己也大大咧咧,一个月里能刮两回胡子就不错了,加上体型的加持,他硬是把自己活成了个威慑力十足的童颜壮汉。
这几天老天爷心情不错,地上的雪没有继续加厚,从沿岸街到格勒大学,他们只走了不到二十分钟。
天空还是灰扑扑的,不知是不是错觉,觉得掠过耳边的风声中还夹着海潮声,圣彼得堡是靠海的城市,也不知等天气再暖和一点,能不能看到海鸥,说来惭愧,他现在特馋肉,连带着时常在梦中觊觎鸡鸭鹅鸥等禽类的身子。
直至格勒大学门口,铁质大门敞开,已经不断有学子提着书,背着行李往里面走。
张素商曾看过苏联导演吉加.维尔托夫拍摄的二十年代的默片《持摄影机的人》,并透过那些黑白的画面遥望这个时代,可现在,他看着崭新的水泥地,学子们面上的期待,感受着这里的勃勃生机,远比影片中的一切更加鲜活生动。
街上已经有工人在铲雪,露出厚实白雪下的电车轨道,有人架着敞篷马车,在已经干净的路面上载客,路过的人有男有女,都披着厚实的衣物。
张素商看着格勒大学的校门,心想,如果不是来到这里的话,他也该参加水木大学的开学典礼了。
“秋卡?秋卡!”
听到室友的呼唤,张素商惊了一下,转头,就看到一双含着担忧的浅蓝眼眸。
阿列克谢抓了抓自己的金发,左右看了看,微微俯身,对张素商说:“我相信总有一天,你的国家也会有格勒大学这样的好学校,一切都会好起来,这正是你排除万难来此的意义,对吗?”
张素商茫然的看着他,他其实……没想过将这个时代的俄罗斯与祖国对比,因为作为后世人,他很清楚祖国终有一天会重新傲立于世界之巅,哪怕在这期间会有无数苦难需要去迈过,可他知道那一天终会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