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小时说完，又“哐哐哐”给原无迹磕了几个头。
莫小时的认错态度很好，至少比老二好多了。
原无迹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喝完了茶。
“有大批妖族在人间为祸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莫小时：！！！
莫小时抬起头，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她没想到师尊竟然一开口就直接切入主题。
莫小时脸上的表情变化这么大，别说是原无迹，就连穆少燕都发觉了。
“小师妹！这事真跟你有关？”穆少燕的声音中带上了几分怒意。
刺杀师尊，放任妖精祸害人间，这两点加起来，那真是……
莫小时原本一直都很害怕的，她一直都担心东窗事发，她会答应二师兄动手，主要也是因为这件事情被二师兄发现了，她害怕二师兄把这事捅破给师尊知道了……
确实如二师兄所说，如果师尊走火入魔功力受损，那么就算是被师尊知道了，打不过她还能逃，起码不会像现在这样被动。
而现在，在得知一点希望都没有了的时候，莫小时反而是不管不顾的大笑了起来。
“对，是我下的命令！请师尊看在师徒一场的份上，给徒儿一个痛快。”
莫小时仰着脖子闭上眼睛，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
“别急着求死，你先告诉为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既然是要调教徒弟，总得搞清楚徒弟这么做的原因，尤其是这个小徒弟，因为几个世界的融合而失去了世界剧情介绍，原无迹对她的事，基本上完全不了解。
“师尊问我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不问问人类，为什么要这么做？”
原无迹放下茶杯，揉着手指关节，他看了看莫小时，此刻莫小时的眼睛都红了，还有泪水在眼眶中打转，显得委屈极了。
看样子，这事还有内情？
那些上来求救的人，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情没告诉他？
原无迹当过人也做过妖，他不会对妖有歧视和偏见。原身的心愿是天下苍生，妖……也在苍生之列，只要不是肆意虐杀人类的妖，并不是一定要赶尽杀绝。
“你先告诉为师发生了什么事情？为师不会偏袒任何一方，但你得把事情说清楚！”
莫小时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原无迹，失声惊呼道：“师尊！您……”
莫小时以为，师尊听到这个消息会在第一时间斩杀自己，毕竟师尊一直都是名门仙尊之首，心怀天下苍生，一直都在为天下百姓谋福祉，这样一个人，莫小时觉得他应该是眼里容不下一粒沙的……师尊竟然愿意听她说？
“师尊愿意相信徒儿？”
“你且说说，至于谁说的是真的，谁说的是假的，为师自会去查。”
原无迹站起了身走到莫小时身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还有从来都不是为师不信任你，是你不信任为师。你是妖，为师从一开始就知道。”
莫小时又是一怔，这……确实是一直被她忽略的问题，她是妖，二师兄是魔，师尊一直都知道，可师尊从小一直都是一样的教导他们的……
想想小时候师尊对他们的好，再想想自己竟然联合二师兄刺杀师尊，就是因为害怕师尊会杀了她……
莫小时止住了自己的泪意，她看向原无迹，眼神坚定：“师尊，妖族虐杀人类，妖是有错，但如果是人类虐杀在前呢？”
“人类虐杀在前，什么意思？”
原无迹猜到了其中可能有什么隐情，但他还真没猜到是这个走向。
“师尊可愿随徒儿去铃影城走一趟？”
铃影城，就是这次出事的城池，离逍遥门倒也不算太远。
当然就算是远，乘坐小青也不会远。
“好，为师就随你走一趟。”
原无迹和莫小时刚准备走，穆少燕就跟了上来：“师尊师尊！徒儿也要去！”
“你去做什么？”原无迹看着穆少燕，这大徒弟怎么有成为跟屁虫的迹象呢？
“鞍前马后，伺候师尊。”
穆少燕憨归憨，但他也知道，跟着师尊，才会有最大的进步。
“你留在门中，再过几日就是仙门大比，为师要你在大比中夺魁。”
穆少燕：！！！
师尊是不是太看得起他了？
穆少燕觉得这简直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别说其他门派还有那么多的高手，就算是逍遥门中，师弟师妹们的天赋悟性也都要比他好，他怎么可能夺魁？
看着穆少燕垂下了脑袋，原无迹再次出声：“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