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明玄眯了眯眼，等周慎恢复了本来姿势以后，段明玄才突然发现。
周慎撩起来的那一侧的手腕处，有个咬痕。
不仔细看，还看不出来的那种。
段明玄沉默了一会儿：“乔意咬的？”
这回，周慎倒是应了，嗯了声。
昨晚他回去的时候，他以为乔意已经睡着了，就把乔意揽进怀里，揉弄了一会儿乔意的头发。
周慎小时候曾经想摸过猫这样软乎乎的生物。
那次他在路边看见了一只流浪猫，脾气很好，路过的小朋友只要给它吃的，它就会让撸，周慎没有买零食，但他难得生出一点，想去摸一摸那只小猫的心思。
他听着旁边同学夸张地说，小猫好软啊。
那种想法越来越强烈。
但很快就被打破了。
他母亲来接的他，看见他站在路边，在一群小朋友里面，母亲的脸色很严肃，语气平静地教育他。
他是周慎。
生来就是比别人高一等的。
周慎后来再也没见过那只猫。
也再也没有过那样的想法。
直到遇到乔意。
乔意的头发很软，周慎还是第一次发现自己有这样的癖好，揉弄乔意的头发会让他有种满足感。
但昨天晚上，乔意实际上并没有完全睡着，他只是等周慎等得太迷糊了。
迷迷糊糊就感觉有只手在自己脑袋上揉来揉去，下意识伸手摸了摸枕头，就摸到了几根掉下来的头发。
乔意还是困得很，但在困倦里，突然就意识到，他之前掉头发，可能不是自然脱落的。
乔意平时就算凶巴巴也没什么威慑力，但在睡与不睡之间，人是看起来软得不行了，下口倒是厉害，对着周慎的手腕就是来了一口。
周慎被他咬了那么一口，一时间愣在那儿。
还以为他并不喜欢被揉脑袋，刚想和他说抱歉。
就听见乔意小声嘟囔着：“你小心点呀，我头发掉啦。”
“万一年纪大了，秃了怎么办呀。”
周慎：“……”
乔意咬完，还舔了一下自己咬出来的痕迹。
然后就又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倒是周慎，在那儿坐了好一会儿，才洗冷水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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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明玄一言难尽地看了眼重新一本正经开始工作的周慎，最后还是忍不住问：“我说，哥，你是不是有点那什么，闷骚？”
这玩意，给他炫耀吗？
他谈恋爱的时候，也没给别人炫耀这种东西啊。
段明玄不理解，反倒是依然很正经的周慎，面无波澜地看了他一眼，“有意见吗？”
段明玄想说没有，不过话还没说出口，办公室的门就被敲响了。
本来还以为是陈秘书，周慎又继续低头工作去了，段明玄也没打算继续逗留下来，他也不是那么空闲的。
不过门一打开，段明玄脚步就顿住了。
乔意没料到办公室里除了周慎还有其他人，见段明玄也在，愣了下。
他就见过段明玄一次，不过对他有印象，记得他是周慎的朋友，大大方方打了个招呼：“你好。”
段明玄招了招手：“你好啊漂亮弟弟。”
乔意抿起唇笑了笑，段明玄就感觉到脊背一阵凉意。
回头一看，周慎果然冷冷地盯着自己看。
在他回看过去的瞬间，周慎的视线又放到了乔意身上，“怎么过来了？”
乔意弯了弯眉眼，提起手里的保温饭盒：“来和你吃饭呀。”
他很少有和周慎一起吃饭的机会。
不过吃饭也只是顺便的，更重要的当然是完善一下周边设计了。
不过这个理由，乔意肯定是不会说出口的了。
周慎本来冷淡的眉眼，瞬间就融化了。
段明玄就看了那么一眼，就觉得他俩之间那种气氛完全不一样了。
怪不得之前刚遇到乔意那次，乔意虽然会和周慎靠得那么近，但段明玄就是觉得怪，两人即使再亲密，也没有那种情侣的气场。
但现在，他俩不靠近，段明玄都觉得空气突然变得甜腻起来。
周慎的唇角往上勾了勾，接过了乔意手里的饭盒，“等我一下。”
他理了下桌面上乱七八糟的文件，正准备起身，乔意却直接走了过来。
乔意观察了一下周慎的椅子。
椅子很大，周慎这么一个成年男人坐在上面，也有空余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