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他就生着病,情绪容易激动,被这么一激,眼泪又没止住,“公司的事我又不知道,他又不跟我说,我也不想知道。”
在一旁不说话的沅安终于急了,他抓住了沅停的手,说道:“哥,这些事又不用你知道,你只要跟他说就可以了啊。”
“那怎么不你跟他说。”沅停憋红了脸,“你放手,你弄疼我了,沅安!”
沅安笑着解释道:“哥,之前是我不懂事,我知道你和祝总现在关系很好,我道歉行不行。哥,你想想,你是个男人,又不能给他生孩子,总有一天关系会变淡的,到时候要是被赶出去了,您也只能回家对不对,要是家里不好了你怎么”
话未说完,却有一只手已经圈在了沅停的手腕上,来人声音沉沉,“放手。”
沅安抬头,不知道什么时候祝余出现在了面前,他面色阴沉,直勾勾地看着自己,像一只索命的鬼。
祝余微微挑眉,淡道:“需要我再重复一遍?”
沅安这才反应过来,赶紧松手。
刚刚还是热乎乎的手现在怎么就凉了,怎么又在哭得湿哒哒的了?
平常风风火火的,怎么一难受就要往人怀里钻,又是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娇气了,像一块软软的白色棉花糖,谁都能来咬一口。
祝余顺势把他的手重新塞回了被子里,淡道:“随便来个人,送客。”
祝余的突然归来似乎打断了他们的计划,严蓉也只能拉着沅停不放,说道:“姑爷,您就算不为我们想也要为停停想啊,他是您是您的夫人。是,停停以前的确喜欢玩,但是我们跟您保证,停停的第一次真的是您的,您想想,我们培养他长大花了这么长时间对不对”
祝余的眼神越来越沉,另一只手轻轻敲打着扶手,淡道:“我记得,当初给了你们很大一笔钱,要求的是从此往后你们不要来烦我。”
严蓉还没开口,祝余又继续陈述到道:“当然,在之后我的的确确又帮了沅氏很多,多到你们觉得这是理所当然的了么?”
沅安赶紧辩解,“没有,祝总我们不是这个意思,我们就是想说这块地我们想还给您,还有,我哥。祝总,您总不愿意看着沅氏破产了吧。”
不自觉地,祝余的指尖插进了沅停发丝间,确实和看起来一样软乎乎的。
“啊,破产,好像也没什么不好的?”
“祝总,您说笑了,那之后我哥还怎么配得上您啊是吧祝总?”
“还好吧,我觉得还挺配的。”
严蓉小声争辩道:“停停身上还有股份呢,他他怎么都要为家里人想的。”
祝余真的不想再和他们白费口舌,只是淡淡说道:“我想祝氏的百分之十的股份会比你们那边的更加值钱。”
“您什么意思?”
“让你们滚回去的意思。”
这番话直接让严蓉和沅安都陷入了极度的震惊之中。
是,最近是有风声说他们关系好,那关系再好也不能直接让股份啊,这证明什么,这证明现在沅停就是坐在家里什么都不干,一年都能有好几十亿在身上。
完全不能理解!
这个不仅是他们不能理解,甚至是沅停都把自己从祝余怀里拔了出来,顶着两个大核桃眼睛盯着祝余看!
我去,发生什么事了!五十年过去了吗!
严蓉和沅安近乎是失魂落魄地走了,却又在离开大门前听到了祝余的声音,“检查饮食,得到了一点消息,最近有一批不干净的东西流进了市场,似乎有一部分被贵公子买下了。”
在确保严蓉听到之后,陈妈屁颠屁颠去关了祝宅的大门,并且赶紧躲进了厨房,只是把相机给探了出来。
沅停还没从震惊中反应过来,说话都已经磕巴了,“那那什么,什么十啊,百分之几啊,什么氏啊我怎么没听懂,是我理解的那个意思嘛我是不是在做什么青天大美梦呢?”
“财迷。”祝余下了结论。
艾玛,这是财迷不财迷的事吗!
沅停还是继续盯着祝余看,整张脸皱巴巴的。
终于,祝余嫌弃了,这次他找到了手帕,淡道:“擦擦脸。”
沅停满脑子浆糊,问道:“什、什么时候的事,我咋不知道”
“刚刚吧。”
你可是当事人,吧什么吧!
沅停想要怒吼质问,可是现在嗓子也是肿肿的,细声问道:“为什么啊?”
“之前和爷爷商量过,爷爷也觉得这件事非做不可,再加上”祝余淡道:“你昨天不是说你要是被赶出家门了只能做卖火柴的小男孩吗?”
沅停点点头,吹了个鼻涕泡。
祝余:
祝余:“现在可以做火柴厂的大老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