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峤低笑了一声，拿了纸将褚延和自己的手擦干净。
褚延低着脑袋不敢看他，余光却注意到霍峤顶起的某处。
他脸红了红，鼓起勇气问：“要不要我帮……你……”
霍峤却勾了勾唇，说：“不用。”
听着浴室传来的水声，褚延觉得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他忍不住跑去厨房给自己接了一大杯凉水，而后一口气喝下去。
脸上的烧红却怎么也消不下去。
他用被凉水弄冷的手冰了冰自己的脸，还是觉得脸很热。
最后褚延只好拿出作业开始做，这才让自己的心情平复了一点。
霍峤很是用了一段时间才从卫生间出来。
他在书房找到了褚延。
褚延的耳垂还是红的，一套摊开的卷子已经做了大半。
霍峤凑过去，亲了亲褚延的耳垂，轻声说：“对不起，是我太着急了。”
褚延现在对霍峤的接触有点应激。
他轻轻战栗一下，裸露出的皮肤又红了，从腰到手脚都开始发软。
霍峤注意到了褚延的反应。
——褚延实在太敏感了。
霍峤不由皱了皱眉，后悔自己吓到了褚延。
他又说了一声：“对不起。”
褚延却红着耳朵拉了他一下。
霍峤对上他的眼睛。
褚延有双会说话的眼睛，而褚延很不会隐藏自己。
他的眼里带着羞涩，但黑黑的小鹿眼仍然很亮。
褚延拉着霍峤的手，他抿了抿嘴，对霍峤说：“你不要道歉。”
“我……”他嗫嚅了一下，还是说了出来：“我很……喜欢。”
说完他亲了亲霍峤的嘴唇。
霍峤看着他，轻轻挑了下眉，“喜欢刚才那样？”
褚延的脸变得更红了，但他还是点了点头，“喜欢。”
他又亲了亲霍峤的鼻子，“喜欢跟你做……”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霍峤用嘴唇封住了。
霍峤亲了亲他又放开，嗓音有些喑哑。
他说：“宝贝，别再勾引我了。”
褚延怔了怔，感觉脸又烧了起来。
霍峤叹息一声，他摸摸褚延的脸，用额头轻轻抵了一下褚延的额头。
他勾了勾唇说：“不然我会忍不住。”
褚延讷讷地，不敢再说相关话题。
心里却在想，早点到五月就好了。
两人温存了一会儿，霍峤看到被褚延摆在书桌上的厚厚一沓作业。
他无奈地叹一口气。
“你不会准备放假第一天就在学习中度过吧？”
褚延茫然地“啊”了一声，似乎在问这样不可以吗。
“笨。”
霍峤敲了一下他的脑袋，忽然问他：“要不要出去约会？”
褚延顿时睁大眼睛。
他很有些意动，连忙说：“可以吗？”
霍峤亲了亲他的鼻子，“老是问可以吗，你是可以吗成精了吗？”
他对褚延说：“下次直接说要，想要什么，希望我做什么都直接说出来。”
褚延怔怔地看着他。
“没什么不可以的。”
霍峤勾了勾唇，“我是你男朋友，你想做什么我都尽力帮你实现，嗯？”
褚延因为霍峤的话，心里像被点了一捧温暖的火光。
这种温暖让他的鼻子都有点发酸。
其实在他原来的世界，褚延从来都没为什么发过愁。
他没缺过钱，想要的基本都可以拿到，他拥有全家人的宠爱。
就连学习的压力也是他自己带给自己的，他的父母从来都没有对他提过什么要求。
他们只是希望他能健康快乐。
到了这个世界，褚延才学会完全依靠自己。
因为他知道，他身后没有后盾了。
以往十八年让他无忧无虑成长的后盾没有了，他必须走出安全堡垒。
在这个世界没有人会无条件地满足自己的愿望，也许王梅可以。
但王梅那时候自己都活得很难。
现在王梅总算有了新的家庭，褚延不想成为她的负担。
经常问“可以吗”的习惯是来了这个世界才有的。
但其实，褚延也没有这么问过其他人。
是因为霍峤太好了。
他带给褚延的东西远远超出了褚延的心理预期，好到会让褚延觉得有些不真实。
所以褚延忍不住问霍峤“可以吗”。
现在霍峤却告诉他，不用问可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