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挑眉看来,目光淡然,瞥见她披散的秀发黑亮顺滑,目光一顿,随后才道,“你觉得呢。”
云舒便是松了口气。
应该是没看的。
自己一不是什么大美女,而不是身材姣好的人,这男人模样出众,自然见过不少绝色,怎可能做这种不要脸的事?
她不着痕迹又看了对方几眼,见那张脸仍是淡然,更是放了心。
卫丞风微一抬头,就捕捉到她眼底的放心,微一抬眉,便想到刚刚看到的倒影,神色顿时乱了起来。
在云舒看来前,他先收回视线,再抬头时,那张脸已是平静。
只是呼吸似凌乱起来,他下意识按压心口。
云舒看过来时,正好看到他这个动作,见他脸色不对,人已是过来,“难受?”
卫丞风面色一僵,然后点头,“有点。”
云舒眉头皱的更深,“伤口见了水容易感染,若是再吹点风,只怕会发热。我记得你这里有药房,我去准备点东西,你让古安用酒浸泡纱布再取下,回来就给你上药。”
卫丞风刚刚点头,她人已经走了。
思绪想到她刚刚的话,微微挑唇。
没多久,古安就进来了,俨然听到云舒的话,手里还拿了一缸酒。
卫丞风看了他一眼,不知想到什么,“酒放下,你可以出去了。”
已然准备动手的古安听到这话,抬头就瞧见自家主上阴沉沉的眸子看来,顿时原因都不敢问了,点头退下。
等云舒去了空间准备,拿了些药回来时,看到的就是,男人还保持之前的坐姿,盯着一身水和血染红的纱布,镇定坐着。
她眉头一拧,“怎么没拆纱布。”
“找不到古安。”认真答道。
正站在院子某处的古安听到这话,差点脚一抖掉下去。
原来主上是打的这个主意。
想了想还是觉得离开比较好,万一被发现,主上非得杀了他。
风声起,影子跟着离开,不发出任何一点声响。
房间中卫丞风有所察觉的抬眸看了一眼,眼里浮现一丝满意,古安到底是比古方聪明些。
他接着收起视线,却看到身边人皱眉不语,又反思自己这样‘骗’会不会不好。
不过这个问题,在那小手滑到背上上,卫丞风就给抛开了。
这也不算骗,古安的确不在,不是么?
云舒顶着一头湿发,看着满手高粱酒的味,鼻子都被呛的不舒服起来。
可能是下手重了点,男人身体一僵,“伤口粘的太紧,忍者点。”
卫丞风听她声音竟比平时温柔而且其中还带着些许安抚,更加觉得今天所为都是值得,同时心里还在计划另一件事。
云舒为他拆掉去全部纱布已经是一个时辰后的事情。
这会太阳正是正烈的时候,连屋子里都透了些光进来。
云舒松了口气,不耽搁的将药敷上。
虽然这次沾水卫丞风的伤口留了血,可是毕竟用过自己药的关系,伤口已经没有之前深,看来以后就不用多管了。
应该说要不是这次是因为自己,云舒是不会做这些的。
“我去看看药。”所有伤口换上新的纱布,云舒满意的点点头,离开房间。
几乎就在她走后,宅子大门前停了一辆马车。
古方不顾伤口跳下马车,看着阔别已久的‘家’,差点哭出来。
这次要不是他强烈要求,誉王根本不会让他回来。但他是真的不想呆在那了,他还想保护主上呢。
天真的古方想着,主上和古安都收到他的信,肯定准备迎接自己。
兴冲冲的直闯入主上的房间,一肚子的话没说,那坐在椅子上本笑着转过身的人,在看到他时,敛住笑容,“回来了就去休息吧。”
那冷淡的模样,就差直接说,别站在我房间碍事了。
耷拉着头,古方转身,却在这时身后传来对方的声音,“等等…”
“主上!”古方欣喜看去,却听卫丞风道,“先把禹都地契送来。”
“…是!”原来是关心地契。
古方就差抱着大门痛苦,原来在他家主上眼里,自己还比不上那一箱子的纸。
车夫帮忙抬进来时,古方还发泄的踢了脚,后发现卫丞风根本没抬眼看他时,只得回房间。
但在回去的路上,无意中扫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云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