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
辜把东西放在桌上后坐在床边愣了会儿才梳理好刚刚见到的那几个人和自己的关系,毕竟第一个世界的记忆和以往的几百年记忆这么快涌进大脑,一下子还整理不清晰。
他侧头看着睡得正沉的桀与言,莫名升起点闷气,略恼地伸手捏了几下对方高挺的鼻子。
“有这么困吗……”
直到用完晚餐辜也没听见门外传来其他声响,好像那几个人都突然消失了似的,但也好在他们没干什么事,辜也多少放下了警惕。
即便是夜晚,窗外依旧响起鸟雀的扑翅声。夜风挺凉,辜坐在窗边看了会儿枝叶葱茏的林木和头顶上方细碎明亮的清澈星空,静谧好看得很。
“深空星海……听起来很好看。”辜撑着下巴,眼眸转向沉睡的桀与言。
桀与言的眼睫也很长,覆在被月光映得透出光泽的脸颊上,形状很好颜色略淡的薄唇轻轻抿着,只是看一眼辜就想起那双唇是怎样掠夺自己的。
“你以前……是什么样的神?”
过往的百年经历和着夜风揉进思绪,辜知道桀与言是那个陨落位面的主神,从有认知起他就是那般不可侵犯至高无上的形象。
只是他对于自己出生的位面认知非常有限,似乎眼里一直都只有桀与言一个人,对方也始终在围着他转。
包括在云顶宫毫无羞赧地在桀与言面前用云露沐浴,带着满身的露香就这么习以为常不觉不妥地窝进桀与言怀里。
此时的辜单是想起那个画面就觉得脸庞发烫。
如果不是位面本身具有的能量耗尽而陨落,辜或许永远都是桀与言手心里最纯粹的珠,什么都不用想,就这么度过漫长又漫长的不知止境的生命。
辜看着桀与言肌肉秀美的胸膛,还是从窗边站起身,让自己躺在侧边,又捻起床被给他盖上。
睡前辜半撑起上身,对着桀与言的脸颊亲了一口。
不知是垂下的黑发还是清淡好闻的香味挠得人发痒,桀与言的眉峰短暂地皱了一瞬又平缓下去。
辜垂眸盯着那双少见老实的薄唇,再次低头印上去,甚至还泄愤地咬了一口。
“快点醒来吧……老公。”
辜软声道,念出后面两个字的时候心跳突然加速,脸颊也同一时间发烫。
尽管对方听不见,辜依旧在尾音刚放出来的时候就羞得缩进桀与言怀里,热度退下去后还专门把桀与言的手放在自己腰上。
摆好姿势后,辜才安心闭眼睡去。
……
清早的阳光比前一天要好许多,辜甚至是被热醒的。
脸颊侧一层薄汗,鼻尖和颊肉都被热得透出红粉,辜终于被忍受不住的闷热给弄醒了,睁眼的时候还被日光闪了一下,湿漉漉的眼眸晃出亮光。
桀与言还沉睡着,但两条手臂都紧紧箍着辜的腰,跟个小孩似的把脸埋在辜怀里,把衣服都蹭开了,莹白淡粉色的胸膛和脸颊相贴传递着热度。
辜又隐隐约约睡了会儿,听见房门被敲的声音才坐起来,又扒拉半天从桀与言的桎梏里脱身。
他有些饿了,确实需要补充一些美味果实。
睡懵的辜并没有想起昨天意外碰见的那些人,于是就这么把门打开,迎面对上翅膀硕大的高大男人。
“……早安。”翼喉结滚动了好几下,才从干涩的嘴中吐出这两个不痛不痒也不怎么合适的字。
门口也不止他一个,昨日见到的那几人也站在一边,看起来都是一副没睡好或者压根没睡的颓靡状态。
辜反应过来想关门,却被抓住了手腕。
翼脸色有些急,但相比当初那种想和辜同归于尽的偏执,此时的动作显得格外小心翼翼,连忙松开辜的手,但还是抓着门不让关。
“我……我们有话想跟你谈谈,可以……”翼第一次这样放下身段甚至有些卑微地和对方商量,只是话还没说完,被一阵轰响打断。
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从门缝间以快到几乎无法捕捉的速度冲向他,完全没有反应的时间,轰地砸在了翼后方的墙面上。
粗壮的黑色触手径直从门缝中伸出,距离翼的脸不过堪堪蹭过,可以想象以刚才那个力度,他的脑袋或许已经保不住。
本来还抱着希望看着辜的剩下几人,都被这爆发的异物给震住。
墙壁崩裂开巨大的口,地掉着碎石。
辜呆呆地看着身旁冒出的触手,似乎想到了什么,正想回头去看,身体却倏地被数条黑色触手圈紧,在下一秒跟个轻飘飘的娃娃似的被拉进房中。
房门被猛然关上。
辜感觉耳边一阵风声,接着身体落在了一片柔软上,身前一片阴影压来。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