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系统还没意识到哪里出现了问题, 仍然还在对主神扭转了崇允行动轨迹这个伟大行为感到激动。
辜自然是应了, 但并没有理解。
“怎么贪恋权势?自私狭隘是怎样的?”他问。
系统沉默了, 它竟然忽略了辜会无法理解人物设定这件事。
【大概就是,向崇允索要一切昂贵珍贵的东西,比如金钱宝物之类的?】系统琢磨了一会儿道,【最重要的是,您要以自己体质对他的重要性,企图爬上将军夫人的位置。】
辜似懂非懂,紧接着就听见门被猛地关上的声音。
抬头看去,崇允面无表情地转过身,也不知道外面是谁找来。
辜不在意,抬起漂亮小腿,一副理所当然等着崇允过来按揉的样子。
“……再等等。”
崇允喉结上下滚动一番,刚刚被打断的烦躁又重新化为燥热,从某处一路延伸烧到大脑。
手背凸出青筋,他解开军服的纽扣,剪裁合体面料考究的外套褪下,底下的肌肉线条即便被衬衫包裹也极其显著。
扣紧到衣领最上方的扣子也被解开,松到了锁骨前,衬衫被胸口肌肉绷紧。
崇允走到卧房一侧,金色酒架上放着一瓶外装雕刻精致的酒瓶,里面盛满了澄透的紫红色液体。
“你在干什么?”
辜看着高大男人宽肩窄腰的背影,液体倒入杯中的清脆声响在房间中响起。
崇允回过身,手中已经握着一个玻璃高脚杯,里面的紫红色液体在灯光下闪烁。
英俊眉眼透出凡人难见的威压,琥珀色瞳孔愈发深沉似乎有墨色翻涌。
辜好像已经闻到了醇厚酒香,美貌脸庞上怔怔地浮上两片淡淡绯红的云。
“在云顶宫的时候,你总是爱喝果酒。”崇允缓缓走来,坐在辜身边,床沿被压得震了震,低沉的声音竟比酒还醇厚些。
明知道辜已经不记得以前的事,崇允还是这么说了。
“尝尝?”
辜愣愣地看着眼前男人平静又汹涌的眼眸,似乎是潜意识里极熟悉的模样,但又好像虚空中抓不到的幻象。
他没怎么犹豫就伸手抓住崇允握着酒杯的手指,柔软的嫩红嘴唇贴上微凉的酒杯,又被轻轻倾斜而来的酒液染得光泽水润。
辜小口小口地抿,雪白的耳根很快泛起红云,崇允沉沉地看着小人鱼贴着酒杯时不时隐隐露出的粉色舌尖。
“唔,我会……喜欢喝吗?”
辜顿住,细眉微蹙地转头看向崇允,黑润的漂亮眼睛中像是含了月光下的冷泉,脸庞极少见地嫣红一片。
“好苦,还有点辣,不好喝。”
连声音都被酒精泡得软了,比刚刚还要甜,勾得要人命。
“是吗,居然不是甜的。”崇允的嗓音沙哑得可怕,目光永远被眼前的辜攫取。
“我们只爱喝甜的。”
他把酒杯送进自己的嘴唇中,就着辜贴过的那处地方。刚刚辜只抿掉了一小半,剩下的酒液尽数滑入了崇允的口中。
辜泪膜微闪,微张着双唇看着崇允,原本就美貌到不若凡人的脸庞染上了微醺嫣红,灵动惊艳到周围的事物都失色。
崇允只觉得胸口烫得要在轰响中炸开,手落在绝美人鱼的脖颈处,还浸满酒香的双唇猛地含上辜嫩颤的唇珠。
比云顶宫的果酒甜多了。
辜才是他的酒。
从头到脚都是极致完美的漂亮,在很久以前就印烙在心尖上,让他微醺了好几百年。
辜的身体似乎有记忆,乖乖扬起脑袋配合崇允的深入,洁白脖颈扬起诱人的弧度线条,后颈的细腻肤肉在崇允习惯性的摩挲下泛出粉红。
“……你嘴里的,为什么比较甜?”
辜被亲得脑袋发晕,纤白的手努力把崇允的脸推开,嘴巴还来不及闭上,嫩红舌尖若隐若现。
本来就被酒熏得意识迟缓,沾了点泪的嫣红眼尾好似脸上开了鲜嫩的花。
被崇允情绪汹涌的眼神盯得有些发热,辜推了推他硬得不行的胸口肌肉。
“你说话……呀!”
像是有什么滚烫的猛兽扑来,辜被握着腰按在了床褥中。
“腿呢?还疼吗?”崇允捞起小人鱼的膝弯,把他双腿抬起。
“早就……不怎么疼了。”辜慢慢地,一字一句地说道,“别人按得好痛,你按的不会。”
他意识有些迟缓地看着撑在上方的崇允,刚刚被含过的双唇水红勾人,陷在雪白床被中好像落入水里粉白剔透的月亮。
明明是纯白无暇的玉石,此时在唯一一个人手里被染上了另种媚人的色彩。
崇允俯下身,把全宇宙最漂亮而独属于他的月亮紧紧抱在怀里。
……
海国宫殿总是整个海底最先受到阳光沐浴洗礼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