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自觉的握紧佛珠,青年目光坚毅,淡淡道:“诸位有何要事?。”
众人:“……”
你大爷!!!特么你干嘛用那种眼神看咱们!!!
妈的太凶残了!
那眼神仿佛要将他们撕碎一样,太可怕了!
望着青年缓缓踏进客栈的背影,众人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
没有办法,这些武者就如同一盘散沙般,你提防着我,我提防着你,一个一个各怀鬼胎,想要拿下一个罗刹?不说实力比不上人家,就是合作,别人也未必愿意,故而大家都没有轻举妄动。
直到风沙刮过窗沿的声音渐大,夜晚开始吹起冷风,与白日里的热风不同,晚间活动的西域人早已习惯了这样的温差,自觉的披上了一层厚重的褂衣。
月亮清辉笼罩在庞大的龙门客栈之内,淡淡的光辉洒落在窗沿,照亮了屋内的灰衣青年。
他闭着双眼,手握佛珠拨弄,略带沙哑的声线响起,青年无声念着咒语,眉目如画,静坐如画,隐隐在月光下略显慈悲悯人。
青年拨弄佛珠的手指微微一顿,他睁开眼,侧目看向窗沿。
扒拉在窗沿的淮安轻轻一笑,歪头:“帅哥哥,三更天啦~”
罗缘愣了片刻,随即站起身大步走来,伸手扶着少年摇摇晃晃的身子。
他叱喝:“你这是做什么!?”
淮安抬了抬脚,叮铃的脚链脆响,他一脚放在窗沿上,另一脚踮着脚尖,格外“努力”的爬上来。
“你没看见吗?”爬到一半的少年抬起头,扬起笑容,对着他抛了个媚眼:“我在爬‘窗’~啊~”
“窗”,他特地读地第二声。
罗缘一哽,默默地帮着少年爬进来,不声不吭。
他只是暂时找不到什么样的话来回应淮安。
然而少年脚下刚刚踩到地面之上,他便迫不及待的扑到他身前,吧唧一口亲在他的嘴边。
柔软的触感转瞬即逝,罗缘耳根不自觉的开始泛红,他半弯腰,垂眸看着淮安扬起的眉梢:“帅哥哥,你有没有想我呀?”
罗缘不做声,抿着唇瓣。
得不到回应,淮安也不急,反正他知道青年是那样的性子,反而越发得寸进尺,娇声软语,魅惑异常。
“帅哥哥,我想——你——了——”
当然,最想的还是……。
淮安的手不安分的开始往下摸。
罗缘的脸绷不住,连忙抓住少年作乱的手,严肃的叱喝一声:“小姐!”
“叫什么小姐嘛~你要叫我……”少年眼珠一转,媚眼如丝的丢了一句:“叫我娘子~”
深深被对方的厚脸皮而震撼的罗缘嘴角一抽,还没来得及甩开少年的纠缠,却见少年嘻嘻一笑,一手捞了个满怀,直接将他的裤裆给兜住。
“相公,我们来洞房花烛如何?”
罗缘:“……”
“来嘛来嘛~”少年撒娇,“我念叨这么久了,好不容易快要成婚了就被抓走了,帅哥哥,你都不和我欢好!”
话是这么说,但是淮安一直没有停过作妖,直接撩得罗缘呼吸险些窒息。
青年红着脸,额稍布满了汗水,心底默念清心咒都无法将自己心中的火焰浇灭,他闭上眼,隐忍道:“淮淮,莫要闹了。”
“我没闹。”淮安目光灼灼的抵着对方,一步一步的逼着。
“我真的很想和相公~相亲相爱嘛~”
魔尊大人心美滋滋的搓了搓小手。
罗缘握紧佛珠,冷静的抓住他的手。
“我、我们尚未成亲。”
“你这话说了好多遍啦~我不管,我们就是成了亲了!”说话间,少年似乎想到了什么,随后从脚踝处将金色脚链解开,然后套在青年手腕上,举着他那只右手,笑道:“你瞧,现在我是你的人了~”
西域娶亲风俗,是要女方将自己脚踝上的链子送给男方,其意是说女方自愿束缚自己远去的脚步,自愿成为男人的掌上之物,而男方若是也喜欢女子,则会将脚链戴在自己右手手腕上,意思是抓住女方的脚踝,从此永不放手。
淮安是从小被他母亲当成女子养大的。
所以他也有带脚链。
罗缘不知这样的习俗,但也是宠溺的任由他给自己带上。
中原男子都不喜女子脚链带到手腕上,因为他们觉得脚脏。
可是罗缘却不这样觉得。
他甚至觉得,淮安哪怕是脏的脚心,那也比世人干净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