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岳霖习惯了口头上的胜利,万万没想到谢春池居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就敢打他,而且这个败家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身手变得这么厉害,两三下就把他撂倒了。
他被谢春池反剪双手压在卫生间的墙面上,旁边就是小便器,这让顾岳霖觉得很没面子。
可是他怎么都挣脱不开谢春池的钳制,气得破口大骂:“谢春池你这个婊.子养的贱种,就知道勾引男人……”
下一秒他的脑袋便被谢春池按进了小便器。
“嘴巴这么脏,我帮你洗洗干净。”谢春池语气平静地说。
周围一片死寂,甚至没人敢开口替顾岳霖求情。
谢春池以前暴躁易怒,动不动就仗着家世好欺负人,他们虽然不敢招惹,心里却不怎么看得起这个没什么本事的纨绔子弟。
现在的谢春池却像是忽然变了个人,身上的戾气少了很多,表面看起来甚至给人一种气质温润的错觉,动起手却比以前更加狠辣。
按理说被顾岳霖骂得这么难听,谢春池应该很生气才对,可是那张精致的脸上几乎看不出一丝怒容,他只是一脸平静地把顾岳霖按的脸按进了小便器。
这种反差让围观的几人心神巨震,有种背后发凉的惊悚感,一句话都不敢多说。
卫生间内只有顾岳霖呜咽着挣扎的声音,谢春池算着时间,在他濒临窒息的时候抓着他的头发把他拎起来扔到旁边的地上。
顾岳霖狼狈地趴在地板上大口喘着气,谢春池嫌恶地瞥了他一眼,去洗手台用消毒液把手洗干净才离开。
最后一节课顾岳霖没回去上,薛照棋听说了这件事,一放学便跑到谢春池身边叽叽喳喳地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谢春池已经知道这些学生有多喜欢传八卦,薛照棋明明都已经跟别人八卦了一圈,还要来再问他一遍,他懒得解释,直接道:“顾岳霖嘴太臭了。”
薛照棋开启了彩虹屁模式:“春儿,我发现你最近真的是越来越酷了,是跟你家季总待久了被传染了吗?对了,你什么时候学的打架?居然连我都不知道……”
他向来话多,谢春池懒得回应他,他也能自顾自地说个不停。
谢春池在心里默默地背了一遍《离骚》,又背了一遍《赤壁赋》,薛照棋终于不再唠叨了,有些不满地问:“春儿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啊?”
“没有,我在背书。”谢春池无情地说。
薛照棋震惊了:“春儿你不能这样,会变成书呆子的,走走走我带你出去放松放松。”
谢春池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没什么兴致地问:“去哪?”
薛照棋连忙道:“城西新开了一家会所,听说挺好玩的,明天是周末不用上课,我们今晚去玩玩吧。”
谢春池看着薛照棋一脸期待的样子,犹豫片刻,没有拒绝。
他在现实中刚参加完高考,结果穿书还要再考一次,复习得是挺腻味的,而且回去要面对季轻寒,那还不如跟薛照棋出去玩玩放松一下。
薛照棋见他答应了,立马兴高采烈地催促道:“晚饭过去再吃,叫你家司机把你那辆兰博基尼送过来,我们开车兜兜风,这几天老是陪你在学校窝着,我都快憋出来毛病了。”
谢春池还没考过驾照,不动声色地掩饰住自己的心虚,“我今天不想开车。”
薛照棋期待地搓着手问:“那能让我开一下爽爽吗?”
谢春池只好给家里打了个电话,让司机把那辆新款跑车送过来。
薛照棋双眼放光地爬上驾驶座,出了闹市区便一脚油门踩了下去,风声在耳边呼呼作响,到会所的时候谢春池的心跳还没平复下来。
他本来想提醒薛照棋超速会扣分,又忽然想起来这是本狗血小说,很多社会规则跟现实中不一样,闹市区都能开车跑车狂飙,便又把话咽了回去。
那家会所虽然是新开的,但是门槛儿挺高,不是普通的有钱人能进的,需要有身份的人介绍才行。
薛照棋早就想来玩了,但是他自己进不来,只能把谢春池抓过来刷脸。
前台显然是经过严格的培训,一眼就认出了谢春池,直接给谢春池来了张高级vip的会员卡。
听说他们想先吃点东西,经理领着一队服务生过来,恭恭敬敬地把人引到楼上的包间,顺便给他们介绍了一下这里的娱乐项目。
谢春池简单听了两耳朵,留下菜单和点菜的服务员便摆摆手让人都下去了。
薛照棋凑过去问:“刚刚那一排小帅哥长得都挺不错,你就没有一个看得上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