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装大佬总想对男主始乱终弃_作者:商红药(148)

不过半炷香的时间,殷辞月将水带回,“阿宴?”在朝床边看了一眼之后离开,并把门轻轻带上。

在听到木门吱呀的声响后,宴落帆悬着的那颗心才算放下:“嗯。”

然后他将自己整个人泡在冷水,先不自觉打了个寒颤,又往嘴里塞了几颗解毒丹……

一个时辰过去。

感受到身体温度逐渐降下,然后便是麻烦解决之后无法避免涌上心头的羞耻感,都已经不敢想象殷辞月知晓他这个未婚妻为男子,回忆起今日发生的事会是何种心情。

这个事不能怪他吧?分明是殷辞月没有仔细检查丹药的缘故。

啊!

他方才还拽着殷辞月的手往脸上贴,好丢人。

宴落帆心烦意乱,将半个头沉入水中,像小鱼儿一样不断吐泡泡,话说,他刚才自给自足时没有发出什么不和谐声音吧?至少那么长时间过去,殷辞月这家伙已经离开了。

他试探着朝门外,没好气地喊了一声,“殷辞月!”

然后得到回复:“阿宴?”

为什么还不走,宴落帆气急败坏地拍打水面,直接且干脆地质问:“你怎么还不走?”

殷辞月:“……”

他是能理解阿宴现在不愿见他的心情,可这种情况下怎么能放任阿宴一个人待着,听声音似乎是没问题了,很是无奈,“我去取真正的九叶丹。”

宴落帆确定听到了远去的脚步声,立刻从水中站起然后穿好衣衫,迅速将整个人的状态收拾好,坐在妆台前于心中不断催眠自己:好,就当作什么都没发生。

他的脸庞的轮廓是不是更加明显了,越发趋近于少年,这可不是个好兆头,过两日到丹芜峰问问天南愈的丹药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幸亏潮笙简单教过他一招半式,能先简单遮一遮,若一直无法抑制就干脆养成戴面纱的习惯。

过了有一会儿,宴落帆调整好情绪,在殷辞月回来给他真正九叶丹时,甚至还能扯出个僵硬微笑,“我已经知道该怎么做了,去忙你的吧,最好忙上三个月。”

这便是至少三个月都不愿同他讲话的意思,殷辞月读懂其中暗语,也知道不是能继续交谈下去的好时机,只能在告别之后离开了。

适得其反,今日发生的事会让阿宴更为干脆地远离他。

确实,宴落帆就是这样计划的,原本迟迟无法做下的决定也在那清醒后的一瞬间成型。

不管接下来还会发生什么事,他都不会管了!没有例外!

然后到了翌日,晨光熹微,又是辰时必上早课时间。

似乎是出现了问题,今日分明是齐长老讲道的日子,来的人反而是竹御尊者,一如既往的散漫及不修边幅,见到众弟子的第一句话是:“其实每个人的道法都不同,早课这种东西完全没有设置的必要,干脆大家有什么问题直接问,而我回答就好。”

所有悟阁内的弟子都很喜欢竹御尊者,所以问得十分踊跃。

可是今日还有一点异常,往日来得最早的余步庭居然直到现在都没到达,早课过去一般时间竹御尊者看向那空位,摸不着头脑:“余步庭人呢?”

众人与这个仿佛被修炼填满生活的同门并不熟悉,不过他们记得,“顾道友或许知道?”

这两人关系还蛮要好的,当然,从严格来讲没人和顾恭如的关系差劲。

可惜,顾恭如凝眉想了一会儿,无奈道:“前两日日他被齐长老责罚后与我见过一面,然后便到丹芜峰寻药了,之后便没再碰到,或许是又跑到后山修行了然后忘记了时辰。”

“是吗?”没得到确切的答案,竹御尊者也没多说,他对于这种无意义早课弟子是否来听持无所谓态度,也就齐长老这老古板才会斤斤计较。

他准备对下一个徒弟有关经脉调息的问题做出回答,“不能拘泥于一家之法,大千世界同一而论,若是你对临谷峪的调息法并不适用,倒不如去转籍殿寻找一番,或许能够打开新的局面。”

“竹御尊者。”

竹御尊者听到唤声,偏过头去看到双眼布满血丝很是憔悴齐长老,他眉头皱成川字,连忙追问道:“这是发生什么事了?”

齐长老张张嘴,满脸沉痛,几欲哽咽,“余步庭这孩子的尸体刚刚在后山被路过的杂役弟子发现了。”

竹御尊者不由得睁大眼睛,“临谷峪怎么会发生这种事?”

如果可以齐长老也希望自己的徒弟没有遭遇这种事,昨日的打坐过程中,他突然发现属于余步庭的那盏魂灯灭了,原本还是心存一丝侥幸,没想到,“这孩子是被人给杀死的,并非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