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之不武?!谁管你?他们能找三个人同行,你们怎么就没在一起?”
“师父……”那人不再作出解释,作为掌门亲传的女弟子,也是唯一一位金丹巅峰期的中银铃。原本是为第一名而参加比试的人,可是才比试第一日,就遭受这般屈辱,已经够她受的。秦忠掌门看得出她的不甘心,可这就是结果,将他心中那个志在必得的胜利,都有些动摇起来。
不行!不能坐以待毙!
“金丹弟子还有多少?筑基巅峰呢?”
“金丹期只有中笛师妹明日还能参加比试,她今日中途受伤,所以只身一人躲在山洞里休养半日,没再夺取灵牌,因此没有被人发现。”中银铃说到这里内心涌起无名怒火,一想到自己历尽艰辛夺下一百多人的灵牌,却被那三人围攻不敌。可师妹因为受伤,反而得利,一时间不得不强忍恨意,整理心思后继续说道:
“目前筑基巅峰还剩三人,下古琴,下金铃,下铜鼓。”
“你去通知这四人,今夜有能力找人去补充灵力。明日比试无论是哪派弟子,不夺灵牌,只取灵力。切记!不可杀人!”
“遵命!”中银铃退下后,隐身在夜幕里。
第二日,日升东边,灵雾渐起,经过第一日的比试,场内剩下已经不足四五百人。分布在五座山头,若不用御器,单靠徒步半天遇不到一个小队。经过第一日的卓山派攻击,今日各派都是二十余人的一群聚集,每队遇上都是一场苦战。飞天石壁上的白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少。正午过后,蓝点增多。
终于——红点出现了!
速度比昨日慢太多,却抵挡不住公孙柒一行飞速追着它跑,只见那人一身淡青齐膝袍衫。正在赶往前面更多白点出现的方向,章丘泽不由分说上前拿石锤一顶,那人顺势倒地,完全没有强势的气息,好像…只是筑基?!
“别…别杀我!我给你灵牌就是!”
那人缩着头把自己腰间通红的灵牌高举头顶,一点也没有解决过五十人以上的实力和魄力。公孙柒扯出一圈结界,将他困住在内,质问道:“你怎么夺到这个灵牌的?”
“不…不是我的,是我捡的。”那人唯唯诺诺地摇头摆手,“我就是沿路发现有人昏倒在地,灵牌还在,所以随手捡了很多。刚才好像是两队的人都昏迷不醒,捡着捡着我就掉队了。”
“哪两队?”公孙柒警觉反问道。
“昆仑和…和你们卓山。”那人低头不敢说话,只是小声道:“我真的以为你们是来杀了我的。”
“哼!规则在此,我们怎会轻易杀人?”章丘泽总觉得他没说实话,又不屑在与他多费口舌,准备一招打晕他。谁知那人听到他的话语后反倒站起,面露惧色,双眼通红对着他们三人大声叫喊。
“可…可那些人已经修为灵气全无,岂不与杀人无异?!”
“什么?!”三人同时诧异道,公孙柒皱着眉头,心想事情恐怕没有那么简单。而章丘泽却是听见卓山同门竟然会遭到不知何人的毒手,更是义愤难平。反倒是芩翎在一旁瞟眼横眉冷对他说道,“把你的灵牌给我!”
那人微颤着将腰中红光灵牌双手奉上后,身影消失在原地,芩翎看着自己的灵牌变成红色,地图上的红点随着她飞速移动起来。
“又一个,出现了!”她提醒一句,“等会这人的灵牌也给我,若是刚才那人说的属实,看来我们要及时通知其他人才行。”
公孙柒御剑前行,听完她的说法点头默认,此时早已没有昨日那般闲情打趣,这种诡异的氛围,令章丘泽很不适应。再遇上那人,果然不出所料,他捡了三个队的全部灵牌,只不过这次他们得到的消息更加令人意外。他沿路所遇到的不是对战重伤的队伍,而像是走在路上突然遭遇不测,除了有台阁天明这种小派,连五岳都被牵连其中。他是恒山派的弟子,因修为低末眼看着有灵牌随手可捡,当然不会放过这等好事。掉队后再赶上队伍,发现自己门派的师兄全部昏迷不醒,正当害怕时,便遇上了他们。
了解来龙去脉后,芩翎将他的灵牌拿下,没进自己的红牌中。霎时从灵牌周围向中心翻涌一圈黑纹,再涌出一圈覆盖其上,慢慢圈墨黑色的纹路逐渐加深,当最后吞噬掉中心的那一抹殷红,灵牌变成一枚乌黑发亮的玉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