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级天师穿成作精后爆红了_作者:(78)

  薛今是戳了戳宴来朝:“问问是谁。”

  松鹤道:“那时华严道长恰好来我观讲经,这事是他去处理的。”

  宴来朝抬眼:“你是说华天师?”

  薛今是捕捉到关键字眼:“嗯,天师?”

  他看一眼宴来朝,这语气,宴来朝还认识天师?

  “你是想找华严道长吧?”

  宴来朝颔首:“嗯。”

  松鹤笑了两下,说他们幸运:“早两天你来啊,是肯定见不到人的,毕竟华严道长无门无派……不过恰好昨天他到了琼华观,明天就准备开设新的讲座,倒是让你撞上了。”

  薛今是侧目看向宴来朝,能这么巧?

  “要见的话,我就带你去后院吧,华严道长正在后院休息。”

  宴来朝:“那就麻烦松鹤道长了。”

  “哈哈,不麻烦,不麻烦,跟老道来吧。”

  绕过假山流水和几间便殿,就是后院了。

  松鹤道长事务也繁忙,带完路就站在拐弯处,招呼道:“我还有事要忙,你顺着这里走进去,左边第一间房就是了。”

  “好。”宴来朝点头。

  薛今是率先飘了过去,抬手叩门,手还没碰上,就听里边传来一声:“进来吧。”

  宴来朝一听,这声音果然是华天师。

  随后推门进去。

  屋内并不亮堂,开门后仅从窗上和门外透进去些光。

  薛今是从宴来朝身旁进去,一眼就见到坐在围棋桌旁的两人。

  左边一人穿着灰色道袍,鹤发枯颜,瞧着该有七十多岁了,气质祥和。

  而右边那人黑衣黑发,头发很长,披散着看不清样貌,但浑身上下竟然透着一丝诡异的阴气,受困于身体之中。

  薛今是很不见外,飘过去站在道人身后,直视对面的黑衣人,随后眯眼笑了一下:“哟,撞人设了。”

  对面拿着白子的男人抬头,面色苍白,朱唇血红,眼神古井无波仿佛暗藏着一摊死水。

  他身上重影连连,透过身躯看本相。

  面色青灰,眼眶中被黑色占据,没有眼白,一双瞳孔硕大仿佛死人,眼眶边缘烈焰顿生,裂纹蔓延至发根。

  竟然也是个活死人。

  薛今是在华严身旁盘腿坐下,笑眯眯道:“一个天师,一个活死人,对坐下棋?”

  华严面色平和,他先是对宴来朝点点头,又看向薛今是,眨眼道:“老道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年轻的天师。”

  他形容枯槁,但这声音竟然清亮地仿佛二十多岁的年轻人。

  薛今是挥挥手:“眼光不错,谢必安都没能将我看穿。”

  华严笑了笑:“道友谬赞了。”

  对面的活死人一顿,尚未张嘴,声音却冒了出来:“……你见过谢必安。”

  “嗯。”薛今是看他,语气毫无意外:“初次见面,黑无常。”

  他上下打量黑无常一眼,奇道:“人不人鬼不鬼,无常这是?”

  黑无常在棋盘上放下一子,垂眸:“与你无关。”

  他这副阴森古怪的模样实在慎得慌。

  宴来朝走过去,他身上印记没有被召出来,华严和黑无常都没发现异常,黑无常对他更是一丝眼神都欠奉。

  黑无常和华严都在场,一看这两人就认识,那么林家那件事是谁解决的,一目了然。

  薛今是心知肚明,也就不再问了,不过该有的福利还是要讨的,正好黑无常也在,这就巧了。

  “既然都在,那就说说地府这次疏漏的报酬吧。”

  “宴来朝。”他叫。

  宴来朝见薛今是勾勾手指,于是走过去。

  腰间锦囊被取下,下一秒,阴气弥漫了整个房间。

  阴气一出,华严和黑无常都察觉出了它的身份。

  薛今是把锦囊抛起来又接住,怨胎鬼呼啸着从开口处挣扎涌出来,屋内四位没有一个表情产生变化。

  阴气夹杂着阴森的鬼哭声,室内温度骤降,门窗被冻得不住抖动发出声响,冷风吹起帘子。

  怨胎鬼被薛今是囚困在锦囊中,深知如今自己再无活路,已经看不清五官的脸上愈发狰狞,尖啸着冲向薛今是。

  “我活不了,那你跟我一起死吧!”

  华严黑子落下,神色淡然,对面黑无常仍旧冷着脸,事不关己。

  怨胎鬼阴气暴涨,整个身躯忽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膨胀,它眼中夹杂着怨毒,竟然是要自爆。

  宴来朝只懂点皮毛,但这时候也看出来不对,他皱眉:“你不出手?”